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涯之開局解鎖新江湖故事 >第六十五章 實在是不懂女人
    燕葛在麪館喫一碗麪,半斤牛肉,回到韓府,韓聶已經回來在客廳喝茶,任靈在旁邊伺候穿着丫鬟的衣服。

    韓聶喝了一口茶,看見燕葛進來放下茶杯,示意任靈出去。

    任靈恭敬的退出,彷彿不認識燕葛,眼裏極度陌生。

    燕葛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不過也只一下就斷了雜念,也不和韓聶客氣在韓聶對面坐下,看着韓聶道;我這次來就是爲了報仇,不知道最近幾年圖爾過過得怎麼樣現在在哪裏?

    韓聶的眉毛抖了一下,淡淡的道:“其實你離開的這三年我一直派人查找他的下落,他總是漂泊不定神出鬼沒,你知道的,他會易容術,所以這些年追查他的行蹤總是很難,更難的是下手,他的武功高強,看不出屬於什麼門派,他的身邊又總是有無數的人不好下手,他現在在南薩城,我看出這幾年你的武功有很大的進步,你的悟性本來就高,加上你又勤學苦練我相信現在圖爾過不是你的對手。”

    “在我這裏多住一段時辰,等時機成熟我們去找他,現在我派人追查他的行蹤。”韓聶再拿起茶杯一口飲盡杯中的茶,以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燕葛。

    燕葛的眉毛跳了一下,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身體的血管來回奔突,似乎要衝破身體又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覺得非常奇怪。

    也用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韓聶,不知爲何自己的心裏會升起淡淡的失望,當然沒有責備韓聶的意思,韓聶是自己的兄弟一直爲自己着想,自己也一直在這裏白喫白住怎麼會有淡淡的失望呢。

    只是覺得在自己的心裏有一種潛意識的想法,怎麼樣都覺得當自己和韓聶商量,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殺自己的仇人的時候,韓聶的感情應該要強烈很多。

    現在看韓聶的表情,聽韓聶說話的語氣,總是覺得他是在說一件彷彿與他無關的事情。

    他怎麼能這麼淡定,那可是他的師父師母,再怎麼樣都照顧了他多年,他的感情不應該這麼平淡的。

    不過燕葛相信,韓聶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他會把一切感情包裹在他的腦海裏然後用行爲發泄出來。

    韓聶走到牆角拉開黑色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黑色的木盒,抽出木盒從裏面拿出一張泛黃的地圖,在黑色的木桌上展開地圖,用一根透明的銀色棍子指着地圖。

    這張地圖是燕國的地圖,韓聶拿着銀色的棍子指到南薩城的位置,告訴燕葛,圖爾過曾經在南薩城的哪個位置經常出現過,他的根據地在哪裏,他是一個極大的壞蛋爲朝廷效命,專殘殺反燕王的忠臣,這個國家已經到風雨飄搖的地步。

    聽韓聶說完對韓聶的失望一掃而光,他真的只是不善言辭,經常把真實的情感埋葬在心裏的最深處。

    燕葛確立位置就整理來時揹着的狹長黃布包袱要上路,韓聶牽來白馬把白馬的白色繮繩遞到燕葛手裏,眼裏流露不捨,又滿臉堅毅的道:“你這一次去和往日離開不同,你雖然武功高強,圖爾過和你單打獨鬥也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要知道圖爾過會易容術,能殺你的爹孃,你的爹是陸雲門的掌門人,能殺你爹沒有過人的智慧和過人的武功根本辦不到。”

    “這一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你記住兄弟我的話,不管你走到哪裏,離開多遠我都會牽掛你,你在我的生命裏有着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位置,記住報完仇回來,我等你的好消息。”

    燕葛翻身上馬打馬離去,在夕陽將落的山頭看見那個女人,那個穿着一身橙色薄衣服的女人,風撩起這個女人黑色的長髮,這個女人站在那裏面向燕葛的方向,好像她一直就那樣站着,她站在那裏就是爲了等自己。

    燕葛的心又是一沉,此時要離別沒有離別的離愁只有痛苦,既然已經分開又何必再來,何必再給別人牽掛,然後讓自己一直活在多情的痛苦之中。

    實在是不懂女人,不懂這個世界上的女人的心,女人的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直到現在自己不懂,也不想懂。

    男人是不應該多情的,因爲這一次離開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這一次離開後沒有打算回來,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燕葛掉轉馬頭,轉身狂奔,前面的夕陽鮮紅如血,心也在滴血。

    “燕葛。”任靈叫。

    燕葛沒有回答,燕葛的眉頭緊鎖,知道這一次只要回答,自己命運的方向或許會往一個自己不想和沒有計劃的方向那邊去。

    如今任靈已經成兄弟的女人,自己又怎麼能多情,怎麼能和兄弟的女人曖昧,可是自己的心爲什麼會那麼痛,爲什麼自己的心在挽留,挽留自己的馬停下,自己能回答。

    想要問爲什麼,任靈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曾經那麼美麗的約定,那麼美好的山盟海誓的承諾都煙消雲散忘記了?你好狠心,你這是把我推下了懸崖。

    似乎也有些理解圖爾過,因爲愛一個人愛到骨髓能爲她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到頭來發現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愛自己,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生命當成一回事的踐踏,這是一種怎樣深入骨髓的絕望。

    “燕葛。”

    任靈的聲音再次傳來,她爲什麼還要叫?都已經放手了她爲什麼要叫,不理解埋怨任靈,可是心裏又有柔情,雖然告訴自己快走,可是沒有勇氣揮動馬鞭。

    白馬的蹄停住,燕葛沒有轉身,燕葛只有心痛,彷彿被一把無形的刀一刀刀割的心痛,忍受心痛還是強顏歡笑。

    任靈走過來,眼神有着多麼柔弱又是多麼強烈的企盼,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然後摔在地上,青色的茅草劃破雪白的手臂手臂上已經出血,可是任靈沒有在意身上的疼痛,跑來摔倒了跑,摔倒了爬起來再跑,這一段不遠的路程她似乎已經花了漫長的時辰,然後她的身上沾滿泥土,她的臉上沾滿泥土的出現在燕葛面前,她的眼裏有淚花,她的臉上有笑容,神一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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