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殺不死我,等我離開這裏就是你王家覆滅的時候。”
“還有,我勸你最好不要讓呂布動貂蟬一根汗毛,不然我也會全都算在你王家女性的身上。”
寧飛的眼睛佈滿密密麻麻的血色,暴戾的氣息縈繞在他全身上下,可怖的殺意凝結成實質性,彷彿已經能夠化成刀刃將人斬殺。
王文徵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一個人,竟然在這最後時刻,對他的威脅居然令他發自內心的感受到可怕。
調整情緒王文徵皮笑肉不笑的說:“呵呵,寧飛你以爲你能活着離開嗎?!”
“你的傷口不會癒合,你會失血過多而亡!”
“你的情況跟我是一樣的,你的肉身防禦雖然在,可並沒有恢復能力,而這把匕首名爲舍利匕首,是古佛坐化之後所留下舍利打造而成。”
“不僅擁有無邊無際的佛性還有刺破一切的能力,你那傲人的防禦在這舍利匕首面前不堪一擊!!”
王文徵越說越大聲。
越是大聲他本人就越是鎮定。
似乎這樣能夠讓他的內心越發的感到安全。
寧飛雙眼微微一眯。
他算是明白了,原來那是古佛坐化留下來的舍利打造的匕首,也難怪能夠將他的混沌聖體給破掉。
古佛那可是跟西佛現在的主人一樣強大,或許更強的存在。
這樣的舍利有這樣的威力的確正常。
緩緩的站起來,寧飛的眼睛疼的抽搐,身體動作也頗爲緩慢。
見他那模樣還有緩慢的動作,王文徵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拿什麼跟我鬥?!”
“人類最強非我王文徵莫屬,想要跟我爭奪第一的人都該死,就比如你也該死!”
“好了,廢話不多說,現在就讓我用這舍利匕首送你上路,順便爲你超度亡魂。”
王文徵箭步向前,右手握住舍利匕首對着寧飛的腦袋狠狠刺去。
他要用這一擊,解決掉這個可能威脅到他地位的混蛋。
正當他要刺中寧飛腦袋的那一瞬間“啪!”
他的手腕被寧飛死死的握住,明明匕首的尖端已經抵在寧飛的太陽穴,可就是沒有辦法再進分毫。
寧飛咬着牙額頭上青筋炸起,後背那個血窟窿鮮血瘋狂的噴涌而出。
臉色越發的蒼白。
可就算是這樣,他仍然可以讓王文徵無法用手中的匕首刺中他。
王文徵被嚇得臉色蒼白,驚呼:“不!這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還有力氣攔住我的攻擊?!”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王文徵,我會給你一個了斷的。”
咬着牙寧飛爆喝。
“啊啊啊~~”
狠狠的將王文徵的一根手臂扯下來,疼的王文徵在地上打滾。
寧飛很想補刀,可他的眼前逐漸的模糊,身體開始晃悠,他已經不行了。
完全沒有再戰的力氣。
二話不說縱身一躍跳入那湍急的河流中。
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這一切已經不是他所能夠掌控的,事態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
落水的那一刻,他竟然感覺河水冰冷刺骨,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失去一條手臂的王文徵被淘汰了,他這次的任務是幫助董卓稱霸,可惜他卻將目光全都鎖定在寧飛的身上。
王家。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王猛震驚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兒子,他竟然失去了一條手臂!
撒尿的時候,看兒子躺在沙發上像是睡了過去,上完廁所出來兒子卻倒在了血泊裏,還是去了一條手臂,他無法想像自己的兒子到底遭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
王文徵艱難的睜開雙眼,他道:“爸,我們快離開這裏”
沒有說爲什麼,但是王猛卻不會懷疑自家的兒子,他說離開那就離開!
整個王家都要離開這裏。
呂布府邸。
呂布可沒有住在相國府裏面。
他有自己的家室,自然有自己的府邸。
今天他開心的爆炸。
因爲他抱得美人歸!
貂蟬!
一個他日思夜想,卻怎麼也忘不掉的女人,也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
一見傾心,再見傾情!
府中的下人,還是頭一次見到呂布這樣振奮。
可沒有人敢上去打攪他的興致。
不然會有被殺害的可能性。
將貂蟬放下,呂布正欲爆發獸性。
貂蟬的身上卻藏了一把匕首,一下拿出鋒利的匕首抵在脖子上,眼神早已是視死如歸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溫侯若是再上前一步,小女子就死在你的面前!”
她性如烈火寧死不屈。
“不!”
呂布當場被嚇得蔫軟。
這可是他的命啊,怎麼捨得她去死。
見她如此,他心痛到極點。
“住手!”
“小姐住手啊!”
“呂布仰慕小姐許久,只想跟小姐共續前緣,沒有想要加害小姐的意思啊。”
他慌了神。
戰場上他殺伐果斷所向披靡,穿梭在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但是他面對貂蟬,卻再也沒有那種無敵!
“我未曾見過溫侯,溫侯爲何對我如此?!”
“女子本如白玉,豈能被玷污?可玉碎但你休想碰我。”
她的語態決絕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呂布知道她現在才被抓過來,心情不穩定也實屬正常。
到也沒有爲難她的意思。
他知道終有一日,貂蟬一定會因爲他的真情而感動。
到時候這塊完好無損的玉,就會是他的!!
光是想想他都激動到渾身顫抖。
“好吧,我不動你,我不動你,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有什麼吩咐你命下人就行,他們會聽你的。”
“還有你可以在我府邸內隨處走動,只要不離開就行,一切我都依你。”
“我先告退了。”
呂布抱拳離開。
嘎吱一下關上木門。
見他真的離開,貂蟬早已渾身癱軟,直接就翻到在地上,心有餘悸的大口大口喘息,身上也早已被冷汗打溼。
兩行淚熱奪眶而出,她哭着說:“寧飛你怎麼樣了”
最後那一刻,寧飛被刺了一下,然後被對方踢飛的場景,無限的在她的腦海裏面循環着。
輕聲的抽泣着,她是那麼的孤苦無依,孤立無援,無法找任何人求助。
唯一能夠依靠的對象,現在卻是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