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隔壁不遠處的虺聞善,早早的就去休息了,看起來長期的在外任務早就是十分疲憊了。
周圍一排的屋子的燈基本上都被關上了,看起來彷彿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默默看着居住的地方周圍的環境。
他慢慢走到了那一棵的松樹邊上,用手摸了一下,已經是入夜時分,樹木上有種莫名的涼意,彷彿是融入到了周圍的夜色一般清涼。
夙少淼感覺自己的內心也變得久違得無比平靜,沒有什麼戰鬥,沒有什麼準備,沒有什麼追殺,沒有什麼防備,就只是在這裏靜靜的看着這一課松樹。
方纔喫飯的時候,夙少淼沒想到自己的居然看到了數到葷菜,根據自己的師兄杜仲說來,是龍忘憂囑咐的。
說是這化劍峯上很少會慶祝什麼的,所以喫的也向來清淡,只是偶然之下,他們此峯的小師弟,遭逢大劫,最後毫髮無傷的回到了宗門之中,就已經足夠化劍峯上的衆人歡喜了。
整個晚飯的期間,就聽到杜若一直在說夙少淼就是化劍峯的福氣,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來了一個師弟,會給峯上帶來了那麼多的生氣。
師兄師姐對於夙少淼都非常的愛護關心,不斷的問着夙少淼發生了什麼。
在得到了龍忘憂的允許之後,並且在龍忘憂囑咐了,關於不能將夙少淼說的話傳出去之後,夙少淼也是將自己這一趟驚險的魔界之旅,全部都告訴了自己的師兄師姐們。
雖然在場的都是瀟逸宮極爲精英的弟子,但是很少也能有夙少淼這麼多詭異離奇的經歷,聽的是衆人津津有味。
特別是筱空青,聽到了夙少淼危險的遭遇之後,直呼憤怒,見狀想要去給夙少淼找回場子,什麼魔界的土魑族的人,彷彿在她的眼中什麼都不算。
不過也是牽扯到了靈界和仙界的祕密,夙少淼將於這一部分有關的事情幾乎是全部都隱瞞了下來,不去和自己的師兄師姐們多說,到時候該說的時候,想必那筱逸塵是會和整個宗門說的,現在就沒有必要這麼說了。
聽到自己的小師弟遭受了這麼多的不平,一個個都顯得非常激動,這讓夙少淼感覺自己根本不是在什麼修仙的宗門,就好似是在凡界一般。
衆人幾乎是一頓飯喫到了半夜的時分,才依依不捨的結束的飯局,由於第二天有數個師兄師姐都要出去接受門派的任務,夙少淼也就說自己留下將所有的鍋碗清洗完畢。
本來杜仲和杜若是嚴詞拒絕的,但是看到已經是深夜時分,並且兩人第二日都有任務,實在沒有辦法之下,才交給了夙少淼。
這一會等夙少淼將飯堂打掃完畢之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在化劍峯上閒逛了,所以這一會他才一個人靜靜地看着門外的古松。
摸着古松發呆了半天之後,夙少淼才微微億一笑,說道:
“我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對着古松說的,還是對着自己說的。
十餘年期間,一直沒有中斷,有人打掃,他看着自己的屋中陳設,會心一笑,慢慢推開了自己的窗戶,就看到了後山的森林。
漆黑的森林沒有任何的駭人的意思,反而給夙少淼帶來了更多的平靜,他找來了屋裏的椅子,坐在了窗子之前,趴在了窗戶上,看着山風下的森林。
那些才生出來的新樹,隨着風不斷的搖動着,看起來有些不安卻有着幾分超乎想象的鎮定,就好似一直在自己想法之中掙扎的自己。
山風帶着一種森林之中的涼潤,夙少淼微微笑着伸出來了手,朝着遠處的後山抓了抓,從自己的視角上看就好似是用手握住了那一顆樹一般。
忽然淡淡紅光慢慢出現,這常年的相處,夙少淼早就習慣了碎心的出現,這個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問道:
“碎心姐,是不是還是山上舒服啊。”
碎心靜靜做到了一邊的桌子上,朝着旁邊的窗外看去,說道:
“是的啊,不論多少次,我都要佩服你們宗門給修士的感覺,和其他的宗門完全不同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可以讓所有的修士,都感覺這裏是家一般,而不是一個修煉的地方?”
夙少淼回過來看向了碎心,由於屋中沒有點亮燈燭,碎心的靈體的身影在陰影之中,什麼都看不清,看着她的虛影,夙少淼說道:
“可能是自由吧,就算是在魔界的家族之中,都沒有顯得這麼自由的地方,除了宗門的任務之外,大家都沒有懷着惡意的心思,只是互相修煉扶持的朋友吧,宗門的競爭行事也不太一樣,最重要的就是自由了吧?”
碎心看着夙少淼,雖然看不清她的雙眼輪廓,卻能看到兩點仿若星光一般明亮的光點,她笑了笑後說道:
“哈哈哈,確實啊,你們宗門的限制不多,而且宗門的宗主也能夠替你們承受下來所有外界的壓力,而且要求入門的要求極高,就算是是在魔界之中,作爲家族之中的人都要累的多。”
夙少淼雙目之中,光芒流轉,忽然說道:
“碎心姐,你怎麼不後悔又離開魔界了嗎?這一次有聖主大人的修爲,一定可以幫你重塑肉體,火魅族也是獲得了赦免,明明留下和族人不是更好的嘛?”
此話一出,碎心就將自己的眼神轉移到了門外,看着門外的古松,稍微是過了快有五息的功夫之後,她才說道:
“我的目標,從來都是爲了魔界,爲了火魅族,從修煉開始就是這樣,就是你說的不自由啊...”
夙少淼立即想說一句話接上,想要證明自己並非是針對碎心。
碎心先是搖起來了手說道:
“我知道你不是說我們,但是我也是想到了很多,我想要去做一下我想做的事,我想要好好見證一下,我選出來的人,到底是否是我心中想的那麼優秀,我不想再錯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