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不僅解決了房租水電費的問題,還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
無憂無慮的他過了兩天普通大學生應有的校園生活後,決定開始讓自己忙碌起來,按照《鬼願錄》上記錄的事逐一的開始處理。
說真的,市立醫院裏那些鬼的願望都不難,張少龍以爲辦起來會很順利,然而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那些鬼裏大部分的願望都是和自己最想見的人再見上一面,它們走不出醫院,所以需要那些想見的人主動來到醫院見它們纔行。
表面上看挺容易的事,對吧
呃……
似乎不是。
“你好,你死了八年的老公想在昇天之前再見你一面,你能跟我去一趟市立醫院嗎”
“神精病啊!!!”
砰!
“……”
對面的中年女人重重的關上了自家房門,張少龍的面門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氣浪和音波。
靠!
這可怎麼辦
張少龍這已經是今天第七次喫閉門羹了,再這樣下去怕是《鬼願錄》上的事他完成不了多少。
[真沒用。]黑秋顯然也被他連帶着搞的有點不耐煩。
“我沒用”
張少龍一聽自己又被黑秋鄙視了,他氣的拿出《鬼願錄》打開指着給它看。
“你說我沒有你看看它們一個個的,有的剛死半年一年還好,有的都死七年八年了。剛纔去的那家更離譜,都死了50年了,半個世紀啊!我都懷疑它是不是那所醫院剛建好就光榮的死在那裏了。
都死了這麼長時間了,活着的人還能不能記住它都是一回事,就算記的住,誰會去見一個鬼”
[那你什麼意思,不想管了]黑秋搖着黑尾。
“管當然是要管,但是該怎麼管纔好呢”低頭苦思的張少龍腦中靈光一閃。“黑秋”
[幹嘛]
“你能讓我進到那些活人的夢裏嗎”
黑秋微擡起眉眼。
[你是說……託夢]
“嗯,如何”
張少龍一臉欣喜的點了點頭。
[可行。]
就這樣,張少龍開始了白天去學校,晚上回家入那些活人夢的日子。
在夢裏,爲了顯得更加鄭重一些,張少龍會特意換上那身帥氣的黑色修身古式長袍。
爲了那些人醒來不給自己找事,張少龍也都會以背影側顏的姿態,再在黑秋散出的煙霧中出現,不讓他們看清他的臉。
在夢裏,他對做夢人進行語重心長的說教和勸導。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兩次不行,那就三次。
張少龍如同夢魘一般三番四次的出現在那些人的夢中,最終那些人不管是發自真心也好,還是被他逼的走投無路也罷,都一個個乖乖的去了市立醫院。
說來也怪。
那些死去的人成了鬼,留有的執念卻不一定是對親人,情人,摯友的,有的竟然還是敵對了大半輩子的冤家對頭。
人啊,活着是複雜的生物,死了也是複雜的魂。
那些鬼的願望實現了,沒了執念,一個接一個的升了極樂。
那段時間裏,張少龍的靈域寶每天都會有好幾次到賬的信息提示音響起,雖然金額不多,都是幾百塊,但卻讓他相當的滿足。
這麼想來,就是張少龍不當什麼特勤隊隊長,每天多跑跑醫院,多見見鬼,幫它們完成完成心願,那小錢不也賺的穩當且沒有一點風險
九幽冥王那張清瘦且略顯蒼白的臉浮現在張少龍的腦海裏,及時打消了他這個念頭。
還是算了吧。
只怕是這隊長的官銜來的容易,想去掉怕是就難了。
鬼市。
遠遠望去寶客來酒館門外,站着一高一矮兩個身影。
高個子低着頭,似乎在聽矮個子說着什麼,而矮個子的手裏還拿着什麼東西時不時的晃着。
看到這個畫面張少龍不覺得挑了挑眉,繼續向前邁着步子。
他今天終於將《鬼願錄》上記錄的所有鬼願都給劃掉,長長的舒了口氣後纔想起有件
早該辦的事是該提到日程上來了。
怎奈黑秋團着身子窩在沙發裏犯懶不想動,於是他遍討學了來鬼市的方法,自己來到了鬼市。
老話說一回生,二回熟。
張少龍獨自一人慢步在鬼市溼冷的街道上,小品着故地重遊的心境,剛走到寶客來酒館就看到剛纔那一幕。
“大人,小的這裏什麼東西都有,而且保證和裏面賣的東西一模一樣,保證全部貨真價實。
你看,小的這裏有定身符,傀儡符,分身符,全都兩元一張。要不要這價格,和裏面比起來那絕對是良心價。”
阿呱正在與站在對面的男差官說的起勁,就覺得自己的後脖領一緊,隨後整個身體被一股力是提了起來。
“哎哎這是怎麼了這是”
阿呱驚慌的亂蹬亂踹,只可惜起不了半點作用,手中的符紙還掉了一地。
“好一個良心價,好一個貨真價實啊。”
張少龍將手臂往回一撤,把自己的臉露給手中的蛙妖看。
“哎呀,大人,好久不見,您過的可好啊”阿呱認出了老主顧,立刻掛上笑臉,本就夠大的嘴巴直接咧到了腦後。
“好,我過的相當好。託你阿呱那贗品分身符的福,差點就死在厲鬼手裏,可以直接轉世投胎了。”
張少龍說出的話讓阿呱的光腦殼上浮出一層汗珠。
“大人冤枉啊,我阿呱賣的東西怎麼要能有贗品。”
“嘿,你這隻臭蛙妖,不認賬是吧好,我就不信這鬼市裏沒有管你的人。”張少龍說完開始東張西望起來,正好看到兩隻戴着標的鬼在前面的路口經過。“哎,我說……”
張少龍剛要大叫出聲,阿呱立馬認了慫。
“別……別叫,大人,小的錯了,錯了還不行嗎要不小的把你上次的錢,全都退給你怎麼樣”
“退我你覺得本大人是差那十塊錢的人嗎”
“……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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