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鎮的人看到又有人來賣酸果子,很激動。
生意經常很不錯,沒多大功夫,所有的酸果子就都賣光了。
看着手裏鼓鼓囊囊的錢袋,陳桂芬頭一回這麼有自豪感。
覺得自己走路都有了底氣。
沒想到第二天,之前的那些人就再也不來了。
連着幾天,都沒什麼生意。
終於這天,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過來買了些,這人是個無賴,天天無所事事,就好這一口。
沒想到,買回來一喫,味道居然不對勁!
他立刻吐出去,同樣的價格味道和之前花凝賣的彷彿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氣之下,他直接攥着拳頭將柳家河給打了,如今還躺在牀上養着。
這次,不僅沒賺到銀子,醫藥費還賠進去不少。
這一下,陳桂芬就把楚家連帶着柳翠芝都恨上了。
趁着她回家,在她面前對着婆婆唱唸坐打都來了一個遍。
柳家再次施壓,柳翠芝無法,只得同意幫她再想辦法取得花凝做踏雪尋梅的真正祕方。
因爲上次不成功,所以這次兩人一合計,直接去找了王翠雲。
剛一落座,陳桂芬就狠狠的誇讚了一番王翠雲命好,養的兒子以及養女都如此有本事爲家裏掙錢。
隨即她話鋒一轉,又開始哭訴自己命苦。
她拉着王翠雲的手不住的哭訴:“若是親家母體諒,不若也把踏雪尋梅的法子教我一教,好歹讓我們也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也成啊?”
說着,她就看向了柳翠芝,想讓她從旁幫忙說和說和。
還沒來的時候,陳桂芬道,若是這件事成了,柳家賣踏雪尋梅掙的錢都會分兩成給她。
有了銀子做說和,柳翠芝是實心實意的想要幫忙了,也跟着勸道,“是啊,娘,我孃家人日子過的苦,我這心裏日日看着也難受,阿凝又是最孝順您的,娘您就和阿凝說一下,阿凝肯定會聽的。”
本以爲十拿九穩的事,卻不想一向好說話的王翠雲聽到她的話臉直接就拉了下來。
“侄媳婦啊,話不是這麼說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知道這方子也算不得是我們老楚家的,我老婆子哪那麼大面子做的了這個主喲,就算有面子,我這也不知道具體的配方啊!”
她拉着陳桂芬的手,不停的勸慰着,卻絕口不提問花凝要方子的事。
陳桂芬不甘心,乾脆就不走了,找了理由在楚家住了下來。
楚軒墨找了機會將此事告知花凝,但見花凝也沒有說什麼,不甚在意。
不過柳翠芝和陳桂芬這兩個人最近的心思可就太明顯了。
只要花凝在做踏雪尋梅,他們就日日前往,跑得更加得勤快了。
花凝卻沒有發現什麼,還是自顧自做的好。
那陳桂芬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可再回過頭去做,又總是做不出那個味道。
不管她們看的多仔細,要麼不上漿,要麼不是那個味道。
“莫不是那個死丫頭還有配方是揹着我們加進去的吧?”陳桂芬再又一次失敗之後憤憤說道。
“這不可能,花凝那小丫頭可沒這麼多花花腸子,單純的很呢!”
“那你說,我們事事都按着她做的做,爲何我們卻總是做不對?你看這,竟然連漿都對不上了。”
這邊,楚軒墨已經帶着花凝上山來到了野甜蔗林。
這裏早就不是他們最開始看到的景象了。
花凝從香膳居里弄了不少甜蔗的種子出來,他們就在這甜蔗林開了一片荒地,又種了一片甜蔗。
楚軒墨將袖子挽了起來,和花凝一起將還沒收割完的甜蔗都割好捆綁在一起,才得了閒走到花凝身邊。
花凝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裙,白嫩嫩肉粉粉的小臉蛋,在這整個枯黃的山上尤爲的水靈。
楚軒墨眼神柔了柔,開口問道,“阿凝,最近二嫂子的孃家人可有找你的麻煩?”
想到這個,花凝低下頭偷偷的笑了笑,隨即搖頭道:“沒有,那個柳家嫂子還挺可愛吖!”
楚軒墨挑眉,“怎麼個可愛法?”
“阿凝知道她是想學做踏雪尋梅,可是阿凝不喜歡她,感覺她一點都不好,阿凝日日都在做踏雪尋梅,她就日日都來找阿凝,好像在偷着學,可是她是學不會的吖!”
想到這裏,花凝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小竊喜。
看到楚軒墨探究的目光,花凝湊過去,得意的說道,“軒墨哥哥,其實裏邊是有祕方的,那個纔是做踏雪尋梅的重點,可是我不告訴她們。”
兩人迅速將甜蔗收割捆綁好,聞言,也就帶着花凝上了牛車朝着家裏趕去。
在他們身影遠去之後,旁邊的枯草動了動,張成從草堆裏爬了出來,快速整理了身上的枯草,又看着眼前那一大片甜蔗林,疑惑的自言自語道,“楚家怎麼月月都需要這麼多甜蔗?”
他一直沒有對楚家的踏雪尋梅死心,上次的失敗讓他更堅定了一定要從楚家下手的決心。
跟蹤了那麼久,才發覺楚家對甜蔗的需求量如此大。想到這裏,張成立刻動手砍了幾條甜蔗,打算偷偷帶回家。
旁邊被枯草遮蓋的山洞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將手中綁好的甜蔗一扔,撥開了枯草鑽了進去。
只見那黑暗的山洞中隱隱有東西擺滿了整個山洞,張成掏出隨身帶着的打火石,點燃了一把乾草。
藉着火光,只見山洞中都是及膝高的小苗,上面結滿了紅彤彤的小果子,各個都是拇指大小。
這正是花凝提前移栽在這裏的聖女果,從空間中移植出來的,以防自己的祕密被楚家發現不好解釋。
卻不想誤打誤撞居然被張成發現了。
張成雖然卑鄙無恥,但是腦袋卻是個聰明的,當下只隱約覺得這個果子有用,又怕這麼豔麗的果子是否有毒,細細想了,只摘了一些也趕緊帶了回去。
又帶着綁好的甜蔗,興沖沖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