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洗了一口氣之後,夙少淼努力坐了起來,眩暈感慢慢褪去,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這裏就是在傳送陣旁邊的地面上,然而在自己的旁邊,李折猊還以一個四仰八叉的動作躺在地上彷彿是呼呼大睡。
接着夙少淼感覺自己的背後和胳膊有兩個地方,傳來了陣陣彷彿是別劃傷了一般的劇痛,他朝着自己的胳膊上一看,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傷痕,但是卻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咦?”夙少淼發出了一聲疑問,接着暈倒前的回憶才涌上了心頭,自己最後關頭對狂璃使用了“兼愛”祕術的事情,才慢慢回到了夙少淼的記憶之中。
雖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是現在看起來傷到的不過只有兩處,而且都是外傷,看起來狂璃鬥法的情況比自己想的好的多。
接着夙少淼才四下打量了起來,發現吳不惟居然比自己醒的要早,不過現在面色蒼白,正坐在地上打坐休息。
夙少淼捂住脖子慢慢站了起來,將李折猊躺下的動作好好擺了一下,免得他到時候起來的時候跌到了。
不過吳不惟並沒有和夙少淼搭話,看起來這傳送陣帶來的不適感,比夙少淼想象的要嚴重,看起來也是因爲自己和李折猊都是煉體的存在,所以肉體眩暈的耐性好一些。
所以吳不惟就算醒來之後,也是需要好好調息來緩解自己眩暈的感覺。
夙少淼喘着粗氣站了起來,接着忽然洞**人影閃動了一下,夙少淼看到張火走了進來,他看到夙少淼醒了後,就這麼站起來了連忙走上前扶住夙少淼說道:
“也不用你跑出去戰鬥去,這起來幹什麼啊,你可要知道,我現在命就在狂璃大人手裏,要是你不注意,我可能就沒小命了,你還是坐好吧。”
一邊說着張火不論青紅皁白,就將夙少淼按着坐了下來,並且遞給了夙少淼一壺清水,看起來是他剛纔去打水了,夙少淼苦笑了一下說道:
“張道友說什麼呢,狂璃大人怎麼會是那樣性格的人啊,就算是僕從關係,也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讓你魂飛魄散的。”
說着夙少淼接過來了那一壺水後,看了看就一飲而盡,感覺自己的的狀況好了很多,接着他又看了看吳不惟,張火說道:
“沒事,吳道友比你沒有早醒來多少,也喝了一點水了,不過他說不要打攪他,他自己休息就好了。”
說到這裏之後,張火看着夙少淼的臉,忽然說道:
“我真的沒有想到,夙道友居然是個人族,難道其他兩個道友也全部都是?”
夙少淼放在嘴邊拿着水壺的手忽然一頓,彷彿是沒有想到張火會這麼問,不過想來,方纔自己施法的時候,有金魁族的人認出來了自己的身份,那麼這麼提問也是正常的,想到這裏夙少淼苦笑了一下說道:
張火感興趣地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從魔界回到靈界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吧?”
夙少淼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後說道:
“我不是靈界的人族啦。”
張火剛想笑着打斷夙少淼的話,表示夙少淼在說笑,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立即看向了夙少淼,口中不斷地說道:
“夙...姓夙,人族,不是靈界...”
一邊說着張火的目光越來越亮,說道:
“莫非,你就是,天玄地書裏的...”
不等張火說完,夙少淼就打斷了張火的話,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提這個書名了,我在魔界每個人知道我是誰之後都是這個反應,我都要膩歪了,所以你就不要這個反應了吧,我也不是主動想要來魔界的。”
說着夙少淼又喝了一口水,緩和了一下心情,張火接着說道:
“什麼嘛!怪不得狂璃大人將你如此的看重,越來你真是命中註定的人啊,我還以爲就算是天玄地書也是不準確的呢,哈哈哈,沒想到啊。”
張火的說法引得夙少淼一陣發愣,說道:
“可是,你們土魑族不應該也是因爲正是不信那天玄地書的話,纔會做..啊..做現在的那些事?”
夙少淼並不知道自己該去如何闡述自己的想法,只能這麼遲疑的和張火說到,只是他越說聲音越小,張火彷彿是也是知道了夙少淼想要說些什麼笑了一下之後,坐在地上朝着遠處的傳送陣看着說道:
“我不知道在凡界是什麼樣,但是我感覺啊,無論是在哪裏的人啊,或者什麼其他的東西,總是會有無法決定自己的時候,被迫的時候,我問你,我若是選擇不和土魑族大部分人進行不一樣的事會怎麼樣?”
說着張火將問題拋還給了夙少淼,這讓夙少淼一陣遲疑地思考了一陣後說道:
“可能會被很多的人不待見對嗎?”
張火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用的詞很好,不待見,但是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你成爲一個打破了一個集體共同的思維,你選擇和集體不一樣的話,就會被排擠,被排斥。”
夙少淼聽到了他言語之中的幾分涼意,卻沒有打斷他的話,就聽到他繼續說道:
“土魑族和其他的種族也不交好,當然這也不是我想的,我能決定的,那麼你的解決最終都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什麼傢伙能夠接受一個人的自己,不論你是人,還是魔還是仙,都一樣。”
說着張火看着夙少淼,眼中透露出的神采帶着幾分淒涼,他繼續說道:
“所以,要不然與世人爲伍,要不然就是孤獨至死,你覺得,你能夠承受後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