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一塊巨石後面傳出來的。
蕭雲冷笑一聲說:“我既然已經來了,你們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蕭雲的話音剛落,巨石後面便走出來一個人。
蕭雲看到巨石後面的人之後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人身高不足一米六,身材幹瘦,年紀應該是在五六十歲。
穿着一身粗布做的練功服。
腦袋又小又尖,眼睛又小又圓,塌鼻樑,癟嘴脣,牙齒還往外呲,嘴巴上留着兩撇鬍子。
蕭雲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長這麼醜的人。
這人雖然長得醜,但是卻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只見她揹着手,擡頭挺胸,眯着那雙老鼠眼,一步步來到蕭雲的面前。
“小子,膽子不小啊?單槍匹馬就敢來這裏赴約?”
蕭雲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仔細的觀察起了四周。
既然對方約他來這裏見面,那他們絕對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上一次蕭雲在廢棄倉庫裏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他們應該知道蕭雲並不好對付。
可蕭雲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裏像是有埋伏的樣子。
這是一個荒山,並沒有什麼樹木可以掩藏身形,唯一能埋伏的地方就是那塊大石頭後面。
可那個大石頭雖然大,但也頂多藏個兩三個人就已經是極限。
對方忽然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子,你不用看了,這裏就我一個人。”
蕭雲冷笑一聲說:“就憑你一個人,也想殺我?未免有些託大了吧?”
對方搖搖頭說:“誰說我要殺你?我非但不殺你,還要請你去一個地方舒服舒服,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去?”
對方目光緊盯着蕭雲,眼神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蕭雲冷冷一笑說:“有什麼不敢的?”
“好,好,好。”對方大笑着連說三個好字,然後轉身就往山下走去。
蕭雲略一猶豫,便也跟上了。
他今晚既然敢獨身赴約,便不怕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
更何況,對方若是想要埋伏他,在這荒山野嶺豈不更好?
蕭雲緩步跟在那個醜老頭後面。
走了幾步之後,發現這個醜老頭有些古怪。
從後面看,他走的非常慢,每一步都是慢悠悠的。
可就是這慢悠悠的步伐,蕭雲卻要加緊腳步才能跟上。
那醜老頭忽然回頭咧嘴一笑:“咱們這麼走,走到天亮也到不了地方。
我可要走快點了,你小子能跟得上嗎?”
蕭雲笑着說:“你儘管走便是。”
醜老頭嘿嘿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的腳步看起來還是那麼慢悠悠的,可一步邁出之後,竟然走出了十幾米的距離。
蕭雲只能小跑起來才能跟上。
可即使蕭雲小跑起來,那醜老頭的身影竟還是越來越遠。
蕭雲眉頭微微一皺,地行術?
這醜老頭果然不一般,竟然是修行中人。
不過這區區地形術不過是一種粗淺的土系法術而已,連土遁都算不上,蕭雲又怎麼可能瞧在眼裏。
蕭雲嘴角微微一揚,右手直接捏了一個法訣。
縮地成寸!
隨後蕭雲揹負雙手,輕輕一步跨出,就已經來到了那個醜老頭的身邊。
醜老頭正暗自得意,笑嘻嘻的往前走着呢。
忽然看到身邊出現了一個人,扭頭一看竟然是蕭雲。
他是怎麼跟上來的。
“你……你……”醜老頭連說兩個你字,卻沒了下文。
他的眼中露出一道精芒,腳步忽然加快,幾步就跨出了上千米的距離。
心中冷笑,小子,我就不信這你還能追的上。
他正要回頭去看蕭雲狼狽追趕的樣子。
卻忽然發現正在他身邊笑吟吟的看着他。
醜老頭瞪着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跟的上的。
醜老嘴角抽了抽,腳下再次發力,轉眼間就已經走出了上千米。
當他再次準備回頭尋找蕭雲的時候,蕭雲又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你……你怎麼能跟得上?”醜老頭終於忍不住問道。
蕭雲笑呵呵的說:“你走的這麼慢,有什麼跟不上的?”
此話一出,徹底激怒了這個醜老頭。
也勾起了他的勝負心。
“嘿嘿,好小子,夠狂的,那你可以得跟上了。”
說罷,這醜老頭雙腿疾奔,轉眼間就已經跑出去了幾千米。
蕭雲微微一笑,一步邁出,直接來到他的身邊。
那醜老頭連續跑了十幾分鍾,累的滿頭大汗,可就是甩不掉蕭雲。
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加速,跑的多麼遠,這小子竟然只需要一步就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到最後那醜老頭忽然停下了腳步,呼呼的喘着粗氣。
蕭雲笑着問:“怎麼?爲什麼不跑了?難道說跑不動了?”
醜老頭冷哼一聲說道:“到地方了。”
蕭雲這才注意到,他們竟然已經來到了龍城市的市中心。
眼前是一個非常豪華的會所。
從外面看規模雖然不大,但是裝修卻非常高檔。
門口停着的車也全都是保時捷,賓利,勞斯萊斯,法拉利這種超級豪車。
像是奧迪寶馬這種車,門口竟然一輛都沒有。
醜老頭喘了幾口氣後便已恢復了過來,嘿嘿一笑說:“小子,來過這沒有?”
蕭雲搖頭說:“我從來不來這種地方。”
“哼,今天就帶你長長見識。”
……
王朝帝王會所。
表面上是一個高檔酒吧,實際上,卻是龍城最大的一所地下賭場。
帝王一號廳的房間大門忽然被人撞開了。
一個醉醺醺的中年人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房間。
這中年人的脖子上掛着一條拇指粗的金項鍊。
手腕上是一塊價值不菲的手錶,十根手指上,有八根帶着又大又厚的金戒指。
他的手裏還拎着一個鼓鼓囊囊的皮包。
身上昂貴的西裝卻撒了不少的酒,潔白的襯衫上,還有女人留下的脣印。
這個人明顯是喝醉了酒,走錯了房間。
剛想退出房間,可當他看到這個房間裏一個個貌美如花的女陪之後,忽然就走不動路了。
這個房間裏的女陪明顯和其他房間裏的女陪不是一個檔次的。
隨便拎出來一個放到別的會所裏,那都是頭牌的檔次。
這中年男子嘿嘿笑了一聲。
搖搖晃晃的來到賭桌前的一個空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們在玩什麼呢?也讓我玩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