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眉緊緊逼問了一句。
林風茫然的點了點頭。
他腦子裏一片混亂。
怎麼也不相信,這事情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
突然,他腦子浮出一個模糊的印象。
那就是他以前做了好幾次夢。
在夢中,他與唐晴不停的糾纏着,就象在做着那種快樂的事情似的。
但一醒來,就什麼也沒有了。
可是,那種快樂的感覺讓他記憶猶新,留連忘返。
他總覺得那不象在夢中似的。
但又傻傻的問唐晴,卻被罵得個狗血淋頭。
因此也再也不敢問了。
這樣的事情,對於他而言,或許就真的是一場春夢而已。
因爲,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傻子,什麼也不知道。
更不曉得什麼是男女之事。
只曉得那樣很好玩。
所以,他有一段時間,只想快點睡覺,然後就想着做那樣的春夢。
但後來卻沒有了。
一直都沒有了。
弄得他現在都似乎忘記這事情了。
現在回想起來,再結合武眉的話,不禁冷汗涔涔。
看來,這不是春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不然,林寶兒又怎麼生出來的呢。
可是,自己竟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排斥與冷落唐晴。
認爲她是跟那個叫什麼葉天龍的男人所生的林寶兒。
可是,爲什麼唐晴要那樣做呢?
她那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她不怕揹負着叔嫂亂來的罪名,而被村裏的人指着脊骨梁罵她啊。
要知道,那個時候,唐晴就好象揹負着一個剋夫克公婆的白虎星的罪名呢。
幾乎全村人都瞧不起她,都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想到這裏,林風心裏既心疼,又難過,更是亂糟糟的,不知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要想什麼。
他時而看着林寶兒正在一口口的喫着武眉喂的飯菜,時而又想象到唐晴在病發昏迷之前,估計是流着眼淚對武眉說的這番話。
至此,他想着這事情多半不會假。
畢竟,處於那種生死倏關的時候,唐晴也不會開這種玩笑了。
但爲了有一份可靠的信任證據,醫學鑑定書肯定是要做的。
並且,他對唐晴也誤會這麼久。
如果不給她一個說法,那就太不應該了。
“那個,眉眉,今天就這樣子吧,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醫學鑑定機構吧。”
林風沉聲說道。
然後起身,徑直離開了包廂。
他的心很亂,也很慌。
他怕唐晴一語成殛。
就此真的醒不來了。
說句實在話,在內心深處,他一直還是有着唐晴的地位。
並且比例還是相當的大。
只是那一份親子鑑定書,確實打破了他對唐晴的深沉愛戀。
站在窗口,他望着不遠的人民醫院大樓,心裏突然生出一種衝動。
他想去夜探醫院裏面的icu病室。
這樣,就能近距離看到唐晴了。
可是一考慮到那裏面不止一個醫護人員在日夜輪班守護着那些病人,包括唐晴在內。
他又不好下這個決定。
再說,那樣做,也會給其他病人帶去不確定的因素。
因此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林風,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呢?”
忽然,身後傳來周菁的溫柔聲音。
她剛纔送曹小娥一家人去了客房,就下來。
剛好看到林風站在餐廳的一個落地窗戶,遠眺着窗外的風景,於是過來打了一個招呼。
“菁菁,你回來了啊。”
林風滿面歡顏,溫聲說道。
不知爲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大好。
好象從來沒有這樣子好過似的。
因爲,他似乎得到了某種真相,而感到歡喜快樂。
也似乎要對生活有着極大的盼望。
“嗯,你怎麼啦,好象很開心似的。是不是得了什麼好處呢?”
周菁蘭心惠質,一下子就看出林風的笑容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歡喜。
因此就有點奇怪。
“嗯,因爲有你和眉眉啊,所以我感到很開心。”
林風伸出手臂過來。
周菁馬上依偎上去,俏皮的說道:“那你是不是想同時收了我們兩人呢?”
“嗯,有這個想法。”
林風笑了笑。
“不收的就是小狗,好不好?”
周菁火辣辣的盯着林風,激將道。
“得,這是公共場合,拜託你小聲點,行不行?”
林風瞧着不遠處一桌客人,正瞧着他們,於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怕什麼,我們倆清清白白的,又不是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周菁不以爲然的說道。
正在這時,林風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一看,卻是夏東良打來的電話。
於是,馬上接通。
“什麼事情,東良。”
林風問道。
“老大,我們有發現,天蠍樓的老闆宋智妍,還有她的保鏢玉鳳凰來到了桃源鎮,並且到下方鄉村去了,現在正住在桃花村的桃花山莊。不知她來幹什麼的。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向你彙報一下。”
夏東良恭敬的說道。
哪怕他比林風大,並且,自家妹妹與林風的關係不清不白。
但他還是願意在林風面前叫一聲老大。
“宋智妍,玉鳳凰,她們兩人去桃花山莊幹嘛?”
林風有些奇怪。
腦子裏立即浮現出一張絕世無雙的容顏,及清冷豔麗如仙子的氣質,心裏更多的是不解。
“不知道,我們還以爲是她們兩人過來,跟你們做生意有關呢。但是,就目前的情況,她們似乎根本沒有去夾桃村。自然就不是跟你們做生意了。
發現這一點,我就想着有必要給你打電話,彙報一下情況。”
夏東良說道。
“東良,你做得很好,很值得表揚。嗯,這個事情,我記在心裏面。多謝你們啊。嗯,你們仍幫我盯着她們吧,但切記要注意安全,因爲這兩個女子的實力非常強大,在我們那一塊,估計也只有老張對付得那名叫玉鳳凰的女人。
但無法對抗得了宋智妍。
所以一定要小心行事的。”
林風再三叮囑道。
“好的,那就這樣子,我先掛了電話。”
夏東良說道,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