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哪個家?這裏纔是你的家!”趙氏一副大家長的模樣。
“你就是個白眼狼,找到了一個比自己家裏有錢的人家,就把自己家給忘了!”趙氏指責花凝。
“奶,當初是你不要花凝,把花凝給賣掉的,怎麼轉過頭來反而說我是白眼狼?”
花凝真的不懂,趙氏爲什麼這麼說她,是她把自己賣掉的啊!
“花凝,我就直接告訴你,以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呆着,哪裏也不許去!”
趙氏露出了兇狠的模樣,一如當初賣掉花凝時候的樣子。
“把製作酸果子的方子交出來,不然有的你好受的,”趙氏兇狠的眼睛裏又透露出一種貪婪的光。
“我纔不會給你呢,你是個大壞蛋!”花凝氣急了,連奶也不叫了。
“哈哈,我是個大壞蛋?那又怎麼樣?我是你親奶,怎麼對待你,別人都不能說出來什麼!”
趙氏凶神惡煞般的冷笑。
花凝別過臉去。
趙氏見花凝不聽話,也不交出製作酸果子的方子,一把拉住她,就把她給關到柴房裏去了。
“你就在這裏好好想想吧,冷靜冷靜,早點交出方子,早點能出來,不然,沒有飯喫,也沒有水喝!”
趙氏出去了,“嘎巴”一聲,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花凝被鎖在柴房裏,知道自己暫時走不了了,想到如果自己沒有回家,軒墨哥哥一定會來找她的,也就沒有着急,轉身去了空間。
時光沒有告訴花凝真相,這是花凝的劫數,他不能干涉的,不然會影響空間的穩定,不過,花凝一定會否極泰來的。
花凝在空間裏有喫有喝,還給種植的東西都澆了靈泉水,就開啓了和時光的聊天模式。
外面,林氏從田裏回來了。
看到趙氏的桌子上的東西,猜想是花凝給的,就問趙氏怎麼回事。
趙氏自豪的把今天的事情跟林氏說了一遍,說她把花凝給帶回來了。
又伸手拿了一塊點心放在嘴裏,嚥下。
接着說道:“你不知道呀,那個王翠雲還說要認花凝當乾女兒,我呸,她也配,不過是想繼續把花凝當搖錢樹罷了,花凝以後只能是花家的搖錢樹!”
“娘,那花凝呢?”林氏急切的問道。
“那小白眼狼不肯交出製作酸果子的方子,我把她關到柴房裏了,先餓她幾天,由不得她不交方子。”
趙氏不甚在意的說道,繼續喫她的糕點,這糕點味道真好,有了花凝這顆搖錢樹,她以後想喫多少就喫多少。
林氏是個性子弱的,聽說趙氏把花凝給關柴房裏了,急得不行。
“娘,讓我去看看花凝吧,別把她餓壞了。”
趙氏瞪了她一眼:“不許去!餓她幾天她才能乖乖聽話!”
林氏急的沒有辦法,可她拿趙氏更沒有辦法,只能先回了自己房間,想着趁着趙氏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給花凝送點喫的。
晚上,等趙氏睡着了,林氏偷偷地來到柴房,在外面輕輕地叫花凝。
花凝聽到她便宜孃的聲音,跑到了柴房門口,扒着門縫跟她娘說話。
“娘,是你嗎?花凝沒事,你不要着急啊,”花凝聽出了她娘語氣裏的心疼。
“花凝,娘給你帶了點喫的,你先喫着,娘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林氏把一個饅頭從門縫塞了進去,又給她塞了一個水袋子。
“娘,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別被奶發現了”,花凝接過饅頭,對她娘叮囑。
“好,那娘就先回去了。”從門縫裏看到花凝沒事,林氏稍稍的安定了點心神。
林氏回去,就把花強叫了過去。
“強兒,你姐姐被你奶帶回來了,現在關在柴房裏,不給喫喝。
你明天早上就說去挖野菜,然後偷偷地去楚家通知他們,讓他們想辦法來救你姐姐。”
花強一聽,也着急了。
“娘,奶爲什麼把姐姐帶回來?還把她關起來?”
林氏聽了兒子的問話,就哭了,說道:“還不是看到你姐姐做酸果子賺錢,起了心思,就把她帶回來了。”
擦了擦眼淚,繼續說:“你奶心腸狠,你姐姐不給她做酸果子的方子,她就把你姐姐關到了柴房裏。”
花強年齡雖然小,卻很懂事,也很心疼他娘和他姐姐,就說,明天一早就去楚家傳信。
這一夜,花家趙氏做着發財的美夢,一夜好眠。
林氏卻擔心的睡不着覺,一面擔心花凝在柴房裏受苦,一面又擔心趙氏在出什麼幺蛾子。
另一邊,楚軒墨傍晚回到家裏,發現花凝不見了,就去問王翠雲。
“娘,花凝呢?”
王翠雲就把今天趙氏來接花凝的事情告訴他了,邊說還邊抹眼淚。
楚軒墨聽了,整個人都沉悶了起來,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王翠雲看到楚軒墨這幅模樣,心裏心疼得不得了。
“軒墨,娘知道你心疼花凝,也捨不得她走,可是,如果是花凝想回自己的家,只要花凝開心快樂,咱們就應該支持她。”
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娘也捨不得花凝走,花凝是咱們家的開心果,小福星啊!嗚嗚。”
見到王翠雲哭,楚軒墨沒有在說什麼,點了點頭。
“娘,軒墨明白,娘也不要哭了,等有時間,咱們多去看看花凝就是了,她過得開心,比什麼都強。”
楚家的其他人都知道了花凝走的事情,都是在心裏難過,連柳翠芝心裏都在悶悶的難過。
她在想,她不是一直希望花凝離開楚家的嗎?可是,花凝走了,她爲什麼心裏這麼難受呢?
第二天一大早,花強就對趙氏說,他去山上挖野菜去了。
趙氏沒有多想,揮揮手,讓他走了。
花強一路小跑的到了楚家。
“開門,有人嗎?”花強拍打着楚家大門,氣喘吁吁的向裏面喊話。
“誰呀?”王翠雲聽到聲音,過來開門,心裏疑惑,這一大早的,怎麼有個小娃娃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