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歌將自己碰到顧玉蓮的幾次糾纏，還有他們去到顧宅發生的事情，以及秦二哥退學的前因後果都在堂上講了個清清楚楚，衆人沒想到這中間居然還有這等事情，外頭的百姓更是聽得津津有味。
而秦九歌這番掀了顧院長的老底，也是跟秦二哥商量過的，他們權勢比不上顧院長，爲了自證清白也只能將能利用的優勢都利用上，況且秦二哥也說了，這麼多事情過來，他對顧院長早就沒有了什麼師生情。
秦九歌說完，見胡縣令皺着眉，顯然是感覺有些難以置信，她繼續道：“如果各位不信，可以去我們桃花村問問，昨日顧玉蓮還到我們村子裏，對我二哥和二嫂耀武揚威，說什麼一定要讓我們後悔。”
衆人一聽秦九歌這麼說，剛有幾分相信，這時候突然又走出一人來。
在場的人，包括秦二哥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顧院長會親自出馬，秦九歌倒是眯了眯眼：這樣就說明他們走的方向是對的，顧院長已經感受到威脅了。
不得不說，顧院長平時看起來確實人模人樣的，一副慈眉善目文人老師的做派，只可惜一張嘴就沒有一句真話。
胡縣令不認識一些沒見過的人，但顧院長他至少還是打過交道的，畢竟對方的書院可是次次科舉出秀才舉人最多的書院。
顧院長行了禮，也站到堂上。
“……從前，是爲了我女兒的閨譽，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站出來，爲我們學院的夫子和這些學生說幾句話。我的女兒，不需要糾纏任何男人，從一開始，就是他試圖勾引我女兒，好藉着我對女兒的寵愛更上一層樓。而無論是我還是玉蓮，都是明確拒絕過的。”
況且他們都知道，這一屆的會元是個農戶出身的窮書生，哪怕考上了舉人，顧院長也未必看得上他，但是男人爲了富貴拋棄糟糠之妻勾搭千金小姐的事情，倒是挺稀鬆平常，更讓人信服。
秦九歌扯了扯嘴角，視線瞥了過去：“既然顧院長如此說，那想來一定會有證據吧？”
顧院長不愧是老油條了，站在堂上老神在在，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這種骯髒事，他都是揹着人做的，若不是玉蓮同我說，就連我這個當爹的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有證據呢？”
圍觀堂審的人羣這下更同情顧院長父女了，覺得秦家這分明就是攀親不成垂死掙扎，反倒是顧院長，不過是開了學院，卻因爲這件事平白惹了一身騷。
秦九歌聽到這，看了秦二哥一眼，兄妹對視，秦二哥緩緩的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他本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
他轉身朝着顧院長行了一禮，又朝着胡縣令行了一禮：“大人，院長沒有證據，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