聽到林風反說自已有病,冷三貴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他開始懷疑林風來找他的真正目的。
這傻小子一年多不見,難道腦病治好了,就學壞了?
如果敢在本診所亂來,那對不起,馬上請出去。
當這裏是夾桃村?
在老子的地盤,還敢亂來?
正好這時候,冷曉玉進來了。
把一包週週正正的芙蓉王啪的一聲扔在桌上,“這裏不準抽菸,要抽就到外面抽。”
看到父親臉色不好看,頓時奇怪了,“爸,你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
轉臉看到林風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象是明白了幾分,不禁對林風冷聲道:“哼,鄉巴佬,我問你,你剛纔對我爸說了什麼話,讓他老人家不開心了。”
很顯然,剛纔冷三貴還和和氣氣的,這一轉背,就變得這樣子不開心。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林風惹惱了她父親。
“我沒有對你老爸做什麼,我只是說他身體有病而已。然而他就生氣了。”
林風如實回答。
面對這個脾氣有點小衝的辣利小姑娘的,他感到有趣極了。
因此言語中略有些輕佻的意味。
不過他看出來,冷三貴確實是身體有病了。
而且是一種潛在的大病。
如果不及時處理,就很有危險。
沒辦法,誰讓他所修煉的五行煉氣術中的醫道篇是世界最強大的古醫術呢。
不憑什麼,就憑望聞問切就能將患者的大致病因摸個透徹。
何況,他還有透視神瞳這種異能。
有病沒病,開啓透視神瞳一掃,就能判斷出百分百的準確。
只是,他這樣一說,估計這對父女倆就會大發雷霆了。
沒有人會喜歡自已有病。
更不容忍別人說自已有病。
而林風這種口氣,就是在當衆咒冷三貴似的。
因此,不等冷三貴說什麼,他女兒冷曉玉就勃然大怒,伸出蔥蔥玉指,指着林風的鼻子大罵,
“臭小子,你敢咒詛我老爸有病,你纔有病呢,你全家人都有病呢。
你這個人的心腸怎這樣歹惡,我爸好意幫你看病,你倒還咒他有病,真是無理之極。
現在,請你出去,立即,馬上,滾蛋。
咱們這裏不歡迎你。”
冷曉玉幾乎要氣炸了。
這個小子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大老遠來與她老爸套近乎。
還把自已支出去買菸來款待。
足見老爸對這小子真的看得重。
哪知,這小子竟然這樣的小人。
不但不感激,還出言咒罵她老爸。
孰可忍,孰不可忍。
冷三貴也冷着臉,盯着林風,一字一頓的說道:“姓林的小子,我冷三貴好象從來沒得罪過你與你嫂子吧。就算有,你也犯不着隔一年多,跑這麼遠來找我的茬吧。
更何況,那時候明的暗的,給你嫂子有些幫忙,你嫂子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好嗎?
行了,多說無益。現在,我勸你,在我沒有發怒之前,你快點離開這裏。
這周圍的鄰居都是他們冷姓本家的人。
只要女兒站在門口大聲吆喝一聲,立即就會有幾十人進來幫忙的。
到時候,林風就只怕能被人擡着回家了。
“冷醫生,正因爲你在我們夾桃村的口碑很好,所以我纔來找你的。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們父女就發什麼脾氣呢。”
林風不爲所動,仍是淡淡的說道。
然後,又拿起芙蓉王,準備要拆開。
哪知冷曉玉一把搶過去,嫌棄的說道:“我這煙是招待客人的,而不是招待你這種小人的。”
林風笑了笑,也不以爲忤。
隨後又定定的盯着冷三貴,悠然說道:“冷醫生,你是不是一直在修練氣功,但苦於沒有章法,而讓體內氣息無法聚集於丹田,導致它們在體內四下游走,才引起你全身的不適,對不對?”
此話一出口,冷三貴瞪大眼睛,活象大白天看見厲詭一樣,震怖異常。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光是他,連他女兒冷曉玉也是瞪大一雙杏眸,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父親確實練了好長一段間的氣功,但總是不得章法。
因此越練身體就越差。
這是她父親的難言之隱。
沒辦法,她父親除了喜好研究中醫古籍,更喜歡一些修練氣功的書籍。
但苦於沒有師傅教導。
他常常這本氣功書看一下,練習一段時間這個氣功法。
那本氣功書看一下,又練習一段時間那個氣功法。
到頭來,學的氣功法很多,但又什麼氣功也沒學會。
反倒把身體給練壞了。
而且這事還不能說出去。
因爲太丟人了。
只能獨自承受着這樣的痛苦。
“冷醫生,我看你皮膚時紅時而白,呼吸也時而急促時平緩,且眼神煥亂無光,無法聚集一塊。
這是因爲體內氣血浮動紊亂,導致內臟有些輕微的受損,甚至平時你的心率也會時快時慢,表現得極不平穩。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你會感到心悸心慌。
長期下去,你會有大麻煩的。
輕則半身不遂,四肢僵硬。
重則呼吸困難,內臟衰竭,生命力慢慢消亡。
到那個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迴天乏力啊。”
林風輕輕嘆息一聲。
又看向冷曉玉,淡然一笑,“這位小美女,你既然趕我走,那我便走吧。要知道我也不是一個臉皮厚的人。總不能繼續坐在這裏捱罵啊。”
起身要走人。
當然。
他這只是欲擒故縱,調侃冷家父女倆人的。
事實上,若不從冷三貴嘴裏套出一些有關林華死因的線索出來,他豈會輕易離去。
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呃,林風,那個,你別走啊,你快點坐下……”
見林風要走,冷三貴急了。
他以更快的速度拉着林風的衣服,再把按着林風肩膀,把他按坐在凳子上。
開玩笑,當他冷三貴是傻子。
能說出他身體裏面這麼多的異常症狀,這個林風豈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