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的斧頭自上而下,好似纏繞着火焰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形的弧線,直直的劈在鬼舞辻無慘身上。
來者緊咬牙關,怒目着狼狽不堪的鬼舞辻無慘。
正是本應該在山下的炭治郎。
雲澤和鬼舞辻無慘之間原本保持着一種很詭異的平衡,無論是誰,只要稍有懈怠便會陷入危險之境。
即便炭治郎此時還不是很強大,但他的介入依舊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衡。
勝利的天平逐漸偏向到雲澤這一邊。
“乾的漂亮,炭治郎。”
沒有時間糾結爲何炭治郎會回來,雲澤伺機隱去身形,快速的接近鬼舞辻無慘。
“日之呼吸柒之型陽華突。”
攜帶着超越太陽表面高溫,宛若紫水晶般的日輪刀周身產生了一圈火焰,朝鬼舞辻無慘身上刺去。
“咔嚓。”
日輪刀進入鬼舞辻無慘的體內後瞬間破碎成成千上萬片細小的碎片,遍佈在他身體中各個角落。
“日之呼吸拾伍之型天光乍現。”
“噗。”
鬼舞辻無慘身上斷斷續續的響起了輕微的爆炸聲,整隻鬼變爲一團不可名狀的血肉集合體。
這招是他臨時想到的,帶着高溫的日輪刀碎片進入體內,就算恢復力再強也不可能將其清除。
哪怕變成這樣,雲澤也清楚這個傢伙根本沒死,最多就是意識變的模糊。
“嘔。”
從來沒殺過鬼的炭治郎可從來都沒見過這種場景,跪在地上嘔吐不止。
祂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絕對不能讓你離開。”
雲澤輕聲說着,手上出現一團淡藍色火焰。
一番交戰後,他身上的“畏”也不多了,只能放出這種程度的火焰。
但面對狀態更差的鬼舞辻無慘,這種妖火綽綽有餘,只要一直燒到黎明,太陽出現的那一刻就是祂的死期。
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噁心的血團開始蠕動,剎那間便分成更多的渺小的血肉,藉此逃生。
類似的事祂又不是沒做過,數百年前遇到的那位名爲“繼國緣一”的劍士也無法阻擋想要逃跑的鬼之祖。
“爆。”
雲澤可是看過原著的,當然知道鬼舞辻無慘的逃生手段,將日輪刀化作碎片就是他留下的暗手。
“噗噗噗。”
上千團血肉頓時化作飛灰,卻依舊有少部分血團脫離了雲澤的掌控,迅速脫離他的感知範圍。
數百年前的一幕好似再次重演。
不同的是,雲澤留給鬼舞辻無慘的傷害遠超繼國緣一。
少部分日輪刀碎片還殘留在祂的體內,太陽的力量本就剋制祂,再加上大妖怪滑頭鬼在刀刃上殘留的“畏”更是雪上加霜。
想通過正常的方法,將體內的日輪刀碎片清除乾淨沒有幾百、上千年根本做不到。
雲澤倒也說不上有多失望,這個結果倒是也是能預料到的。
他也不怕鬼舞辻無慘再也不出現,就像祂當初躲繼國緣一般。
這個世界除了鬼以外的特殊生物就是幽靈,但只有鬼是有戰鬥力的。
只要讓祂知道自己能在太陽下任意活動,祂就絕對會忍不住出現。
成爲所謂不怕陽光的完美生物可是鬼舞辻無慘的畢生的夢想,不,現在應該已經成執念了。
雲澤還沒發現,自己已經將身份從想反殺獵人的獵物轉換成虎視眈眈的獵人了。
“抱歉了,將我們的家炸飛了。”
拉起吐得有些虛弱的炭治郎,雲澤表面上很自責的說道。
其實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可惜,鬼舞辻無慘吸取了這次的教訓一定不會在上當,下次很難在坑到他了。
“沒事吧,你都吐血了。”
炭治郎不是第一次見到過眼前這個成年版的雲澤,兩人相互對練的時候雲澤也經常會變成這個形態。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很驚訝,但後來也逐漸習慣了。
不止是他,家中的其他人也都知道雲澤還會變身,竈門葵枝有時還會感嘆家中自己的孩子終於長大了,雖然只是一小會兒。
“喂,好好聽我說話啊。”雲澤滿頭黑線,自己這位哥哥很多時候都異常靠譜,卻是不是會有些天然呆。
“有家人的地方纔是家嘛,這棟房子雖然有很多的回憶,但還是你重要啊。”
確實像是炭治郎會說的話,雲澤承認自己被這傢伙感動了。
啊,這該死的溫柔。
“那個人鬼的氣味真是恐怖,我從來都沒聞到過這種氣味。阿澤,原來一直都在和他們戰鬥嗎。”
炭治郎擔憂着看着雲澤,好像誤會了什麼,他竟然把鬼舞辻無慘當成了普通的鬼了。
你這麼想鬼舞辻無慘可是會記恨上你喲,對了,剛纔那一斧頭已經被記住了。
“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祂可比一般的鬼強多了。”
雲澤打算解釋下,省的炭治郎對鬼的存在產生太多的誤差。
明明把下弦鬼當成一般的鬼就可以了,偏差太大不可取。
解釋了“鬼”與“鬼”之間的差距,炭治郎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話說,我不是讓你們在鎮上帶着嗎?爲什麼你會回來啊?”
要不是炭治郎關鍵的一斧,他和鬼舞辻無慘恐怕還在僵持。
不對,他可不像鬼有強大的續航力,最後他不僅無法重創無慘,還必須使用鏡花水月逃跑。
那樣他就不得不帶着竈門離開這座小鎮,然後在獨自一人踏上流浪之旅了。
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你說你要去打獵時身上的氣味明顯和平時不一樣,而且一天都沒回來,所以覺得你可能是遇上麻煩事了。”
雲澤:“”
他提起手臂使勁的嗅了一下,除了硝煙味以外他什麼都沒聞到。
這可是妖怪狀態啊,他的五感可是會大幅度提升,但這樣也沒聞到什麼“謊言的味道”。
這tm是直感吧!
“鏘-----”
正當雲澤在心中吐槽炭治郎的能力時,身後響起刀出鞘的聲響,接着一把長刀支取雲澤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