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修士的空母戒,打開時有一絲波動干擾,林羿沒有放在心上,順手抹去後,精神力進入空母戒。
裏面的東西並不多,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個石匣,幾十把長劍,在旁邊放着一枚玉簡。
玉簡應該記錄着紅袍修士的七絕劍。
不過林羿沒有輕易觸碰,像四大宗門這種勢力,對於鎮宗道法的保密肯定極其嚴苛,在玉簡上或許有特殊的禁制,隨意觸碰的話,玉簡可能會自毀。
他看向那幾十把長劍,取出一把後揮舞了片刻,忍不住搖頭,覺得手感沒有無名短劍和天符劍好,便失去了興致。
不過一旁的張淵卻是眼前一亮,伸手一抓,長劍便落入他的手中,上下翻看間,他露出笑意。
“竟然是飛劍,既然你拿出來孝敬,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林羿眼皮抽動,見張淵一副佔了便宜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這飛劍難道很珍貴嗎?”
張淵鄙夷的看着他,道:“飛劍飛劍,顧名思義,這把劍具備飛行能力,加持自己的靈力,還能自主殺人,就這麼簡單。”
林羿表面十分淡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內心已然激動萬分。
若張淵所說爲真,那這飛劍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必備的絕佳兵器。
一般來說,步入純陽境,修士才能獲得飛行能力,林羿算是比較特殊的一種,可以短暫飛行。
而純陽境之下,所謂的飛行其實就是滑翔而已。
飛劍能自主飛行,便解決了低階修士的一個煩,並且烙印靈力後隔空殺人,也頗動人心。
林羿又看了看空母戒,裏面足足有幾十把長劍,並且波動相差無幾,估計都是飛劍,若是能高價賣出去……
即使不賣,自己留着也能用。
林羿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副畫面,在烽火連天的戰場上,他踏着飛劍,騰空而起,獨自面對千軍萬馬,談笑間,無數飛劍嗡鳴,從他身後出現,一指之下,全部催發而出,千軍萬馬盡皆被飛劍穿透……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擡頭看了看張淵,露出神祕莫測的笑容。
張淵一陣狐疑,還沒詢問,只見林羿又低下頭,閉目沉思起來,心裏沒來由的涌出火氣。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半個時辰,那自己就等半個時辰!
“若是半個時辰之後,他還是像現在這樣,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張淵心中掀起一絲漣漪。
林羿當然不知道他的內心波動,他還在專心清點紅袍修士的空母戒,第三件物品,就是那個神祕的石匣,石匣灰濛濛的,彷彿沾了一層灰,看起來十分普通。
但無論是靈目,還是精神力,都無法穿透石匣,看到其中的模樣。
這就讓林羿產生了極大的好奇,他有種預感,這石匣可能是紅袍修士的私人物品,裏的東西,或許比記錄七絕劍的玉簡還要重要!
可惜無論他如何破解,石匣都巋然不動,沒有絲毫被打開的跡象。
“我還就不信了!”
事實證明,強制的方法果然有效。
在洶涌的純陽法則侵蝕下,石匣產生了輕微的鬆動,一些表面物質被融化,林羿立刻加快純陽法則的輸出,不顧一切的催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損耗體內幾乎一半的純陽法則後,石匣終於徹底融化,露出其中的東西。
那是一座巴掌大小的玉石雕像,雕刻着一頭三眼異獸,此獸兩隻眼圓睜,眉心豎眼緊閉,做出一副撲殺的姿勢,看上去栩栩如生。
三眼異獸看似是雕刻而成,但在林羿眼中,卻分明看到了一絲生機在它體內遊蕩,彷彿只要迴歸到正確位置,這三眼異獸就能甦醒,成爲真正的生命!
林羿沉吟片刻,沒有繼續以精神力查看,擔心無意間會復活異獸,到時候是福是禍,還難以預測。
他收回心神,再睜開眼睛時,見張淵臉色陰沉,便笑道:“前輩,我決定好了,跟你闖一趟上古洞府。”
張淵神色舒緩,點頭道:“你放心,我張淵修行數百年,向來以和爲貴,和我合作,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林羿表面微笑,內心卻無語至極。
以和爲貴?要是他真的以和爲貴,白衣修士就不會連屍體都沒留下了。
不過既然沒什麼選擇,那便跟他走一趟又有何難?或許在那上古洞府裏還能得到一些奇遇也說不定。
林羿四忖間,張淵已經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不得林羿反應,他便擡起右手,一隻虛幻大手出現,將林羿捏在手裏。
林羿感受片刻,發現這虛幻手掌毫無攻擊力,虛有其表,便沒有反抗,任憑他捏着自己,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兩人已經來到距離蒼古城大概數百里的一處蠻荒山脈上空。
林羿向下望去,發現這片山脈不過數十里的方圓,山體盡數被霧氣籠罩,當中妖獸不多,看起來十分普通。
但他仔細查看那片霧氣時,卻駭然發現,這那是什麼霧氣,分明就是一處天然形成的陣法!
“看出什麼了嗎?”張淵一直在注意林羿的神情變化,突然發問道。
林羿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片霧氣應該是天然陣法。”
張淵卻露出嘲諷之色,指着遠處山脈的頂端,道:“什麼天然陣法,這裏是上古歲月一位大神通修士佈置的,那處山頂就是陣眼。”
林羿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確實看到那處山脈沒有霧氣,反而有一絲微弱的陣法氣息四散開來,似在維持陣法的運轉。
但,林羿以精神力查看時,卻能發現,那所謂的陣眼,當中散出的氣息,和周圍的霧氣陣法格格不入,分明就是兩種不同的陣法!
若論精妙,還是霧氣陣法更高一籌!
林羿心中暗道:“此地的霧氣確實是天然陣法,或許在上古時代被某位陣法高手發現,便以天然陣法爲基,在上面佈置了新的陣法,後人看來,只認爲兩者同源,實際上卻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