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鑽出烏雲,巨大的烏鴉在月亮前撲閃翅膀。

    烏鴉站在草地上,警惕的掃視四周。

    拿着黃笛的白衣少年從烏鴉身上下來,睜開眼睛。

    烏鴉轉頭插進雲裏。

    白衣少年盯着葉南雪。

    葉南雪攻擊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竄到一邊,從黃笛噴出粉噴向葉南雪。

    葉南雪用手揮去,抽出劍劈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狂笑用手抓劍刃,血染紅劍。

    葉南雪拔劍,拔不出,濃眉緊皺,稚嫩的臉散出殘酷的神色突然棄劍近身掐住白衣少年的咽喉。

    劍落地,清脆的聲音響,

    白衣少年的血手摸葉南雪的臉,葉南雪的手鬆開像看怪物的看着白衣少年,一步步後退退到無路可退。

    “去死吧。”白衣少年的臉變形撲向葉南雪,葉南雪摔下懸崖掉進海里,不會游泳抓住一塊木板泅到島上。

    島上有梵音唱,香火繚繞。

    島中間有座紅廟,紅廟的正門匾牌上刻着一位坐着手持花瓶的女人。

    出來一個和尚,木魚聲停。

    和尚看着葉南雪,葉南雪也看着和尚。

    突然葉南雪揮劍刺和尚的臉,和尚陰笑一聲,從黃笛噴粉。

    粉灌進葉南雪的鼻子裏,粉有毒,葉南雪用內力逼出。現在葉南雪的武功已恢復將毒全逼出。

    和尚是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和葉南雪像。

    葉南雪看見從烏鴉上下來的白衣少年,覺得白衣少年會殺自己所以先下手爲強。

    “你是誰?”葉南雪問。

    “我是你。”白衣少年道。

    “你不是。”葉南雪道。

    “我是。”白衣少年回答。

    木魚聲又響起,木魚聲能讓人心平靜,殺氣消失。葉南雪閉眼冥思,腦海交織和白衣少年廝殺的招式。

    白衣少年也閉上眼睛。白衣少年將黃笛放在胸前這是在路上撿的。

    笛音有魔氣,魔氣能染黑天,殺人無形,笛有粉粉有毒。

    在家裏時,腦海響起聲音,有個人像自己,現在在玄卦村殺了他,因爲不殺他他會殺自己,所以自己腳踩烏鴉的背從天空飛過來到玄卦村,玄卦村果然有和自己長的很像的人。

    終究還是心軟了,他不敵自己摔下懸崖,又後悔覺得還是要殺他,自己追他,他來到這座島上,自己在他之前到廟裏剃頭裝成和尚,如此他認不出自己,自己好趁其不備殺了他。

    葉南雪走進庭院,敲木魚的是胖和尚,轉完廟除去兩個掃地的小廝就只有三個人。

    木魚聲停。

    “施主來了便是緣,兩位請上座。”胖和尚道。

    一位小廝將茶和飯菜端上來。

    看着肥油雞,葉南雪流口水了,“這寺廟也不齋戒?”

    “不齋戒,修行在哪裏都可以,與飲食無關,與心有關,施主請吧。”

    葉南雪早就餓了迫不及待用手抓肥雞腿放進口中大口喫。

    “請。”胖和尚向白衣少年道。

    白衣少年拿起筷子,在胸前鋪上白帕,在家養尊處優已經習慣這種優雅的方式不像葉南雪野蠻。

    “還未請教兩位尊名。”

    “我叫葉南雪。”

    “我叫白凡。”

    “白癡?”葉南雪把啃到一半的雞腿放到白凡眼前搖晃。

    白凡沒有發怒。

    有酒,酒是自釀而成,入腸醇香濃烈,第二次葉南雪嚐到酒的滋味。

    過了良久,胖和尚醉了趴在桌上,葉南雪也有些醉趴在桌上,白凡陰笑起身吹黃笛,用魔氣殺葉南雪,葉南雪跑到海里。

    白凡飄然離去乘船出島追葉南雪,海無邊,海水狂,海浪掀翻船,白凡不會游泳無措掙扎。

    胖和尚抓住白凡的胳膊,將白凡拉到天空,腳踩白雲,落在沙灘上。

    胖和尚敲着木魚,一聲聲彷彿訴說遠古的故事,濃郁哀愁。

    葉南雪來了,赤着腳,眼神清澈,臉稚嫩,恍然覺得自己和白凡都只是孩子,卻失去了童真歡樂,不想殺白凡了。

    葉南雪笑,笑容光明,白凡的心也光明站起來擁抱葉南雪。

    胖和尚笑了,敲木魚離開,鐘聲悠遠的響起,迴盪在孤獨的島散入海。

    沙灘有貝殼,兩個人你追我趕的尋找。

    夕陽來,伴隨血雲,不祥之兆籠罩島海。

    葉南雪、白凡回廟,胖和尚死了,胸口有半月,白凡記得娘說過半月教殺人留半月。

    海上沒有帆船,半月教的人是怎麼來的?

    白凡聽見割肉聲,跳出大殿,走廊上躺着兩個人,他們連掃地的都不放過,可能自己和葉南雪是他們殺的目標。

    一頂粉色的轎落在石臺上,一隻粉色的腳出來,一個女人出來,女人笑百花失色。

    女人看着兩個人,纖指勾起兩個人的下巴,“你們跟我走,你們會活得比神仙快活。”女人的身體前挺香味濃郁。

    喝一口酒葉南雪沒醉,現在沒喝酒葉南雪醉了,眼睛發直身體滾燙,心要跳出來。

    白凡也醉了。

    任何時候任何人見到這個女人都會醉,特別是當這個女人多情的看着你的時候。

    見過漂亮的姐姐,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一睹美人容顏,倒在粉裙下也值。

    兩人沒有倒下去,知道倒下去命會沒有。

    同時出手扭住女人的胳膊到女人背後,八位強壯的漢子圍來,鋼刀揚起。

    女人嫵媚的笑,風吹起粉裙,香味更濃,長髮散,髮絲觸到兩人的臉,葉南雪快堅持不住,嫩臉漲得通紅,白凡也一樣,咬牙忍住。

    白凡拿出黃笛,吹出魔音,魔音傳向八方,八位漢子、葉南雪倒在地上,魔音停。

    白凡背起葉南雪狂奔躲進柴房。

    狂吼聲傳來,他們找到這裏,魔音只能暫時催人眠,沒有傷人的力量,他們到了門口。

    “我和他們拼了。”葉南雪握拳道。

    “我們是他們的對手嗎?”白凡問。

    “我不管。”

    “莽夫只會敗。”

    “你說怎麼辦?”

    白凡附在葉南雪的耳邊說計謀。

    葉南雪笑了,露出一排白牙,酒窩,笑如春風,看來此計可行。

    白凡摸了一下光頭躲在門後,葉南雪貼在房樑上,門被踏開,從黃笛噴出粉,闖進的人嗅到掩住口鼻。

    葉南雪從房梁揮劍劈下,來人被劈成兩半。

    再來人,倒在葉南雪的劍下,劍久未飲血,狂飲,劍氣狂,八位大漢倒下。

    女人拍掌,“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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