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雷斯拿着透明開襠小內內的手一緊,一垂,沒有把小內內甩出去,反而握在了手上,咽喉微動,嗓音啞啞地:“是,是我回來了!”
薑絲咕噥着問道:“哦,幾點了?”
阿伽雷斯機不可察地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凌晨2點35分58秒!”
薑絲翻了個身,迷迷糊糊把左手伸了出去,撒嬌的叫道:“老公,手疼。”
阿伽雷斯把手中透明開襠小內內,裝進了作戰服的口袋,伸手拉了一下作戰服的拉鍊,露出了修長的脖子,喉結,邁開步伐:“我看看!”
沒走幾步,發現腳下又踩了東西,他微微一頓,環顧一週,發現不大的房間裏,被扔的亂七八糟全是小妻子的衣服,首飾,還有其他零碎的東西。
在黑暗之中,阿伽雷斯眉頭擰起。
任性妄爲的壞小孩,非但沒有把衣物整理好,反而像個熊孩子一樣,把東西撒了一屋子,來宣示她的地位,叫囂着非但不幹,還要搞得更加凌亂。
薑絲慵懶帶着睡意的聲音又軟又糯,再次叫喚:“老公,你怎麼還不過來呀,我手疼!”
壞小孩的手疼佔據了滿屋子亂七八糟。
阿伽雷斯小心避開地上的衣物,來到牀邊。
牀倒是乾淨的很,軍綠色的被子下,只有一隻壞小孩趴在牀沿,頭枕在右胳膊上,左手伸了出來。
阿伽雷斯坐在了牀沿邊,咽喉再次動了一下,覺得作戰服依舊有些緊,輕輕地握住壞小孩的左手,去掉左手腕傷口上的護腕,低沉的聲音沙啞:“睡覺怎麼不把護腕去掉?”
薑絲閉着眼回道:“你沒有跟我說要去掉呀?”
阿伽雷斯把去掉的護腕放在一旁,解開她傷口上的紗布,重新給她清理傷口。
清理傷口就算他的動作再輕,傷口依舊會疼,疼的薑絲想抽手,委委屈屈:“老公,你輕點,好疼呀!”
阿伽雷斯手一緊,頭微微一低,灼熱的氣息吹在她的手腕上:“嗯,不疼,不疼……”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傷口上,奇異的蓋住了傷口的疼,枕在右手臂上的薑絲睜開了眼,適應了黑暗的她,望着低頭給她吹傷口對她如珍如寶的男人。
男人氣息凜冽,冷硬,低頭時,下顎線緊繃,身上帶着夜和硝煙絲絲血味,像極了從戰場上剛下來。
阿伽雷斯聲音又啞又緩,像叮囑一個孩子似的,叮囑着牀上的壞小孩:“傷口好的慢,每天都需要換藥,出去的時候帶上護腕,睡覺的時候解掉護腕!”
“這是3號噴霧,好用便捷,你只需要把它噴在手腕上,裹上紗布即可!”
薑絲嘴角在黑暗中機不可察的一勾,聲音軟膩帶着小鉤子,“我纔不要記這些,老公記着就好了!”
事實上,薑絲高看了砸不彎的鋼鐵直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一般男人順坡子不就下了架說:嗯,我的寶貝兒只需要玩就好,什麼都不需要做,有我記着看着。
二般的男人也會甜言蜜語說:好好好,我記着,我記着,什麼的我記着。
但是她鋼鐵砸不彎的直男老公不一樣,張口聲音冷烈,訓她像訓個兵崽子似的:“不準任性,不管我在與否,記與否,這些基本常識,簡單包紮,你必須得會,明天,我讓初曦過來教你簡單的包紮,噴霧的用法。”
薑絲嘴角抽搐。
這直男老公還能要嗎?
這麼撒嬌暗示讓他說好聽話,他都不懂。
還讓一個低於她精神力的人來教她包紮傷口?
他怕不是一根直腸子,一通到底吧。
“不要!”薑絲抽回包紮好的手,乾脆利落拒絕,慵懶軟膩的小嗓音,像撒嬌似的:“不要學,就要老公包!”
阿伽雷斯眼皮一撩,目光撞進了小妻子如小鹿般的眼神中,嚴厲的聲音,脫口而出:“不準撒嬌!”
薑絲嘴巴一癟,控訴道:“沒有撒嬌,你兇我,你又兇我,我等你回來睡覺,你兇我!”
阿伽雷斯噌的一下從牀沿邊站起,冷冽的聲音生硬道:“沒,沒有兇你!”
阿伽雷斯後退兩步,比面對強悍的蟲族渾身來的還要緊繃,耳朵,冷峻的臉,脖子全紅了:“睡,我去洗漱!”
“哦,那我等……”
薑絲話還沒說完,阿伽雷斯上前一步,彎腰把被子一拉,往她身上一裹,“不用等我,你先睡,我去洗!”
“哦!”薑絲哦了一聲,像個乖小孩,把身體向牀裏面挪了挪,腿再次夾着被子一半身子露了出來,巴巴地像個邀功的小貓咪:“好了,位置給你留好了!”
吊帶蕾絲小短裙,堪堪蓋住臀部,後背露出,肩帶滑落,夜視能力太好的帝國親王阿伽雷斯連小妻子背部肩胛上的小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嗯…”從咽喉擠出一個嗯,阿伽雷斯迅速轉身,身體僵硬,踩着軍靴,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薑絲看着緊閉着門兒,扯了一下吊帶裙,便宜老公的耳朵是紅的吧,臉也紅了吧。
屋內太暗,她沒看清楚,但是從便宜老公反應中可以看出,他在怕她?
如臨大敵的怕她,這就奇了怪了。
她又不是毒蛇猛獸,喫人的怪物,他倆真正的打起來,便宜老公現在沒有基因崩壞,沒有精神力躁動,誰輸誰贏,能不能打成平手,還真不好說。
她無法探到便宜老公精神力等級,就像無法知道薄寂塵是什麼生物一樣。
她無法探知的精神力等級,只有兩種可能,一個和她同水平,一個在她之上。
小小的浴室,地上有未乾的水漬,洗漱池上搭着壞小孩的溼衣物,尤其是粉紅色連帽兔子衫上兔子耳朵,耷拉着,還往地下滴着水。
阿伽雷斯盯着滴水的兔耳朵片刻,開了冷水,脫掉衣服,赤身果體,冷水傾瀉而出,沖刷他線條分明硬邦邦的肌肉上……
薑絲凝神豎耳傾聽,捕捉到洗手間傳來的水聲,她腿夾着被子,趴在牀上,開始數羊,一隻…二隻…三隻……
她本來想着自己數多少隻羊,便宜老公能出來,沒想着數着數着睡着了,也不見便宜老公出來。
待她迷迷糊糊醒來,漆黑的屋子裏,帶着微亮的光,光在廳裏,她順着光望去,只見便宜老公坐在小廳中沙發上,折着衣服,面前分類別致,放了很多小豆腐塊,大豆腐塊……
她以爲自己睡懵了,纔看見密密麻麻,一個摞着一個的大豆腐塊,小豆腐塊兒。
她揉了揉眼,發現自己沒看錯,便宜老公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那裏給她折衣服,折內內,胸衣,就連被她踹到牆角邊裝有性感內內,胸衣,睡裙的箱子,現在也在他的腳邊,而且他就快折到了。
這是什麼大型的尷尬社死場面!
狗賊害她。
堅決不能讓便宜老公把了一箱子性感內內,胸衣,睡裙,折成豆腐塊,不然她的老臉,往哪裏擱?
薑絲掀了被子,下了牀,赤着腳,故意邊揉着眼,邊打着哈欠,向便宜老公走去:“老公,你怎麼還不睡呀?”
折衣服的阿伽雷斯動作一停,順着聲音望去,就看見自己的小妻子,頂着一頭濃密,略微凌亂的長髮,穿着一扯就能斷的睡裙,小臉睡得紅撲撲的,揉着眼,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向自己走來。
隨着她的越來越靠近,他渾身緊繃越來越緊,手中折了一半的內內豆腐塊凌亂了。
薑絲走過來,故意擡腳往便宜老公腳邊裝有性感小內內的箱子上一踹,箱子被順利踹走。
被踹走的箱子發出一聲聲響。
阿伽雷斯順着聲響望去,箱子的撞擊,讓箱子裏的衣物,顛了幾件出來,他望着衣物,眼神暗沉如夜,深處暗涌翻騰。
“老公!”薑絲軟糯的叫了一聲老公,往阿伽雷斯懷裏一坐,像極了一個沒睡醒的小貓咪,犯着迷糊,往主人手掌心下噌,往主人懷裏蹭,直到躺在主人的懷裏,蹭着主人的胸膛,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開始喵喵直叫:“老公,你親親抱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