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聶走到街盡頭左拐,走了五十米左右右拐,袁府在對面,恢弘大氣。
韓聶摘了臉皮,飛到屋頂趴着,前院,梳着雙丫髻的丫鬟收豆餅端着盆進屋。
兩個拿着槍的守衛聊天去別處巡視,從裏面跑來兩個人,一個是袁大江的孫女,一個是袁大江的女婿。
韓聶跳下拔刀砍袁大江的女婿,袁大江的女婿還沒明白髮生了何事就去見閻王了。
女孩發出尖叫聲,韓聶一刀將她劈成兩半。
兩個拿着槍的守衛匆忙趕來,韓聶還刀入鞘,兩道刀光閃過,兩個守衛倒下。
韓聶穿過長廊上樓,找到袁大江女兒的房間,一腳將門板踹飛。在刺繡的女人被嚇得跳起來,縮在角落,“你、你想幹什麼?”聲音顫抖,牙齒咯咯作響。
韓聶舔着刀上的血,“我已送你女兒、丈夫歸西,你說我想幹什麼?”
女人狂叫着拿木耙抓韓聶,韓聶猶如閃電閃過,女人就段成兩截,眼睛瞪得很大血蔓延。
腳步聲此起彼伏地響。
韓聶從窗口飛出,從另一扇窗口跳進,穿着貼身衣的老女人從牀上躍起,“誰?”
韓聶點亮竹燈,照亮自己,“夫人可還認得我不?”
“是你,韓聶!你來這裏做什麼?”
韓聶將竹燈放在桌上,“我已送你孫女、女兒、女婿歸西,你說我要對你做什麼?”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當捕快時我對你不好?”
“你對我很好,你沒錯,但我在你丈夫手下做事時,你丈夫從沒把我當人,幾個時辰前我都沒想過動你們,在衙門附近轉,看見你女兒和孫女很幸福的模樣,想起你丈夫對我做的種種事,不殺你們全家,難出我心中的一口惡氣。”
哐當,門被撞開,幾個守衛進來。
韓聶的瞳孔收縮,殺氣縱橫,刀光閃過,鮮血四濺,幾個守衛倒下。
老女人爬到窗邊大呼救命。
韓聶踩着老女人的頭,渾厚內力灌注到腳上,咔嚓,地板裂了,老女人蹦躂了幾下一命嗚呼。
留着鍋蓋頭的袁小江在丫鬟的屋裏聽丫鬟彈曲,丫鬟彈完挨着袁小江坐,纖纖玉指夾青果喂袁小江,朝袁小江的耳朵吹氣,揉袁小江的耳垂,“奴家彈得可好?”
袁小江捏着丫鬟的皓腕,“我聽過很多人彈,你彈的是最好的。”
哐當,渾身是血的守衛進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少爺,大事不好了。”嚇得袁小江跳起來,看是瘦守衛一腳將瘦守衛踹翻,“進來不知道通報?這裏是你隨便能闖的?就算有天大的事有老子頂着,找我幹什麼。”
“老夫人她、她她……”
袁小江彎腰就是幾巴掌打得守衛滾來滾去,“吃錯藥了,連話都說不利索,還不快滾!”
“是是是。”奴才滾出門口,轟,撞在袁小江身上。
袁小江撞在案臺上,“哎呦,我的腰要斷了。”看清來人,“韓聶,你想死?還不跪下給爺爺磕頭!”
啪,一顆牙齒飛出,袁小江覺得左臉頰火辣辣地痛,“你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啪,韓聶對着袁小江的右臉頰又是一巴掌,兩顆牙齒飛出。
袁小江拿板凳砸韓聶。
韓聶捏住袁小江的蛋蛋。
“啊啊啊,不要,韓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韓聶的臉色一寒,手使力,蛋蛋破了,韓聶割了袁小江的頭提着走進逍遙殿。
胖的沒脖子的袁大江坐在寬大的虎皮椅上,左右擁抱美女灌酒,盯着韓聶,“你是何人?敢擅闖袁府,來人拖出去砍了!”
“都頭,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橫啊。”
袁大江的身體前傾,眯着眼睛打量韓聶,“你,你是韓聶?”
“沒錯,是小人。”
“韓聶,來此有何貴幹?”
“送都頭一份大禮。”
都頭的臉色溫和了,“是何大禮啊?”
韓聶將人頭扔到桌上,美女尖叫着跑了。
袁大江的小眼睛瞪大,“兒啊。”叫聲撕心裂肺,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
韓聶拿了兩顆青果放進嘴裏,往爵裏倒酒喝了將爵放在桌上,“都頭,你的酒醒了吧。我不僅送走你兒子,也將你的夫人、女兒、女婿、孫女送走了。”
袁大江掀翻桌子,桌上的東西都掉在地上碎了,拔放在兵器架上的劍兇猛地刺韓聶。都頭雖胖雖不常練武,身手還是敏捷的,和韓聶鬥了幾十個回合絲毫不落下風。
韓聶心想,要不是自己被吳王的人訓練,再見到都頭絕對沒有勇氣對都頭下手。
幾十名手下連續攻擊韓聶。韓聶狂笑一聲和幾十名手下戰在一起,鮮血四濺,殘肢亂飛,韓聶受傷了,幾十名手下死傷大半,其他手下不敢再攻。
韓聶和都頭又交手十幾個回合,開始韓聶被壓制,拿袁小江的頭朝袁大江扔去,袁大江看到兒子的頭攻韓聶的招式亂了。
韓聶頻頻將袁大江逼入死角,捱了韓聶一刀,袁大江的劍只差半寸就刺入韓聶的咽喉。韓聶迅速後退又迅猛撲上,唰唰唰,幾刀攻得袁大江只能防守。
袁大江的防守非常嚴密,韓聶有些絕望,如長久如此,自己必會因失血過多落在下風,死無葬身之地,走到這一步不能放棄。
韓聶露了個破綻,臉被袁大江的劍劃破,韓聶的刀刺入袁大江的胸口,明顯感覺袁大江的殺氣淡了人萎靡了。韓聶的信心大增,又連續攻擊袁大江。
袁大江落在下風,劍掉了,韓聶踢到門口,踩住袁大江要撿劍的手,腳使力,袁大江的手陷在地板中。
韓聶揮刀刺進袁大江的肋骨間拔出又刺,覺得將袁大江的肋骨刺斷,唰唰唰幾刀,袁大江的身上開了幾道口子。
袁大江的眼神充滿絕望祈求。
韓聶蹲着,“袁大江,你沒有忘記那些年我在你手下做事時你是怎麼對我的吧?我夫人死了我趕回家,你說我沒將案子辦完就回來將我打得皮開肉綻。我們貪污受賄一千兩銀子,你給我一百兩,還說要不是你的心腸好,連一兩銀子都不會給我。”
“我多次遭伏擊差點被殺死,查到都是你派人乾的,你說你該不該死?我殺你全家是不是對的?”
“要是有來生做個好人吧,我給你個痛快。”韓聶站起來,刀光閃過,袁大江的咽喉破了,眼裏的光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