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雪兒跟何妙柔聊了兩句後,三人就去了二樓的餐廳。

    陳陽以爲曾雪兒不會讓自己和他一起喫飯,於是站在遠處沒有過去坐下。

    “你傻站在那裏做什麼,過來坐啊。”曾雪兒對陳陽招了招手。

    陳陽沒跟曾雪兒客氣,走過去後拉開椅子做了下去,隨即何妙柔便對他笑道:“陳先生,你還是小美……雪兒第一個帶到我這裏來喫飯的男人,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啊?”

    “何姐!”曾雪兒放在桌子下的腳,輕輕地踹了何妙柔一腳。

    何妙柔明知道她帶陳陽來這裏用意還故意這麼說,這不是惹她生氣嗎。

    “我老闆讓我這幾天當他的導遊,帶她在中海市玩。”陳陽如實道。

    “咯咯,你別這麼認真,我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今天我請客,你想喫什麼隨便點,千萬不要跟我客氣。”何妙柔笑道。

    陳陽沒打算客氣,反正又不要他付錢,又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

    菜送上來後,何妙柔和曾雪兒一邊聊天,一邊細嚼慢嚥的喫着東西。

    陳陽則沒有管他們,低頭就是乾飯,還專挑貴的,好喫的撿,喫相那叫一個難看。

    見陳陽像八輩子沒喫過好東西似的,曾雪兒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他。不過一想到待會的機會,曾雪兒也沒有說他什麼,只是耐心的等待着一會好戲上演。

    “你別光顧着喫飯啊,陪我跟何姐喝兩杯。”曾雪兒開了一瓶紅酒,給陳陽面前的杯子倒上。

    “我待會還要開車,酒就不喝了吧。”

    “我警告你別掃我興啊,我讓你喝就喝!”曾雪兒用命令的口吻道。

    陳陽不爽的皺起了眉頭,想了想,端起杯子正要喝酒時,曾雪兒又道:“我突然想起我手機落在車上了,你去給我拿一下手機。”

    曾雪兒是故意把手機落在車上的,爲的就是引開陳陽,好給他的酒裏下東西。

    破事真多。陳陽在心底抱怨了一下,不過還是乖乖起身去停車場給曾雪兒拿手機。

    等陳陽再次回到會所的時候,發現何妙柔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朝他疾步走來。

    “陳先生,待會你千萬不要喝那杯酒。”何妙柔表情凝重道。

    陳陽愣了一下,問道:“爲什麼?”

    “因爲……”

    何妙柔湊到陳陽耳邊小聲道:“那杯酒裏下了一點東西,所以待會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要喝。”

    陳陽怒了,下午在商場裏曾雪兒羞辱他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要他的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心腸這麼歹毒的女人!

    “我把雪兒視作親姐妹,而且以我的身份也沒法阻止她,所以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何妙柔眼含歉意的看着陳陽。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不用自責。謝謝你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我。”陳陽感激道。

    “你不用謝我,王叔昨天已經跟我說了他是你侄子,並且讓我今後跟你多多來往,所以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啊。”何妙柔笑容溫柔道。

    陳陽很好奇,何妙柔怎麼會稱呼王迪爲王叔,她不是王迪的情婦嗎?

    不過這種事情,陳陽也不好意思問:“我今天欠你一個大人請。如果我這次大難不死,以後你要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你的。”

    何妙柔只是隨口提醒了一下陳陽而已,沒想過陳陽會報答她。

    這年頭,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了。何妙柔此時對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年輕人,生出了一絲好感,笑道:“你跟我不用這麼客氣,以後你就叫何姐吧,有空常來我這裏玩。”

    說罷,何妙柔把一張鴻鵠私人會所的VIP會員卡拿給了陳陽。

    陳陽收下VIP會員卡後,何妙柔說她還有點事就不和陳陽上去了,於是陳陽獨自一人,回到了二樓的餐廳。

    陳陽剛回去,曾雪兒就抱怨道:“我就是讓你去拿個手機,你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啊!”

    知道曾雪兒想要自己的命後,陳陽對曾雪兒的恨意已經達到了頂峯,但他並沒有和曾雪兒撕破臉皮,戳穿她的陰謀詭計。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行,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陳陽不動身的坐下,不動神色地把手機拿給了曾雪兒:“我回來的時候尿急,去上了個廁所。”

    “懶人屎尿多。”

    曾雪兒嘟囔了一句,然後催促道:“飯也喫的差不多了,你陪我喝一杯然後我們就走吧。”

    “好。”

    陳陽一口答應,然後拿起酒瓶給兩人的杯子倒上了酒。

    陳陽在倒酒的時候耍了個小心機,故意把兩杯酒的量倒的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發現不了那杯酒是誰的。

    放下酒瓶後,陳陽突然低下頭,“啊”的大叫了一聲。

    是人就有好奇心,見陳陽大叫一聲把頭低下,曾雪兒也跟着低下了頭,看向了桌子下面。

    趁此機會,陳陽快速地把兩個酒杯交換了一下,整過過程只持續了一秒,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見桌子下面並沒有東西,曾雪兒擡頭看向陳陽:“你咦個什麼鬼啊?”

    “沒事,我剛纔晃眼間看見桌下有蟑螂,原來是我看錯了。”陳陽隨口編了一個謊言。

    曾雪兒現在有心事,並沒有發現這是陳楊撒的一個謊,鄙夷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怕蟑螂,丟不丟人啊。”

    陳陽笑而不語,端起了酒杯。

    曾雪兒也懶得和他斤斤計較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陳陽喝下那杯下了東西的紅酒。

    鄭雪兒舉杯和陳陽碰了一下後,兩人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兩人起身離開了鴻鵠私人會所。

    陳陽打開駕駛座大門後,曾雪兒卻擠開他坐了上去,道:“這麼早我還不想回去,我帶你去郊外飆車!”.七

    連拋屍野外的準備都做好了,陳陽不得不由衷的感慨一句,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好在,喝下那杯酒的人並不是他。

    陳陽坐上了副駕駛座,安全帶都還沒有記好,曾雪兒便把車開了出去,害得陳陽腦袋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

    曾雪兒把車開出市區後便一股狂飆,半個小時後,他們便來到了荒涼的郊外。

    “爽!”

    曾雪兒下車後,張開雙臂,在四下無人的荒地大喊了一句,笑道:“自從工作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飈過車了,今天可算是過足了癮。”

    “你現在癮也過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陳陽問道。

    “再等等。”

    曾雪兒一臉壞笑的看着陳陽,道:“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陳陽冷哼了一聲,道:“你是在等藥效發作嗎?”

    曾雪兒臉色一變,驚訝道:“你怎麼……嗚~”

    正說着話話,曾雪兒突然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趕忙捂住了肚子。

    “沒想到你給我下了料的那杯酒,其實被你自己喝了吧。”陳陽冷笑道。

    曾雪兒聞言,馬上明白了什麼:“你剛纔是故意引誘我低下頭,然後把我們的杯子換了!”

    “沒錯。”

    陳陽不裝了:“我倆只不過是在機場發生了一點口角,你就想要我的命。可惜害人終害己,你現在的下場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誰想害死你了!”

    曾雪兒的肚子越來越痛,眼淚都飈出來了:“我只是往你的酒裏倒了一點瀉藥我……”

    話音未落,曾雪兒再也忍不住了,快速衝向不遠處的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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