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和我自己靈魂互穿了[娛樂圈] >第98章 】“我知道啊,我一直有……
    轉眼就到收網的時間。

    攝像師們扛着各自的設備,各自將鏡頭對準每一位嘉賓。

    起吊機咔呲咔呲地運作起來,放下去空『蕩』『蕩』的兩張大網運氣地遇上魚羣,收滿滿當當的爆網,連本帶利地全部賺翻倍。

    一股海鮮的鹹鮮味遊離在船內,嘉賓興沖沖地按照漁民船長的指導開始劃分物品,等到漁船駛進收貨碼頭——

    年紀和資歷長的雅姐才代爲買賣、收錢。

    收貨碼頭在新區,福利院的地址在老區,等到‘賺錢任務’結束,大才選擇包車原路返回。

    上車時,時洲和已經在第一排落座的南嘉打照。

    短暫的眼神對視間,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事情,查總歸是要查的,只是再怎麼急切都要等到這期錄製結束,要不然節目組人多眼雜的,被人誤聽去不好。

    時洲沒有說話,走到後一排坐下,盛言聞一既往地挨着他。

    轉場間隙,氛圍一貫比正式錄製的時候更加輕鬆,時洲將思重新放回到盛言聞的身上,低問,“還暈着難受嗎?”

    盛言聞回答,“沒事,吞『藥』就好不。”

    時洲他『色』有所恢復,懸着的終於放下。

    車子駛出碼頭,眨眼路程過半。

    坐在斜對的薄揚望着窗外整齊劃一的迎海別墅,隨口讚歎,“這新區的海邊別墅區建得好啊,天天吹海風舒服。”

    負責開車的司機很熱情,瞧一眼後視鏡介紹道,“這片別墅區建十幾年,剛開始那房價就炒到天上。”

    “能買得起這片地的買主大都是外地有錢人,海市啊、帝京啊,平常有節假日過來度度假的,裏泳池啊、花園啊一應俱全,走幾步路還有私沙灘……”

    時洲和盛言聞肩貼着肩,聽司機的介紹後偷笑道,“止啊,各種果樹花樹都栽滿。”

    小時候他和鹿然還偷來過一回,因爲攢得三塊零花錢不夠在水果攤裏‘豪橫’,只能悄咪咪在這有錢人瞧不上的果樹上換一喫的。

    盛言聞低笑,抵在時洲的耳畔低反駁,“其實裏也沒司機那麼好,迎着海建別墅,颳風下雨就糟糕,只是偶爾度假但長期不打理,房子就『潮』得不像話。”

    “嗯?”

    時洲看過去,用蹙眉代替問話。

    盛言聞實話實說,“不怕笑話,爸媽當年就是司機口中的‘有錢人’之一。”

    時洲一驚,“盛在這裏有房子?”

    “嗯,我小時候來玩過兩三回,後來……”盛言聞眸光微晃,改口,“後來這房子怎麼處置得不清楚。

    要不是看別墅區的大門覺得眼熟,他險就要忘記這回事。

    倒不是盛言聞凡爾賽,盛一直以來財大氣粗,以往假期出門遊玩的住宿地不缺的就是自房子,或者住自投資的星級酒店。

    盛言聞伸手去勾時洲細長的手指,默默摩挲把玩着,“要是知道在這裏長大,當年我就應該多來幾趟,說不定我們能更早認識。”

    時洲尖泛起一抹微妙,口中卻說,“哪裏能那麼容易認識?阿嫲不讓我們這小孩子隨便出福利院,怕出事。”

    除抓青蟹,那就是每月中旬去碼頭採購海貨,那也都是聽話的小朋友才能跟着出門逛逛。

    “會的。”

    盛言聞堅持自己的看法,他趁着前排座椅的遮擋,脣側輕輕觸上時洲的耳朵。

    “有緣分的人,總該遇的,就比我和。”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激起的酥麻一路延伸,攪弄得潭漣漪。

    時洲瞥兩人款式一致的婚戒,欣喜地反握住戀人的手,“嗯,總該遇的。”

    就像是什麼都還沒有經歷的他穿越到五年後,照樣會在相處中對盛言聞動、產生難以割捨的愛意。

    --

    車子停在福利院的門口,直播重新開始。

    衆位嘉賓各自抽籤帶着八位小朋友聊天玩樂,後纔將賺來的錢合在一塊上交,節目組按照約定翻倍愛基金全權交給崔院長。

    三小時後,後一期的錄製任務總算結束。

    盛言聞趁着時洲備採的空隙,獨自一人前往院長辦公室。

    敲門響起。

    正在填資料的院長擡頭,看盛言聞的那一剎那有詫異。

    盛言聞站在門口,低詢問,“院長,方便和您單獨聊聊嗎?”

    院長早已經從時洲的口中確認盛言聞的身份,連忙接話,“盛先生啊,當然方便。”

    沒有錄音耳麥的禁錮,盛言聞也沒繞彎子,“院長,洲洲算是您帶大的,今我是他的伴侶,您對我不用太疏離,喊名字就行。”

    院長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小洲和說?”

    盛言聞頷首,說話的態度依舊禮貌,“嗯,我前兩天剛知道的。”

    院長不疑有他,關起門來說話,“小洲呢?要不要喝點什麼?”

    “小洲還在備採,我沒告訴他就上來找您。”

    盛言聞簡單解釋,表自己的來意,“院長,有事情洲洲沒有細說,我怕觸及他底的傷疤沒有直接問……”

    可他實在很想解愛人的過往,所以纔不請自來。

    院長聽懂盛言聞的未盡之言,示意他坐下,“小洲這孩子,是可憐的。”

    盛言聞微微蹙眉,等待着院長接下來的陳述。

    “當年,我剛從上一任的院長手裏接管福利院,小洲算是我親自接手的第一孩子吧。”

    “六歲不到的孩子,揹着小書包、手裏抱着一空空的杏仁『露』的瓶子就被警方帶過來。”

    “警方告訴我,小洲的外公外婆早就沒,他舅是賭鬼,輸錢後的高/利/貸全都是拿親姐的名義借的,至於親生父親一直不清楚去向,小洲媽媽生前也不對任人提及……”

    時洲的親生母親在生前打着三份工,一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拉扯孩子本就不容易,況遇上不爭氣的弟弟,輸錢喝酒就三天兩頭鬧。

    母子倆人被討債鬼『逼』得走投無路,連父母唯一留下的小房子都拿出來抵債。

    有時候,弦繃到一定程度就斷。

    “小洲媽媽是跳橋沒的,她給小洲的書包裏裝着孩子的身份資料,還有五十八塊五『毛』錢,應該是她後的積蓄。”

    再苦再難的生活,咬咬牙就能挺過去,可實在挺不過去呢?

    “……”

    盛言聞說不上話,從未有過的酸澀感堵在他的頭難消。

    “小洲媽媽離開前,騙小洲坐在店門口等着,他一直從白天等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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