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看到這個小美妞的眼神太專注了。
冷曉玉不禁撲哧一聲笑了,隨即俏臉就一片緋紅。
轉身快步回到櫃檯裏面。
一顆芳心怦然心動。
“怎麼回事,我這小心臟怎麼跳得這樣厲害,臉上爲什麼會發燙,究竟怎麼回事?”
“不就是一個鄉巴佬嘛,不就是會一些氣功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怎麼值得讓我心動?”
“絕對不可以的,他絕對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形象……”
林風呢,根本沒想到小姑娘腦袋裏轉着那麼多彎彎道道。
他悠悠然端起茶杯,靠近脣邊,輕輕吹了一下氣,然後低啜一口。
清冽香醇,極是爽口。
耐心等候冷三貴清醒。
很快。
冷三貴收功完畢,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對林風的感激之情。
“林小哥,謝謝你醫治好我,太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
將稱呼都改成了林小哥。
足見他內心中的激動與感激。
林風泰然受之,“冷醫生,現在你感覺身體如何?胸口處是不是沒有那種抑痛沉悶?”
“是啊,一點也沒有,好久沒這樣子的清爽舒坦。跟吃了什麼神仙藥似的,全身通透極了。林小哥,真的太感謝你了。”
冷三貴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筋骨,倍感輕鬆自如,而丹田也似乎形成,能清晰感受絲絲熱意。
他不勝感激,“林小哥,我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這樣吧,你開個價,我拿錢給你,也算略表心意。”
想了想,似乎只能拿錢來表達自已的感激之情。
坐在櫃檯裏面的冷曉玉睜着烏黑的大眼睛盯着林風,不知在想什麼事。
“冷醫生,實話告訴你,我醫治你也不是白忙活,當然也是有事相求於你。至於錢,我是不會要的。只要你能幫我的忙。那咱們就兩清了。”
林風很坦誠的說道。
就這麼一點小事,他怎麼可能收錢?
再說,他還真有事要求冷三貴的。
“那不行,忙我會幫你,但這個錢我也要給你。不然我心裏不踏實。”
冷三貴搖頭拒絕林風的建議。
林風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說什麼也要好好感謝對方纔是。
他那有限的思維與認知當中,彷彿只有拿錢,纔是最真摯的感謝。
“冷醫生,這錢不錢的,還請你放在一邊吧。”
林風整理一下情緒,盯着冷三貴的眼睛,凝重的問道:“冷醫生,今天我特地來這裏,只是想問問你,我的大哥林華,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是不是真的如村裏人所傳言的因爲喝酒太多,才導致腦溢血而亡的嗎?
還是另有其他原因,造成他死亡的。
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事實告訴我嗎?
讓我明白我大哥林華的真正死因,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
我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啊,林小哥,你原來是爲了這個事而來的啊。
冷三貴有些喫驚。
他真的很意外林風居然還會一年多前的林華死亡之事而來。
“那天晚上大約十點鐘的時候,我正要上牀休息,就聽到有人拼命捶門,要我馬上到了林家急診,說人命關天,去遲了就沒人了。
於是,我就拿起急救箱,騎着單車跟着那人去了你家。
一到那裏,你哥就快不行了。
當時他就面部潮紅,兩眼充血放大,張大嘴巴,出氣多,進氣少,都不能說話。
只是眼中不時流出眼淚,很絕望的望着我,希望我能救他。
但是,我當時也乏天無術,只能眼睜睜看到他緩緩閉上眼睛,帶着無盡的恨意離世。
後來,有人叫派出所的民警與鎮醫院的主治醫生過來,一致認定是急性腦溢血。是因爲飲酒過量導致的。”
冷三貴搓着雙手,很痛心的說完。
彷彿,那晚的慘狀,都歷歷在目。
同時又爲不能搶救林華而感到自責,“林小哥,我真的對不起你,是我無能,當時真的沒有辦法搶救你大哥的性命。但一聽到這事,我現在都內心慚疚得很啊。”
林風面沉如水,但雙手則緊攥着。
他努力在控制着自已的情緒。
隨後平靜的問道:“冷醫生,你只是一個村醫,無法做到那種全方位急救,再說我哥那是要命的急症,哪怕是神仙來了,也多半沒辦法的。
我只想問你一下,如果有人在酒中放了頭孢之類的抗生素,而讓我哥喝了,並且數量還很多的話。那麼,你想想,我哥他會不會因此中毒身亡?”
“酒中放頭孢,那怎麼可能,那就是砒霜啊。”
一直在櫃檯那邊聽着的冷曉玉突然插嘴說道。
冷三貴瞪了女兒一眼,也搖頭對林風說道:“酒中放頭孢,這怎麼可能?不可能有人會這麼狠毒的心腸吧。”
頓了頓,又說道:“我在夾桃村時,你哥與你爹媽他們的人緣都很好的。絕對不會有人這樣子去害你哥的。”
“冷醫生,我只是這樣子猜測的。
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我哥他一向身體好得很。
我也是學醫的,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很健康的人一個,用壯如水牛也不爲過。
有一年冬天,他去南江大學看望我,給我送棉被。
而我請他下館子喫飯。
他一個人都喝了一斤白酒,還喝了六瓶啤酒。
那晚他根本沒有醉。
足見他對酒類的免疫力還是很大的。
平常幾杯酒對他而言根本沒有感覺。
而且,象腦溢血之類的病症在患者發病之前就有很多的先兆。
只有老人家或體胖的中年人才有機率得這種病。
但我哥還這樣年輕,才二十四五歲的年紀。
他一沒有高血壓,二沒有心腦血管等病症。
他一頓飯能喫三大海碗,一雙肩膀能挑起二百來斤的重擔。
這麼強壯的青年怎麼會像老人一樣得腦溢血呢?”
林風說出自已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