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寂塵不高興了,不樂意了,指着阿伽雷斯的手掐在了腰上,變成了兩手掐腰,背對着宮殿門,面對着阿伽雷斯:“什麼叫陛下縱容我,什麼叫狗都嫌棄?”
“我們這叫相輔相成,我們這叫彼此真愛,他樂意寵,我樂意驕,誰不樂意,誰不高興,反正他又幹不掉我,就給我憋着!”
“還有我發現一點,你好像認不清自己的家庭地位!”
阿伽雷斯望着帝國皇帝陛下,微微眼簾一垂,反問着站在自己對面的自家老師:“我在家裏還有家庭地位嗎?”
“哎喲喂!”薄寂塵直接哎喲喂了一聲:“你不是認不清楚自己的家庭地位,你是認清楚了自己的家庭地位,你沒有去執行啊?”
“你這可不行,你得向我學習,我深知道自己家庭地位,就是沒地位,沒地位怎麼辦,就兢兢業業的當一個工具人,一塊磚頭,伺候親親,伺候你們大家!”
“當然,伺候別人我心不甘情不願,伺候親親我是心甘情願,但是吧,你知道我這個人,喫什麼都不會喫虧!”
“我伺候好你們,我是要從親親身上討回來的,要學會適當賣慘,賣乖,就算自己很厲害,該撒嬌撒嬌,該示軟的時候示軟!”
“再打個比方,我大閨女,你老婆,厲害吧,剛跟你結婚的時候,跟你結完婚之後,你倆沒吵架的時候,她軟吧,會撒嬌吧!”
“這就叫該軟軟,該硬硬,因人而異,不能像你這樣,迫擊炮都打不彎!”
阿伽雷斯微微點頭,一本正經:“老師教訓的是,我今天就是跪榴蓮,跪搓衣板,學會不要臉!”
“這纔對嘛!”薄寂塵嘩啦一下從自己的空間鈕,拿出倆大榴蓮,拿出一個鐵搓板,給阿伽雷斯:“拿去,認錯的工具!”
阿伽雷斯把榴蓮和搓板接下來,放進自己的空間鈕中:“謝謝老師,老師,不知可否問您一個問題!”
薄寂塵正沾沾自喜,讓自己鋼鐵直的學生,能彎斜許,連說話都輕快了不少:“有什麼問題,你只管問!”
阿伽雷斯嘴角微微一勾:“老師,您今天對我說的話,要是讓陛下聽見,您該怎麼哄?”
薄寂塵想都沒想:“不要臉的哄唄,還能怎麼哄!”
阿伽雷斯頓了一下:“不要臉的哄,是怎麼個哄法,能具體點嗎?”
薄寂塵笑眯眯,手指着自己腦袋:“小阿伽雷斯,寶貝兒,有些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明!”
“你說你從小那麼聰明,我說什麼你都奶呼呼的一本正經舉一反三回我,現在怎麼就那麼笨了呢?”
阿伽雷斯瞭然:“原來如此,老師說的方法,我記下了!”
“記下就好……”
“薄寂塵上將說的方法,我也記下了!”
雷洛斯溫潤的聲音打斷了薄寂塵洋洋得意的話。
轟然一聲。
薄寂塵猶如晴天霹靂,劈的他裏焦外嫩,不敢回身,不敢轉頭,瞳孔地震,瞪着阿伽雷斯,“你你你,孽徒,你坑我!”
阿伽雷斯後退一步:“老師,我已經提醒您了,讓您少說兩句,您非不聽,這事不能怪我!”
“你你你…”薄寂塵氣得恨不得打爆阿伽雷斯的狗頭:“你說你,在這裏坑我,你把這心思,用在你老婆身上,什麼樣的老婆哄不回來。”
“哎呀,真是氣死個人,都是你,我是爲了教你,我是故意誇大其詞,拿我和親親舉例說明,我和我們家親親從來不吵架!”
阿伽雷斯望着帝國的皇帝陛下從門口走過來,微微低了一下頭,向他打招呼,張口問着薄寂塵:“老師,您說這些話,我是相信的,就是不知道陛下信不信!”
“親親肯定相信……”
“我肯定不相信!”雷洛斯打斷薄寂塵的話:“薄寂塵上將,您很僥倖啊,那近衛隊20萬人需要訓練了,正好你有空,就去訓練吧,我先回去處理公事了!”
薄寂塵瞳孔驟然一緊,迅速的跟上雷洛斯:“陛下,陛下,近衛隊20萬人,他們自己會訓練,不需要我。”
“陛下,陛下,您聽我狡……您聽我解釋,跟我解釋啊……”
雷洛斯加快腳步,完全不聽解釋,也不等薄寂塵。
薄寂塵跟着步伐加快,心理問候了阿伽雷斯一家,但轉念一想,阿伽雷斯一家包含了他和親親,就在心裏收回了問候,只問候阿伽雷斯一個人。
阿伽雷斯目送着他們離開,正想着如何進去時,就聽見薑絲大聲的喊着:“來人,來人,來個人,快來個人啊!”
阿伽雷斯噌的一下往裏面竄,人還沒到裏面,就聽見他們家男寶寶扯着嗓門,哭着老大聲老大聲了。
等阿伽雷斯人竄到屋裏,就看見薑絲一手拎着尿不溼,一手粘着粑粑,手足無措,不知道尿不溼扔哪,不知道手上的粑粑往哪裏擦!
阿伽雷斯腳下步子一頓,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薑絲聽見聲音,看到阿伽雷斯,眼睛一亮,着急忙慌地叫道:“阿伽雷斯,你兒子拉了,拉的還是稀粑粑,拉了我一手,你還愣着站在那裏幹嘛,你趕緊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