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柳柳葉眉一挑:“它跟我睡,你接它走,自己找的刀鞘,到底比我這個契約刀鞘上心,你的這種行爲,按照人族的話說,就是渣男行爲!”
“我怕它擾了你睡覺!”獵殺上前一步,彎腰要從牀上帶走姜蛋蛋,不料,煙柳伸手一橫,阻止了獵殺:“它不打擾我,雖然它話多,賤兮兮的,挺會討我歡喜的!”
“我也挺喜歡它的,你現在帶走它,我不樂意!”
獵殺伸手拿了個空,“煙柳,我們之間的契約已毀,你這樣生氣,對你的修煉不利!”
“我沒生氣!”煙柳望着獵殺道:“我只是好奇,你一把刀,自己找了一把刀鞘,還不是一隻純種,放棄我與你幾千年的默契,給我個理由!”
獵殺再次出手,這一次煙柳沒有阻止他,他把睡在牀上的姜蛋蛋拎了起來,姜蛋蛋無意識的順着他的手攀爬到他的脖子身體變小,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煙柳看着他們:“你擅自毀了你我契約,沒有讓我受傷害,自己得到反噬,實力減了一半,也讓它做你的刀鞘,給我個理由,不過分吧!”
“不過分!”獵殺把手伸向煙柳。
“你是何意?”煙柳不解:“我們兩個已經沒有契約,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肢體接觸!”
“我知道!”獵殺望着她,手沒有收回來:“你不是讓我給你個理由嗎?我現在就給你理由!”
煙柳疑惑和不解加深,望着面前的手,縱然不想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爲了理由,煙柳還是握上了他的手。
兩手相握,獵殺問:“握着我的手,什麼感覺!”
煙柳眉頭微凝:“沒感覺!”
獵殺又問:“冷嗎?”
煙柳直視着他:“冷,你的手很冰!”
獵殺鬆開了煙流的手。
煙柳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手指靈活的動了起來:“你是一把刀,是一把屠了城的刀,是斬殺了無數個喪屍的刀,你本來就充斥着血腥,本來就很冷,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
獵殺把脖子上纏繞的姜蛋蛋輕輕的扒拉下來。
被精神力包裹睡的四陽八叉的姜蛋蛋細條條的像個小蚯蚓似的,被扒拉下來之後自動纏繞在了獵殺的手腕上。
煙柳望着他們,“獵殺,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新刀鞘,你這種行爲,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很生氣!”
獵殺舉起手:“你不用這麼暴躁,我不是在向你炫耀我的新刀鞘,我是在告訴你,它做我的刀鞘,我感覺到溫暖!”
煙柳眉頭一擰:“溫暖?”
獵殺向她點頭:“是的,我在它身上感覺到溫暖,這種溫暖就像我屠了一座城,我的身上全是血,被灼熱的鮮血浸泡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殺了無數個喪屍,挖掉他們的晶核,埋進了喪屍晶核裏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喝了主人的血,不是一點點,是喝了很多很多,讓我渾身都暖了起來一樣!”
獵殺頓了一下,把手舉了過去。
煙柳的手指觸在姜蛋蛋的身上,放了片刻,縮回手,手指相互捻搓:“我感受不到你口中所說的溫暖,它身上很涼,鱗片很涼!”
龍是至陽之物,就算它是一條雌龍,也陽得很,可是她的手摸在它身上,感受不到獵殺口中所說的溫暖。
獵殺直視着煙柳的眼睛:“它是我的刀鞘!”
煙柳的凝起的眉頭越來越深:“你的意思它是你的刀鞘,你能感受得到,我感受不到?”
“若是如此,我要的理由,你說服不了我!”
“我已經說服了你!”獵殺正着聲音糾正她:“你是一棵柳樹,本就是至陰之物,我是刀,沾滿鮮血,經歷了無數個殺戮的刀,我也是至陰之物!”
“不管是擱在3000多年前,還是擱在4000多年前,用陰陽家的話來說,我和你都是邪物,我要被碎掉的,你要被砍掉,燒掉的!”
“我們兩個至陰之物,彼此成就的時候,只有冷,沒有暖,它給了我暖,還不用死,這種感覺很奇妙,說不出來的奇妙!”
煙柳眯着眼睛望着他,許久方道,趁火打劫:“把你空間裏的喪屍晶核分我一半,作爲你擅自毀了你我契約的懲罰!”
“好!”獵殺沒有猶豫,應了一聲好,把自己空間裏的喪屍晶核嘩啦一下子拿了出來,堆在了煙柳面前。
煙柳不跟他客氣伸手一掃,把面前堆積的喪屍晶核收到自己的空間裏。
獵殺又拿出喪屍晶核,之前堆的還多,煙柳繼續收。
片刻過後,獵殺停止了拿喪屍晶核。
煙柳收下最後一點喪屍晶核,面無表情地看着獵殺:“你空間裏的晶核比我想象中的多!”
獵殺後退一步:“我不是給了你一半,我給了你8成,擅自毀約,責任在我,你想要喪屍晶核,我很高興!”
煙柳哼笑出聲:“獵殺,你說話的樣子,語氣,真的很像你手中小雌龍對我說過的渣男對女孩子分手時的言語。”
“我提出分手(我擅自毀約)責任在我(責任在我),你想要錢我給你(你想要喪屍晶核,要一半我給你9成)我很高興!”
“抱歉!”獵殺向她道歉,道完歉過後:“毀約的人是我,你有什麼需要,我義不容辭!”
“我們有共同的主人,我希望我們像以前一樣,有危險,可以並肩作戰,沒有危險是一家人!”
煙柳晃了一下雪白的大長腿,眼神很冷,聲音很冷:“你都有新刀鞘了,你還想跟我這個舊刀鞘並肩作戰,不好意思,是契約的遵循者!”
“咱們有契約的時候,咱們可以並肩作戰,咱們現在沒契約了,還是你單方面毀掉的,我不生氣,不代表我沒脾氣,所以,你就別想我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