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斥責。

    薑絲愕然了一下。

    隨之臉上笑容一點點凝固,力爭道:“你不是別人了,你是帝國的元帥,如果你都不能信任的話,那還能信任誰?”

    鋼鐵大直男。

    原則至上。

    她都自動送上門給他以權謀私。

    他還不願意?

    她是不是該撒花,來個三連誇:殿下好棒啊!

    你好有原則啊!

    你是不一樣的正道之光!

    阿伽雷斯繃着一張冷峻的臉,聲音不但冷而又生硬,再次提醒薑絲:“阿姜小姐在戰場上,只有敵人和自己,沒有帝國元帥。”

    “你的軍訓,是你的戰場,你在你的戰場上,信任任何人都是致命的,包括我,要殺你,你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薑絲垂下頭顱,遮住眼簾,手抓的衣服,肩膀聳動。

    一本正經的男人最TM致命了好嗎?

    她都快憋不住了。

    殿下虧得有一個好哥,給他找了個老婆,不然,他這種用榔頭都砸彎不了大鋼鐵,要注孤生的。

    阿伽雷斯視線落在她聳動的肩膀上,目光微凝……

    她被他……訓哭了?

    “噓噓噓。”淋成落雞湯的萊亞,頂着滿頭的水,噓着旁邊的司章示意他看向自家主帥:“主帥,把人訓哭了?”

    司章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向他示意的目光望去,就見阿姜小姐,耷拉個頭,手緊緊的拉着衣服,肩膀一聳一聳,像在哭泣。

    他嘖了一聲:“我就不明白了,主帥精通各種刑法,律法,婚姻法,又讀了不少書,難道他就沒讀到過憐香惜玉4個字?”

    豐解湊了過來:“你不明白,我還不明白了呢,你我懂情趣憐香惜玉吧,到現在還沒個女朋友,也沒老婆。”

    “可你們看主帥,訓起人來從來不含糊,我就不明白了,他這麼鋼的男人,憑什麼找到軟乎乎會做菜撒嬌的老婆?”

    司章大白眼一翻:“你問我?我要是知道,我現在就有軟乎乎的老婆了,至於跟你們這些狗混在一起嗎?”

    豐解和萊亞異口同聲:“你才狗,你全家都是狗!”

    “阿姜小姐!”阿伽雷斯叫了一聲薑絲,遲疑問道:“你,你哭了?”

    她哭了?

    不不不……

    她只是被這鋼鐵直男給可愛到了。

    憋着笑難受。

    不過…

    不過……她將計就計,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使勁的揉搓着衣服下襬,聲音哽咽而又倔強:“殿下,我沒哭。”

    “我也不是非要跟着你不可,是,是因爲我跳到了二年級,這場軍訓,我是編外人員。”

    “編外人員?”阿伽雷斯聽到她沒有哭,發出質疑:“你是編外人員,衛馳又是什麼?”

    這是重點嗎?

    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重點她想賴上這個男人。

    怎麼就跟上青天一樣難?

    “我是編外人員,他是跟在我身後的編外人員。”薑絲真的被他氣的,謊話一個接着一個,臉不紅心不慌的編:“他是機甲系的,我是種植系的,我老師顏齊,殿下應該認識吧?就是你們獵殺軍團治療首席初曦的學長。”

    “第五軍校種植系的主任,他讓我跟過來做編外人員,主要是看看這原始森林裏,有沒有什麼可食用天然食物?”

    “我根本就不在軍訓範圍之內,衛馳你別看他現在生龍活虎,其實他一直都離不開藥,跟着我,也是爲了方便我照看他而已。”

    阿伽雷斯黝黑如淵的眼神一閃,擡起帶着光腦的手:“既然如此,那你就不介意我詢問一下你的老師,求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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