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劉香梅眼裏更是羨慕。

    “大嫂子,還真羨慕你有這幾個能幹的兒子,能讓你喫喝不愁,我家可就不行了!”

    眼見着,她站在旁邊盯着桌子上的菜都不打算走了。

    王翠雲趕緊適時的攔住,“劉家的,這個時間點估計你也喫過飯了,我就不留你,還有什麼話當着孩子們的面說也不合適,待會兒喫完飯我去你家,咱們倆好好嘮嘮嗑。”

    劉香梅當然知道王翠雲下了逐客令。

    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可那肉看得眼熱,實在不捨得走。

    不讓喫,哪怕聞聞味兒也是好的呀。

    她眼珠一轉,接着又開口說道。

    “我們家那小子,也是好幾歲了,不如下次你家老三去打獵,帶上他打個下手,讓他跟你家老三學學吧。”

    聽到這,王翠雲的臉都綠了。

    她家那個小子趙宏濤就是個貪玩的主,整日裏不學無術,跟村裏的幾個小混混混在一處。

    哪能讓他跟着自己家的兒子上山去打獵呢!

    “得了吧,就你家那兒子也打得了獵?”唐妙雲在一旁冷笑了一聲。

    “我家老三上山也是碰運氣,有啥能教得了你家宏濤的,這喫飯的時間,我也就不多留你了!”

    劉香梅的臉再也繃不住了。

    “楚家的你啥意思,咱們鄰里鄰居住着,不就是讓你兒子帶着我兒子打個獵,有啥了不起,誰還差你這口肉喫,我就不信我兒子上山打不着!”

    她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娘,劉家的嘴最毒了,恐怕她這一走,不知道該在背後嚼什麼舌頭了!”

    王翠雲也冷哼一聲,“我怕她?咱們家行的正坐的直,管他說什麼去!”

    過了幾天,家裏那幾只野雞也要喫完了。

    想到阿凝喜歡喫肉,楚軒墨再次上了山。

    花凝還是毅然決然的跟在他屁股後面,一起上山打獵。

    沒辦法,攔不住她,王翠雲乾脆直接給花凝編了一個小揹簍,讓她也背在背上。

    兩人出門,村裏面很靜,好在他們家本來就在太平村靠後的位置,幾乎都到山腳下了。

    平常出門,也很少會遇到人。

    “不知道今天能打到多少獵物!”楚軒墨看着深山,開口說道。

    “軒墨哥哥,放心吧,山裏的野雞野兔還有小鳥那麼傻,肯定要多少有多少!”

    殊不知,飛過去的小鳥聽到這句話,都是滿頭的黑。

    正當這時。

    啪的一聲。

    一隻鴿子掉在楚軒墨的腳邊,鴿子自己都很懵,明明在頭頂飛得好好的,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掉了下來。

    次數這麼多,楚軒墨慢慢的都已經習慣了。

    他淡定的抽了根草,纏在鴿子翅膀上,撿起來放到揹簍裏。

    咚~一隻兔子跑過來撞死在樹上。

    他拍拍兔子上面的灰塵,放起來。

    “這個明明是我先看到的,應該歸我。”

    越往山裏面走,場面越發熱鬧。

    前幾天,村裏不知爲何有一陣流言。

    說是楚家打獵,在山裏已經弄了不少獵物,賣了很多錢。

    村裏人都心動了,只要是賦閒在家的,全都一早上的山。

    此刻這兩個大男人,正在那裏蹲着,已經蹲了整整一天,都沒有遇到一隻獵物。

    正準備放棄的時候。

    突然看到一隻野兔,從草叢裏鑽出來,直直的撞到前面樹上。

    可只有一隻,他們兩個人。

    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分了。

    “什麼叫你先看見,明明是我先看見,你憑啥子來和我搶。”

    兩個村裏得大男人捏着野兔得耳朵,左右用力拉扯着。

    要知道,能弄到一隻兔子下山,對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

    多年不見葷腥,終於可以喫點油膩了,自己家的孩子也可以打打牙祭。

    更何況守株待兔這種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發生的,光是吹牛,就足夠讓他們吹上天。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一隻野雞從傍邊的灌木叢裏飛竄出來,不偏不倚落在了楚軒墨的揹簍裏。

    這一番操作,兩個大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什麼鬼運氣,太好了吧。

    瞬間,他們兩個的兔子就變得不香了。

    花凝開心的走在前面,軒墨哥哥的揹簍已經快要裝滿了。

    怎麼辦呢,誰讓人家是條錦鯉。

    “快看,那裏有棵山楂樹。”

    花凝和楚軒墨走進一看,結的山楂還不少,她摘下一顆,丟進嘴裏。

    “好酸好酸,阿凝的牙齒都快酸掉了,”她好看的眉毛擰成兩條小蚯蚓,一看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山楂不是一般的酸。

    楚軒墨看着她齜牙咧嘴的模樣,既心疼又好笑。

    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疑惑的開口問道,“阿凝,你說這是山楂?”

    “對呀,之前我聽人說過,這種果子叫山楂,很好喫的,沒想到這麼酸吖!”

    說到這兒,花凝嘴裏還一陣酸意,不自覺的眨眼。

    “花凝,可以把這些山楂弄回家裏面去,”時光再次露了面。

    這些山楂很酸啊,幹嘛要弄回去呢?

    “空間裏面有很多關於山楂的做法,酸酸甜甜,超級好喫喲。”

    想到好喫的,花凝再次心動了。

    “軒墨哥哥,我們把這些山楂都摘回去吧。”

    “這些酸果子都沒人喫的,太酸了,沒辦法入口,阿凝要是想喫果子,待會兒我去給你摘別的。”

    酸果子?

    花凝微微一頓,沒錯,這種果子確實太酸了。

    “時光,你爲什麼說這酸果子是山楂呢?”

    “這酸果子在千年後就叫山楂。”

    時光壞壞的聲音傳來,又坑了一道花凝。

    花凝朝楚軒墨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軒墨哥哥,我知道這些酸果子可以做的很好喫哦,你快幫我一起摘,回去做給你喫。”

    這種果子在當地入口酸澀無比,吃了又容易產生飢餓,所以就連災荒之年也都沒人喫它。

    楚軒墨看着她那麼高興,不忍掃了她的興致,便幫她一起摘果子。

    半刻鐘不到,兩人就摘了小半揹簍。

    下山的途中更是有不少村名向他們投來奇怪的目光。

    不是沒有人摘過這種果子來充飢,不僅味道不好,還越喫越餓,所以見到花凝和楚軒墨揹着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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