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它怎麼會這麼喜歡喫老鼠!!
喜歡喫老鼠?
張少龍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看向已將老鼠完全吞下肚子裏的黑娃。
就在這時,隨着無數冰面碎裂的巨響,肖天一最終力量用盡,踉蹌的向後倒去,被魏寬及時接進懷裏,而緊跟着冰牆終於還是功虧一簣,徹底坍塌。
面對快速撲來的黑浪,魏寬一手攬着肖天一,一手舉起了斧頭,凌曉也高舉起手中的長鞭,而等着張少龍下達命令的裂魂鬼骨鞭卻仍在備戰狀態下,得不到他的任何命令。
“黑娃!!你二叔今天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你的了!!!”
眼看鼠羣已到眼前,張少龍不理會裂魂鬼骨鞭,卻將懷裏的黑娃高高舉起。
在魏寬三人以爲張少龍瘋了的時候,就見黑娃笑了一下,張開了肉嘟嘟的小嘴,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在它的嘴中生出。
黑娃的小嘴越張越大,不過一兩秒的時間就成了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洞,而洞裏極大的吸力正在吸食着眼前的一切活物,老鼠以外,當然還包括魏寬,肖天一和凌曉三人。
凌曉見狀,馬上揚起手中的紫金琉華鞭,將他們三人牢牢的捆在一起,又將另一頭卡在了一邊的一個大型機器臂上,這纔算穩住了三人的身形沒被吸力吸飛。
就這樣,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黑娃就像一臺人形吸塵器一樣,將成千上萬的老鼠在他們幾人驚愕的注視下吸進了嘴裏。
老鼠吸光了,黑娃將最後一根老鼠尾巴吸進了嘴裏,露出了一臉的滿足,就這樣爲張少龍四人化解了一次重大危機。
魏寬三人難以置信的走到張少龍的身邊,看着他懷裏的黑娃。
黑娃笑嘻嘻的表情突然一愣,腮幫子也鼓了起來,這讓他們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兩步。
“嗝”一聲,黑娃嘴裏吐出一口黑氣像是打了個飽嗝,很快又恢復了以前的笑容。
“大……大龍,說真的,黑娃這麼能喫,黑秋這個當爹的知道嗎”魏寬呆愣愣的開口問。
張少龍此時也覺得剛纔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他也呆愣的搖了搖頭。
“不……不知道吧。”
張少龍此刻心裏有個說出來怕招打的想法產生,他心想這個黑娃的食量竟然這麼大,還好沒讓它試着吸吸凌曉的奶,否則就是嘬成人肉乾,怕是也不夠它塞牙縫的。
解決了鼠羣,他們繼續向廠房深處走去。
此時很多紙製品都已被剛纔老鼠撕咬的殘缺不全,這讓廠房裏看起來氣氛更加的詭異。
肖天一的體力透支,走起路來身形不穩,速度也慢,魏寬乾脆將他背在了自己的寬厚的背上。
就這樣,張少龍揹着黑娃,魏寬揹着肖天一,凌曉跟在一邊,幾人繼續前行。
“我說,剛纔那些老鼠到底是哪裏來的”魏寬開口發問。
“應該是此處的邪靈把它們從一些下水管道里招喚出來的。”肖天一回應。
看來他們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此時不知從哪裏吹過一陣風,讓幾人都不自覺得打了個哆嗦,同時那些被懸掛起來的紙人,紙馬,紙狗等物也隨之搖晃起來,有的放在地上的左右擺動幾下後就倒在了地上。
廠房裏寂靜無聲,他們沿着前面的路繼續前行。
走着走着,張少龍停了下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走在前面的凌曉發現他停了下來,便也停住了步子,回身看他。
“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張少龍低聲說着話,眼睛不停的環視着四周。
他的話也讓魏寬停了下來。
“怎麼不對”凌曉環視一週什麼也沒有發現。“我沒發現哪裏不對。”
“大龍,不是你草木皆兵了吧,我什麼也沒發現。”魏寬說完側頭問身後的肖天一。“老肖,你看出什麼了嗎”
肖天一沒有像凌曉和魏寬那樣馬上給出答案,而是和張少龍一樣認真仔細的環視着四周。
當肖天一的目光和張少龍的目光都集中到一排紙人身上時,他們兩人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光。
“是那排紙人!!”
張少龍和肖天一同時注意到剛纔那陣風吹過,大多數紙製品都有着不同幅度的晃動,包括一些陳列着的紙人。
然而,有一排紙人卻紋絲不動,像是被釘在了地面上一般。
可是誰會沒事去釘一些紙人在地面上,所以唯一讓它們不動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它們自身很沉,至少已沉到是剛纔那陣風無法吹動的重量。
張少龍幾人全部朝着那一排紙人走去,走近之後仔細觀察着那些紙人到底與其他那些有什麼不同。
肖天一爲了能看的更清楚一些,便讓魏寬儘量的靠近那些紙人。
靠近的魏寬彎着腰,他眼睛的高度正好對上一個身高不是很高的紙人頭部。
這個紙人的頭部有處破損,這引起了魏寬的好奇,想看看紙人裏面到底是怎麼樣的架構,誰知他眯着一隻眼剛剛往裏看,就驚的全身一冷,同時大喊出聲。
“靠!!裏面有人!!!”
張少龍聞言,立刻上前一把將紙人身上的紙張給撕了下來,結果看到一個閉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的年輕男人站在裏面。
“是趙凱!!”
肖天一看到那張微微低垂的臉後,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前不久同事梁路提到的先一步進到廠房內失了聯繫的另外一名同事。
張少龍連忙又走向另外幾個紙人,逐一把那些紙皮給撕了下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另外六個紙人裏也都藏有一個人。
之前梁路說過,趙凱帶了六個人進到廠房裏探查,而此刻他們一共七人都全部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都被裝進了紙人裏。
這個發現無疑讓張少龍幾人頓時感到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