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寧飛可就不同意了,這崽子搞的好像是他非要進來的一樣。

    臉色一沉,厲聲道:“你他奶奶,那隻狗眼看到是我要進來的?”

    倒在裏面的身體馬上盤坐起來,指着那握着皮鞭的姑娘,道:“你他奶奶的看清楚,是她用皮鞭把我給拽上來了,關我屁事啊?!”

    “小小年紀居然眼睛都已經瞎掉了,你可真是可憐可悲可嘆,眼睛這麼瞎還不趕緊去換一對眼珠子,怎麼你是想告訴別人,你身殘志堅嗎?”

    “我現在看你就是皮癢犯賤沒事找抽,不關我的事情非要怪我,現在給你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跪下來給老子道歉小雜碎。”

    寧飛一陣噼裏啪啦,怒吼咆哮弄的馬車裏面這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就連看起來要死的那個,這會兒都屏住呼吸,瞪着那虛弱的眸子看着他。

    “長途哥好像真不怪這個人,是我不小心把他給弄了進來,我本來想把他甩飛出去的”花蕊低着頭,俏臉微紅頗爲不好意思。

    即便是這樣,這個叫長途的青年人,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寧飛。

    看他們的身邊都帶着佩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但是有一件事情讓他非常的納悶,這三個人的服飾都像是古裝,但是先前那個精緻的女怪人,穿的可是現代的服飾啊。

    兩者之間巨大的差距,令他感到詫異。

    “花蕊這不怪你,你肯定是想把他給甩飛出去的,姐夫相信你。”

    長途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花蕊,接着看向寧飛的時候,眼神變得極爲兇狠。

    他厲聲道:“混賬東西,說是不是你利用花蕊的鞭子,改變了方向從而進入到了我們的馬車裏面來?!臭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一定是天劍宗派來的奸細,別以爲我們縹緲雲宮是好欺負的。”

    說着他就將劍給拔了出來,血拼就在轉瞬之間,只要有一點火星,就會爆炸氣氛凝固的可怕。

    臉色蒼白且一直躺在旁邊的花緣看了寧飛一眼,她伸出雪白的素手,無力的拽住長途的胳膊。

    “娘子?!”

    “姐姐”

    長途和花蕊都將目光轉移到了花緣的身上。

    花緣搖了搖頭,道:“不要傷害他,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兩個放了他吧,傷害無辜的人這樣只會有損陰德。”

    她有氣無力的看着寧飛,她能夠從寧飛的眼神之中感覺出來,這個人對他們並沒有惡意的,並且長途和花蕊都沒有發現對方是外來者。

    然而她卻已經發現了,一個外來者進入無心界,那麼他們是絕對鬥不過她們這些原住民的,所以她更加堅信對方只是不小心被自己小妹給甩上來的。

    “好吧。”

    “既然娘子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饒他一條狗命,滾!”

    “現在立刻馬上的給我離開馬車,這裏不歡迎你這個傢伙。”

    長途已經拔出一半的劍鞘,這會兒已經往裏面收攏,無論如何也要給瀕死的娘子一個面子不是麼。

    等到娘子真的死掉了,他也就只好含淚將小姨子給收到麾下了,想想都覺得有點小激動呢。

    寧飛是什麼人,那可是神上一百五十階的強者,雖然在這無心界沒有辦法施展全部的實力,但是這些傢伙心裏的小九九,他怎麼就看不出來。

    “咦,你怎麼不喊他姐夫?而是叫他長途哥呢?”

    “這不對吧?你們倆這關係是不是沒這麼簡單啊?你們可不要揹着她亂來哦。”說着還用手指向花緣。

    寧飛無視長途讓他滾下去的話語,而是將目光轉移到花蕊的身上,他那壞笑給人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

    這一下,馬車裏面的三個人的表情都有微妙的變化,除了寧飛笑嘻嘻的之外,另外三個人的表情極爲古怪。

    “這”

    “這”花蕊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花緣已經沉默了,她本就是已經要死的人,只是苟延殘喘的吊着一條命,她並不想聽到寧飛說的這些話,其實她心裏還是有點清楚的。

    從她跟長途在一起的第三天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妹妹,也已經被長途拿下來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因爲她愛長途,愛他勝過愛自己,也正是因爲這樣愛他,才一直縱容他爲所欲爲。

    長途臉色鐵青,他看了看花緣,見對方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這才鬆了口氣。

    呼,還好花緣沒有看出來問題。

    要不然她死了之後,咒我們兩個可就不好了。

    花蕊臉色鐵青,她尷尬的撇了自己姐姐一眼,可不敢開口說話,畢竟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總不能讓姐姐知道。

    姐姐啊姐姐這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你太保守了,你不願意在大婚以前跟長途哥共享歡樂,但是我可以跟他共享歡樂,這也怨不得我。

    自古以來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

    她已經在自己心裏代替花緣原諒了她。

    寧飛撇了撇嘴,看着他們三個那複雜的表情他就一陣無語,但是他現在需要一個人能夠成爲嚮導,幫助他了解更多關於無心界的事情。

    而且這個人必須是無心界的原住民。

    這個叫做長途的男人肯定是不行的,那個叫做花蕊的小姑娘肯定也不行,人家一門心思全都在長途的身上,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半死不活,吊着最後一口氣的花緣了。

    長途臉色鐵青,一下將佩劍抽出來。

    明晃晃的佩劍閃爍着點點寒芒,他厲聲道:“臭小子,就你廢話最多,我本不想殺你,無奈你卻想要自尋死路,這可怪不得我了。”

    氣氛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見血,但是寧飛並不緊張,反正他的肉身防禦還在就行,打不死就跑沒什麼好丟人的。

    哐當!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的輪子似乎撞到了什麼,發出響亮的聲音,並且整個馬車裏面都瘋狂的顛動。

    長途立刻將花蕊給摟住免得她摔倒在地上。

    至於花緣本來就虛弱了,當場砸在馬車的板子上,疼的她又噴了幾口血出來,看起來似乎更加的虛弱。

    寧飛撇了撇嘴,他的確能夠接住花緣,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娘子,你怎麼樣?!”

    “你沒事了吧?!”

    長途這才鬆開花蕊,惺惺作態的將倒在板子上的花緣給攙扶起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