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和楚軒墨從各自的牢房裏出來,朝着主薄大人行了個禮,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而在一旁的邱潯,眼睜睜的看着牢房打開,而他卻無能爲力。
礙着主薄大人的面,偏偏不敢多說什麼。
只是心疼自己已經送到鄭泰家裏去的那一千兩銀子,這麼多天的努力,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蘇晏搖着他的摺扇對花凝說道,“小花凝,你們順利出來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後總算能夠繼續喫踏雪尋梅了,看你們眼下似乎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再會!”
說完朝着楚軒墨拱拱手,轉身離開。
花凝看了看周鴻德,又看了看楚軒墨,問道,“軒墨哥哥,咱們要不要去跟娘說一聲,讓她不用擔心我們。”
楚軒墨點了點頭,“也好,不過我看周老闆也一直在等着我們,不如咱們就先去同福源,把合作的事敲定了吧!”
“好,可是那娘怎麼辦呢?”
周鴻德走上前來,開口說道,“放心吧,小花凝,我已經派人去你們府上跟老夫人說了!想必知道你們走出牢門也不會再擔心。”
聽到他如此周到,花凝和楚軒墨也更放心了。
“周老闆,那咱們走吧!”楚軒墨也想先了解清楚事情的經過。
花凝點點頭。
“好,那周伯伯,你就帶我們先去同福源吧,我也好久沒見王爺爺了。”
周鴻德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就直接去了同福源。
一進去,店小二和王雲生立刻迎了出來。
“小花凝,你可好久沒來了,王爺爺早就想你們了!”
“王爺爺好,花凝也早就想念你們了,奈何最近太忙,這不得了空軒墨哥哥就帶阿凝來看你啦!”
這小嘴巴這麼甜,王雲生和店小二都笑了。
看到這種情景,周鴻德不由失笑,“掌櫃的,我在這住了這麼久,也沒見哪位客人值得你們一起起身相迎呢,今天還真是沾了小阿凝的光!”
說完,幾個人都笑了。
“門口不便久站,走吧,周老闆,楚公子,小阿凝,咱們趕緊進去,樓上雅間已經備好了,今天這頓我請,讓小阿凝嘗一嘗爺爺的廚藝有沒有退步啊!”
周鴻德指着阿凝,和楚軒墨說道,“原來,咱們可真是是都沾了阿凝的光啊!”
進了雅間,周鴻德對他們兩個人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原來,周鴻德是京城世家大族周家的分支,雖然他們這一支暫時落魄了,但是世家大族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族人被人陷害下獄,他們世族丟不起那個人。
再者,族裏本身就是有做官的人,他們這個旁支主要經商。
所以,他前腳剛邁進大牢,後腳他的小廝就回去搬救兵去了,輾轉找到了京城主家裏一個能在周家主面前說得上話的人。
周家家主聽了事情經過,勃然大怒,給蘇縣令寫了一封信,壓迫他,放人。
縣令雖然處境偏遠,可是知道有這層關係在,又查了查案底。
他一個偏遠小城的縣官,可不敢得罪京城裏的貴人。
周鴻德出去以後,本想在客棧等着花凝和楚軒墨,和小廝說起了在牢裏遇到花凝和楚軒墨,想要和他們一起做生意的事情來。
從小廝口中得知花凝和楚軒墨是被人陷害,罪名是走私砂糖。
原來,他們周家的那個官爺,知道是師爺的陷害,還特意查了查鄭泰,又收攬了他身上的許多罪證。
只不過,朝堂之上一般都牽一髮動全身。
這鄭泰,這般作態,能夠穩坐師爺之位這麼久,背後也是有人的。
所以暫時還不能動。
可這縣令就不一樣了。
他明白事情的局勢所在,又跟着鄭泰實在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當然也願意幫忙。
蘇縣令本來就沒有查到花凝和楚軒墨走私砂糖的罪證。
但是有春滿樓的邱老闆指證,而花凝他們賣的踏雪尋梅又確實需要大量的砂糖,來源不明。
案件就僵持在那裏,沒法判定。
可這個時候周鴻德找了過來,說花凝和楚軒墨賣的踏雪尋梅是他提供的砂糖,再加上他上面有人的壓力。
一有人作證,立刻就把他們放了出來。
實在不願意因爲鄭泰惹得一身腥。
聽了周鴻德的一番話,楚軒墨站起來,朝着周鴻德拱手道謝,“周老闆,這次的事多謝你幫忙,軒墨銘記於心。”
花凝雖然不知道走私砂糖是什麼樣的罪名,但是聽懂了是周鴻德把他們兩個人救出來的。
也學着楚軒墨的樣子,朝周鴻德拱手道謝,“周伯伯,謝謝你,改日花凝一定做一桌子伯伯沒見過的美食來感謝伯伯救命之恩。”
“好,”看着眼前滑稽又可愛的小阿凝,周鴻德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接着,他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談談生意吧。”
“我這邊,手底下有很多閒置的鋪子,可以開成很多小喫店,上次我喫過的漢堡包和三明治就很不錯,只不過單賣這兩樣東西,那麼大的鋪面,實在有些可惜。”
“小阿凝,你可還會做其他喫食?”
花凝一聽立刻激動了起來。
“伯伯,阿凝當然會!”
時光說啦,香膳居里可是有上下五千年所有的小喫,她怎麼會不會吶!
“好好,那這樣,花凝,軒墨,我要先回京城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等我回來,咱們再商量合作的細節,這段日子,你們也多想想,咱們到時候開店賣什麼?
對了,小花凝,你可以先給我準備些既好喫,又容易保存的小喫,讓我帶回去,正好我要回趟周家,感謝家主將我從牢裏救了出來。
藉着那個機會。我將小喫帶給京城的達官貴人們品嚐,先打開知名度,讓他們期待,這樣等咱們的鋪子開起來,就不擔心客源了。”
周鴻德將他的計劃告知了花凝和楚軒墨。
楚軒墨眉毛一挑,自然是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