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幾個身着金魁族高階魔族衣服的魔族紛紛走了進來,對着張烏默默地行了一禮,說道:
“見過張烏大人。”
其實張烏本就在通知金魁族人之前,就提前潛入到了金魁族的境地裏內內外外尋找了不知道多少遍,絲毫找不到任何和飲劍或者魔界聖主相關的線索,這讓她非常的苦惱。
於是不得已之下,她也只能進行着接下來的正常情況,對金魁郡進行一番視察,這纔將金魁郡的幾王全部召喚了過來。
可是稍微一感受,她便感覺到了,這些金魁郡的各王都不是容易對付之人,光是觀察他們身上帶着的氣息就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凌厲的感覺。
不愧是最爲“崇武”的魔族,只要拳頭夠大,在這個族羣之中,只怕是能夠獲得很強的權利,好在張烏的土魑族現在佔有大量的魔界力量,這倒是讓張烏並不害怕。
不過修爲的差距終究是難以逾越的鴻溝,面對這些金魁族的各王之時,張烏絲毫不敢妄動,甚至她發現這些金魁族的族人,根本沒有打算下跪的意思。
於是張烏只能笑着對着金魁族各王說道:
“張烏久聞金魁族實力超羣,這一次機會得見,實在是讓我張烏三生有幸,不過我主要也是來調查一下,飲劍魔尊去哪了?雖然他不遵從與我土魑族的管教,但是始終是前王認定的魔尊,他的蹤跡始終是要探查一番的。”
張烏這一段話可謂是說的滴水不漏,輕而易舉的說明了,魔界之前的聖主不過是前王,是以警告金魁族的各王,不要妄動。
在說明主要是爲了飲劍的蹤跡,對於金魁族沒有什麼惡意,可是總的來說,不過還是讓金魁族交出人罷了。
站在金魁族各王最前的一個滿頭金髮,甚至有大量的金髮還遮住了一隻眼睛的魔族女子說道:
“張烏大人,飲劍魔尊之前的舉止非常的奇怪,就對我們宣佈了,讓我們像土魑族投誠便好,接着就有傳言說他自己糾集了一直部隊,就此消失了,剩下的我們是什麼都不知道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敢向土魑族投誠了。”
張烏皺着眉頭,她沒有想到,從這個金魁族的王口中得知的事情,居然和自己在金魁郡境內打聽到的消息一模一樣,她咬了咬牙,看向了這金髮女子。
只見這金髮魔族,雖然和張烏一樣都是女子,不過身體挺拔強壯,彷彿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
她的衣着也不似一般的女子,穿着寬大的衣服遮住自身,反而是露出了大半的手臂和大腿,只是這些部分看上去,肌肉隆起,感覺充滿着爆發力。
而在胳膊和腿上,更是有數不勝數的傷痕,有刀傷劍傷,也有各種彷彿被魔獸所傷的傷口一般。
她的皮膚,不像是一般人族女子一般,追求白皙的肌膚,也不似很多魔族的女子,皮膚透出了些許紫色,反而是一種小麥般的深褐色。
細細看來,唯一讓人覺得意外的就是,她那一頭金色的秀髮,應該是經常被好好打理和養護的一般,看起來十分柔順,而且髮量很多,遮住了她快要一半的臉龐。
不過和她身材格格不入的就算她的臉龐,並不好似那種頗有英氣的女子,反而看上去眼眉都是下吊着的,好像很沒有精神一般。
張烏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來了這個魔族女子是誰,此人被稱爲是金魁族之中,僅次於飲劍勢力的女魔——『鬼衰』狂璃。
張烏稍微思考一下後說道:
“狂璃道友,那飲劍魔尊沒有囑咐他走之後,金魁郡內到底誰來主事,誰說的算嗎?”
狂璃搖了搖頭,配合着她的面容感覺非常的無力,說道:
“沒有啊,但是我們金魁郡有各個王族,互相之間也是商量過了,形成了目前金魁族的長老會,通過整個長老會來掌控整個金魁郡了,張烏大人有什麼囑咐的嗎?”
狂璃所說沒有任何的問題,更是聽不出來飲劍到底有沒有留下什麼相關的信息,接着張烏才說道:
“那就只能是暫且各位金魁族的道友了,目前整個魔界之中頗爲動亂,所以我族也是隻好首先先去處理好各種事項,再來商議對於各個種族的管理之事了。”
狂璃捂着臉微微笑着,說道:
“啊咧啊咧,不要這麼在意了張烏大人,我們本來就是盡了一分自己的職責罷了,這裏只能說希望張烏大人儘快的處理好魔界的問題了。”
兩方人馬再次寒暄了幾句之後,張烏便帶着自己的大隊人馬,離開了金魁郡的領地,她一路之上,都是緊閉着嘴,眼中盡是厲色,她身後的魔族問道:
“張烏大人,這一路上你話都不多,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嗎?”
張烏搖着頭,回頭看了看金魁郡的核心區域說道:
“我沒有,但是我有感覺,金魁郡之內,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是有人瞭解的,但是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也不能強制要求他們交代,畢竟和金魁郡火拼起來了,定然沒有什麼好事。”
她身後之後鬆了一口氣後說道:
“那我們就先不要考慮金魁郡的事情了,反而是張催大人那麼說了讓我們趕去木魍族,說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張烏只能重重地應了一聲之後,也就不多說了,帶着手下的人馬,朝着更加北方的地方而去。
此時此刻,金魁郡內,剛纔張烏離開的地方,狂璃笑着看着身邊的金魁郡各王,說道:
“不出所料,這土魑族根本站不穩腳跟,也沒辦法處理我們,我們正常運作就好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估計都暫時不需要出手了。”
只是在她的雙目之中,有一道極爲可怕的寒芒朝着張烏離去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