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樣對你可能不公平，但暫時對我來說，兩個孩子纔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騙你，也不想因爲這件事傷害到孩子們。”
秦九歌咬咬脣：“所以……我們雖然定親了，但成親的事情，我還是希望能等兩個孩子接受……可以嗎？”
葉晨聽見她的坦白，心中並無半點不快。
這與兩個孩子是不是他的孩子無關，他心中的秦九歌，就是這樣的女人。
兩個人下意識的都停住了腳步。
葉晨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我在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硬要說的話，不是你，而是我應該去努力讓兩個孩子接受我。”
秦九歌心中一震，不知怎的鼻子就有點酸。
她眨了下眼，爲了掩飾情緒先一步繼續往前走，忍不住擡眼看了看天空，忍回淚意。
葉晨看着她微紅的鼻尖，並沒有笑她，反而用自己的手蹭了下秦九歌的小指。
“這個時候，不感動得抱我一下嗎？”
秦九歌被他逗笑了，嗔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油嘴滑舌了？”
葉晨挑眉：“我只在你面前油嘴滑舌。”
秦九歌本來想說他幾句，可想到他在秦家其他人面前那副沉穩的樣子，只能在心裏嘟囔幾句，還真沒辦法反駁。
但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她的笑容不由得又淡了。
有些事情她不問，不代表她忘了，她原本確實有永遠當做沒發生過，但他們現在的關係不同了。
她覺得自己有資格問葉晨，如果他不能妥善回答，現在一切也爲時不晚。
“葉大哥，我也有一件事要問你。”
“你還記得嗎，我在山上那邊，曾經撞到過你被人追殺。”
秦九歌只說了這樣一句，沒有更多，葉晨已經明白了她未盡之語。
葉晨沉默很久，秦九歌怕他誤解自己的意思，以爲她是一定要一個說法，補充道：“我雖然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但跟一般村婦也不一樣，我能看出來，你跟不普通的獵戶也不一樣。”
她話鋒一轉，“我並非是想要你解釋所有，只是想知道，拋開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你沒有什麼能對我說的嗎？”
葉晨的內心一瞬間被愧疚淹沒了。
秦九歌身世簡單，然而他卻祕密加身，尤其是，他樁樁件件都不方便同她講。
明明他們已經算是半個夫妻，可他卻連自己是誰這樣的事情都要瞞着她，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他隱瞞尚且如此，更遑論被隱瞞的秦九歌呢？
若是她因此生氣、使小性子也就罷了，偏偏她又是這樣善解人意，讓他幾乎無地自容。
他哽住半晌，心中酸澀，卻也只能道：“我是很尊重你的，自然願意將自己的事情告知你，可有些事情不止關係到我一個人，我……”
他咬了咬牙，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仗着秦九歌會理解他才這樣說，一時間竟對自己的言辭有幾分厭惡。
但秦九歌只是靜靜看着他，單單是她的目光，就彷彿能鼓勵他、給他無限勇氣。
葉晨頓了頓，繼續道：“我只能說，我不會永遠欺瞞你，而無論我是什麼身份，與你成親這件事，我都是真心的，無論何時何日，絕無反悔！”
最後四個字，擲地有聲，仿若最珍重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