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昏暗的房間內擺放着一張寬而長的長桌。
桌子周圍擺放了十二張高背大椅將整個桌子圍住。
一個相貌絕美的素衣少女坐在桌子的正上首位置面色平靜無喜無悲。
在她身邊左右,分別立着兩個同樣俏麗的侍女恭候着。
桌子兩側,分別坐滿了九個相貌迥異的男女老少。
素衣少女又垂手是一個相貌英俊而冷酷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忽然開口說:“沈浪死在了龍城,這件事樓主準備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
素衣少女仍是面無表情,冷聲說:“沈浪技不如人,既然死了,還能怎麼樣?”
年輕人拍案而起站起身大聲說:“樓主,要是我們任憑沈浪死了不爲所動,那大和國的‘屠龍’組織該如何看我們?
天下人該怎麼看我們‘血衣樓’
我們還有什麼顏面在這個世界立足!
這件事決不能這樣算了,雖說沈浪技不如人,但是我們‘血衣樓’既然接下了這比生意,那就要替僱主把這件事完成了。
要是樓主擔心其他人不是那個蕭雲的對手,由我出手,三隻之內,必讓他死於我的刀下。”
素衣少女目光掃向其他血衣樓成員,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怎麼看?”
一人‘嘿嘿’乾笑兩聲說:“這沈浪接下這單生意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通知樓主。
如今殺人不成反被殺,那是他自作自受,要我們替他報仇?
給多少錢啊?這錢誰出?”
另一個人也冷笑說:“那沈浪好色如命,被那御音詩夢幾句花言巧語就騙去給‘屠龍’組織當刀使。
死了正好,我們‘血衣樓’不需要這種白癡。”
又一人笑着說:“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今天不管沈浪這件事,明天其他人還不踩到我們‘血衣樓’的腦袋上了?”
“現在那個蕭雲已經完全被‘執劍人’看住了,我們現在動手可就是挑明瞭和‘執劍人’幹上了,‘屠龍’那邊就是希望我們沉不住氣,我看這件事還是等等的好。”
“風雲這話說的有道理,蕭雲那人不值一提,可‘執劍人’的實力我們不得不考慮。”
“呸,區區‘執劍人’就把你們嚇住了?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羣待宰羔羊而已。”
“呵呵,不知道是誰半年前被‘執劍人’追了大半個月,落荒而逃回來的?怎麼某些人記性這麼差!”
“你……你說什麼!”
……
原本安靜的房間立刻熱鬧了起來。
大家各執一詞發表着自己的意見。
最後素衣女子輕輕拍了拍桌子沉聲說:“好了,都別吵了。
眼下確實不是和‘執劍人’開戰的時候,我們這時候和‘執劍人’動起手來,那就正中大和國那邊人的下懷。
與其意氣用事,不如等他們和‘執劍人’拼個兩敗俱傷,我們從中漁翁得利的好。
以後誰也不要提給沈浪報仇這件事,我們先靜觀其變。”
坐在素衣女子下首位置的年輕人還想再說些什麼,立刻被素衣女子擺手制止說:“什麼都不用說,如今我是樓主,一切都聽我的。”
素衣女子幽幽的嘆了口氣說:“沈浪的事情不用再說了,我們該討論一下如何對付執劍人才是。”
……
蕭雲目光堅定的看着張正豪:“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我需要一點時間。”
張正豪微微一笑說:“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事情,是要尋找白氏集團的大小姐白靈是吧?
這件事跟你加入執劍人並不衝突。
只要你加入執劍人,我們在這方面還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據我們所知,擄走白靈的正是大和國‘屠龍’組織的人,我們現在正巧也在對付他們。”
“幫助?你們能給我提供什麼幫助?”蕭雲反問。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你可不要小瞧了我們,更不要高看了你自己。
‘屠龍’組織並不是你一個人想滅就能滅掉的。”
蕭雲沉吟片刻後說道:“加入你們我有什麼好處?”
張正豪笑着說:“這纔是你該問的問題,難道我們就這樣站在門口談嗎?
你不考慮讓我進去坐坐?”
蕭雲看了一眼他身後烏泱泱的一羣人,苦笑說:“我家裏可沒有那麼多椅子讓你們這麼多人進來坐。”
張正豪笑着邁步就往房間裏走:“不用所有人都進來,我一個人就夠了。”
蕭雲見他竟然想要硬闖,當即運轉靈力就要阻止。
可蕭雲靈力剛剛在空氣中聚集,張正豪手中忽然多出一張黃色的符籙。
這符籙無火自燃,在空中瞬間燃燒了個乾淨。
緊接着蕭雲對於周圍靈力的感應忽然被切斷了。
無論他再怎麼調動自身的靈力來與外界靈力產生共鳴都無法奏效。
這就相當於對方僅憑一張符籙就把他的能力限制在了築基期以下!
要知道,築基和練氣最根本的區別就是溝通外界的靈力。
靈氣被切斷,蕭雲就只能調動自身靈氣,這樣一來,他自身的實力便是大打折扣。
這張正豪果然有些手段,竟然可以隨便的將他給壓制住。
這時候蕭雲總算相信了張正豪的話,看來他果然有應付自己的手段。
由此蕭雲也不由得的感嘆,自己還是有些坐井觀天了,華國果然人才輩出。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年人實力竟然如此之強,是他前所未見的高手。
蕭雲已經無法阻止張正豪進屋,只能任由他邁步進來。
而他剛剛越過蕭雲,正好迎面走向了壯壯。
壯壯正在手裏把玩着錦旗,看到張正豪大刺刺的闖進家裏,立刻放棄了玩耍,身子一橫擋在張正豪的面前。
“誰讓你進來的,不許再往前走了!”
壯壯就像是門神一樣擋住了張正豪的去路。
張正豪上下打量着身材精壯的壯壯。
看着壯壯那一身精壯的肌肉,張正豪面露微笑。
“你就是蕭壯吧,竟然能將身體鍛鍊到這個地步,真不錯!”
說着也不顧壯壯的阻攔,直勾勾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