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面無表情的看着白衣女子,最終他還是相信了白衣女子的話。
因爲他確實救了壯壯。
壯壯現在的狀態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
蕭雲收起天叢雲劍,冷聲說:“我今天不殺了,滾,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回去告訴你們執劍人的最高領導,我蕭雲從今天開始,見你們執劍人一個殺一個。”
“見一雙殺一雙!”
白衣女子嘆了口氣說:“蕭雲,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你根本就不是執劍人的對手。”
“難道獨孤狂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說起獨孤狂龍,蕭雲的臉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
當時他在黃家別墅接到韓若雪的電話之後要往回趕,就是那個獨孤狂龍將他攔了下來。
這獨孤狂龍年紀不大,但是劍法着實了得。
單論劍法,蕭雲根本不是獨孤狂龍的對手。
而且對方還有一種以靈聚劍的,以氣御劍的手段。
蕭雲的天叢雲劍雖然鋒利,但是對他的氣之劍也造不成實質上的威脅。
蕭雲和獨孤狂龍在別墅裏鬥了幾分鐘之後,不得已使出雷法。
漫天神雷將黃家轟成了一片廢墟。
可獨孤狂龍並沒有受傷。
從廢墟里出來之後,獨孤狂龍也使出了他的殺手鐗。
他將靈力化成漫天飛劍,以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勢朝着蕭雲壓了下來。
蕭雲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橫的威壓!
每一柄長劍都讓蕭雲有了面對死亡的威脅感。
不得已,蕭雲召喚出了藏在八咫鏡裏的八岐大蛇。
靠着和八岐大蛇的合力,這才逼走了獨孤狂龍。
八岐大蛇趁着出來的機會,吃了一衆黃家還有四大家族的人,蕭雲也沒有阻止。
算是給了八岐大蛇幫忙的一點好處。
當蕭雲從黃家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唐真正要殺韓若雪那一幕……
“他叫獨孤狂龍嗎?若不是我急着趕回來,你以爲我能讓他那麼輕鬆的逃掉?”蕭雲冷聲說。
“當時我也在場,如果你沒有那個奇怪的怪物幫忙,一對一的話,你認爲你是獨孤狂龍的對手嗎?”白衣女子也毫不客氣的對蕭雲說道。
蕭雲冷笑一聲說:“你又怎麼知道我當時已經用盡了全力了呢?”
白衣女子苦笑一聲說:“即使你沒有用盡全力那又怎麼樣呢?執劍人的高手多到你都數不清。”
“帶着大家離開這裏吧,不要再插手執劍人的事情了。”
“如果是二十年前,你或許還有機會扳倒執劍人,可是現在不行了。”
“執劍人已經根深蒂固,華國能讓他當成的對手早就被他們清理了乾淨。”
“如今剩下的就是你這種散兵遊勇。”
“用不上十年時間,像你這種人也會被執劍人全都除掉。”
白衣女子不斷的出言相勸,蕭雲卻是越聽越覺得憋屈。
“夠了,你不用再說了,早先我是有投靠執劍人的打算,但是現在嘛……”
蕭雲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被燒的不成人形的塔娜,還有一直昏迷不醒的壯壯。
“蕭雲,你要爲了你的一時意氣用事,就要讓你的母親和女朋友們陷入危險當中嗎?”
這話一出,無疑是擊中了蕭雲的要害。
他自己不怕死,可怎麼忍心連累母親還有韓若雪她們呢?
塔娜已經因他而死,他實在不想這種慘劇再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蕭雲,你醒醒吧,執劍人一統修行界,是大勢所趨,你和執劍人作對就是逆天而行。”
“你覺得你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幾張機票你拿着,我已經給壯壯在北極島安排好了一切,你們可以在那邊無憂無慮的過完一生的。”
白衣女子將機票重新遞給了蕭雲。
蕭雲遲遲沒有接過,而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子苦笑一聲說:“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哪裏還有什麼名字。”
“如果你問我在執劍人裏的名字,我姓林,叫林蔓柔。”
蕭雲伸手接過她的機票,然後說道:“我會讓壯壯他們去北極島的,但是我和執劍人之間沒完!”
“你走吧,我不殺你。”
林蔓柔嘆了口氣搖頭問:“剛剛是誰給你打的電話,我或許可以幫忙。”
“這事不用你操心,趁着我還沒有改變主意,立刻從這裏消失。”
林蔓柔見蕭雲同意讓壯壯去北極島避世,也就不再勸什麼了,指了指不遠處的鐵男還有唐真說:“我可以把他們帶走嗎?”
蕭雲看了眼已經死去多時的唐真,還有那個重傷昏迷的鐵男,冷聲說。
“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你親手殺了那個人。”
蕭雲一指還留有一口氣的鐵男說道。
林蔓柔微微一笑道:“正合我意。”
執劍人殺了林蔓柔全族,林蔓柔和執劍人不共戴天。
之所以屈身事賊,只是迫於無奈而已。
另一方面,也是有在暗中保護壯壯的想法。
如今她憑藉着巫族巫醫的天賦,在執劍人裏已經混的相當不錯。
蕭雲讓她殺鐵男,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本來她把兩人帶走也不是爲了救活他們,只是給執劍人總部一個交代而已。
林蔓柔也不廢話,走到鐵男身邊後,一把薄而鋒利的小刀已經被她握在了手中。
小刀銀光閃閃,看得出不是一把普通的刀。
林蔓柔俯下身子,將那柄小刀在鐵男的脖子上輕輕一劃。
一道三四釐米深的血口露了出來。
鐵男的鐵布衫在林蔓柔的小刀下脆弱的就像一張紙。
鮮血直接噴射而出。
鐵男的喉嚨已經被割斷,他的身體條件反射的一陣抽搐。
經過一分多鐘的掙扎,鐵男的血漸漸流乾了,他的性命也徹底交代在了這裏。
蕭雲一直緊盯着林蔓柔的一舉一動。
見她真的殺了鐵男,對她的懷疑這才降低了不少。
但是還是並沒有完全信任,因爲在蕭雲心目中,執劍人已經成了邪惡的代名詞。
這些人,爲達目的,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殘殺同伴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