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脆又響的巴掌聲,落在了阿伽雷斯帶着笑意冷峻的臉上。
阿伽雷斯臉被打偏,黝黑的眼眸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望着薑絲,聲音透着涼:“你打我?”
薑絲後退兩步,唐刀抵地,一手搭在唐刀柄上,一手使勁的擦着嘴角:“打的就是你,怎麼了?”
阿伽雷斯看着她擦嘴角的動作,黝黑的雙眼一眯,低沉沙啞的聲音危險起來:“你在嫌棄我?”
薑絲對着地上啐了一口,嫌棄之情表現的淋漓盡致:“臭小子,姐現在不差錢,買油的錢還是大把大把的有。”
阿伽雷斯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薑絲哼了一聲:“什麼意思,說你油啊!”
阿伽雷斯上前一步,勾脣一笑:“那也只是對你一個人,旁人沒有這個榮幸!”
薑絲抵在地上的唐刀,隨着她被油膩到的心,煙柳的本體褪去,變成刀柄,鋒利的刀刃,刀上的煞氣散開,形成巨大的壓迫感:“臭小子,你油的真讓我生氣,我數三聲,給你準備一下,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阿伽雷斯上前的腳步未停,繼續上前,就跟被油糊了似的:“姜姜,你對我不客氣,是怎麼個不客氣法,只要是你,我都期待着!”
“哎喲,我的個天吶。”薑絲簡直要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行吧,既然你不喜歡數數,那就開幹吧!”
她的話音落下,雙手握着刀柄,一提刀,刀上煞氣直襲阿伽雷斯。
阿伽雷斯沒有出手,漆黑的眼眸望着薑絲,彷彿在賭,賭薑絲這一刀砍不下來。
薑絲沒跟他客氣,管他動不動,隨着煞氣而去的刀尖,直逼他的脖頸之間。
千鈞一髮之際,阿伽雷斯頭一偏,錯開薑絲的刀尖,然而從他的身後,另一把唐刀直襲過來,貫穿他後背的肩胛。
噗嗤了一聲,鮮血四濺。
薑絲身形一閃,沒有讓血濺到身上,剛剛站穩,就看一道黑影掠過眼前,緊接着後肩甲被貫穿的阿伽雷斯被另外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軍裝,眼神銳利,渾身散發着強大氣息的阿伽雷斯一腳踹在了地上。
砰一聲,地被砸出一個坑。
阿伽雷斯穿着軍靴的腳,落在了被砸進坑裏肩胛受傷的阿伽雷斯臉上,聲音涼如冰:“赫言閣下,就算我跟我妻子沒了婚姻關係,她也不會和你去蟲族!”
頂着阿伽雷斯臉的赫言,就算腦袋被踩,依舊在作死的懸崖上反覆跳動:“阿伽雷斯,你害怕了,你急了,你和她沒有婚姻關係了,她喜歡的樣子,我都可以變,我都有!”
薑絲:“……”
果然是這個熊病嬌小蟲子。
她就說阿伽雷斯纔不會這麼油膩,跟開了掛似的,知道利用自身美色,誘惑人了。
薑絲提着刀,來到赫言砸的坑前,磨着後槽牙道:“我說你這個小蟲子,你是不是閒的蛋疼,還是喫飽撐的?”
“沒事過來消遣我,你說你不是剛當上蟲帝嗎?你們家家大,業大,你就沒有什麼國事要處理,什麼叛軍要殺,非跑到這裏來調戲我,還親我,你……”
薑絲:“……”
便宜前任簡單粗暴,棒棒噠。
赫言頭在坑裏,兩條腿一抖,變成一尾巨大的尾巴,對着踩着他頭的阿伽雷斯抽了過去。
阿伽雷斯出手如電,一把薅住赫言對着他抽過來的巨大黑色尾巴,踩着他臉的離開,步伐向後一移,提溜着赫言的尾巴一甩。
嗖一下,赫言甩飛了。
薑絲望着在天空上變成小黑一點的赫言,半天找出話語,化身爲唐僧碎碎念:“阿伽雷斯,亂丟垃圾不好,容易砸到人,就算砸不到人,砸的花花草草也不好。”
阿伽雷斯從空間鈕裏拿出一條溼帕子,沉着一張臉,邊擦手邊慢條斯理道:“把他丟的方向是莊園左邊,不會砸到人,也不會砸到花花草草!”
莊園左邊,是500英畝肥沃的黑土地……
便宜前任言下之意。
不會砸到人,不會砸到花花草草,他只配去當肥料。
這的確狠阿伽雷斯。
替病嬌小蟲子默哀一秒鐘,剩下99秒鐘哈哈大笑。
薑絲連忙誇道:“幹得漂亮,他等會回來直接把他種進地裏,對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阿伽雷斯擦好手,把帕子放進了空間鈕,從坑裏跳出來,來到薑絲面前,垂着眼眸凝視着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你從什麼時候發現他不是我的?”
薑絲把手中唐刀往空間鈕一收,眼睛亮晶晶的咧嘴一笑,燦爛無邪,掰着手指頭道:“第一,你的手要比他的手更粗糙一些,第二,他扣住我脖子的時候,看似在用力其實在摩擦我的脖子,像在琢磨從哪裏下口比較合適,第三,他在偷親我之前嗅了一口。”
“你扣住我脖子動作很輕,正常人親就親了,誰會像他一樣,先嗅嗅味,品一品味正不正!”
“而且,你答應了跟我打,一定會跟我打,不像他油膩的耍詐!”
阿伽雷斯眼底暗沉翻涌,微彎下腰,直視着小妻子的眼,聲音啞啞:“你就那麼相信我?”
薑絲把頭一點:“信啊,爲什麼不……”
“信!”還沒有說出來,她的下顎,被阿伽雷斯的大手禁錮住。
薑絲本來昂起的頭,被迫再次昂起一點:“幹嘛?”
要不要打臉猶如龍捲風,來的這麼快?
阿伽雷斯俯身湊近喜歡張牙舞爪,奶兇奶兇的小妻子,眼神深沉,剋制而又嚴謹:“消毒!”
薑絲:“……”
消毒?
消什麼毒?
她又沒有沾髒東西,幹嘛要消毒?
薑絲一臉懵逼,不明所以時,嘴角一重,就被親了,被阿伽雷斯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