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軒墨,花凝,事情已經分析的很清楚了,我就不再多留,就此告辭,等我的消息吧。”
諸葛凡和楚軒墨花凝分析了京城的局勢,就告辭離去。
而京城小鯉魚店鋪的事情,諸葛凡也有自己的考量,一來花凝和諸葛凡是他的好友,他不會放任他們出事不管。
二來,他日後想要在朝堂站穩腳,收買人心,就需要有強大的財團在後面給他提供支持。
三大世家現如今已經形成局面,他想要插足很難,而周家的勢力並不弱,且和皇家沒有明確的依附,也正和花凝合作,若能收歸幾用,倒是一舉兩得,所以,此事,他必須管,還要完美解決。
諸葛凡快馬加鞭的回到了京城,沒有停歇,就開始着手調查小鯉魚小喫鋪喫死人的事情。
此事幕後之人找了奉京府尹,讓他儘快結案。
而此案又案情清晰,人證衆多,所以,奉京府連仵作驗屍的環節都沒有,只是讓那些在店鋪門前眼見之人做了口供,並沒有做深入的調查。
奉京府提審了周鴻德和陳四,出示了證人的證詞,讓他們認罪,而周鴻德雖然無法證明此事與小喫鋪無關,卻也拒不認罪。
陳四也是大呼冤枉,他雖然是店鋪的管事,也只是個夥計,店鋪裏夥計還有兩個,出事的時候他並不在場。
奉京府尹也不想太得罪周家本家的勢力,對周鴻德並沒有屈打成招,而是賣了個面子給周家。
如果十日之內周家那邊還是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此人的死和小鯉魚小喫鋪沒有關係,那此案就要定案,被毒死之人也要下葬了。
諸葛凡回到京城的那天,正好是第七天,再過三天,如果沒有證據,奉京府尹朱德全就要結案了。
諸葛凡先去了奉京府,找了府尹朱德全,朱德全見諸葛凡來見他,不由的納悶,什麼事情,竟然驚動了七皇子。
向諸葛凡行了君臣之禮後,就問。
“七殿下,您此來所謂何事?”
“本殿找你是想知道小鯉魚小喫鋪毒死人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諸葛凡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七皇子和小鯉魚小喫鋪的老闆認識?”
朱德全小心的詢問,他得了幕後之人的指示,要儘快結案,封了小鯉魚小喫鋪。
“不認識,只是,小鯉魚小喫鋪是濟安鄉主投資的店鋪,本殿父皇很看重濟安鄉主,本殿也和濟安鄉主是舊識,得鄉主所託,前來處理此事,若處理不好,驚動了父皇,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諸葛凡瞭解朱德全的爲人,八面玲瓏,趨炎附勢,不拿大的勢力壓他,沒什麼用,於是就拉起虎皮做大旗,要讓朱德全配合清查此事。
朱德全只知道小鯉魚小喫鋪的老闆是周家人,現在聽到小鯉魚小喫鋪竟然是傳說中的那個濟安鄉主投資的店鋪,不由的心裏一驚。
對諸葛凡說道。
“七殿下,此案當時人證衆對,都錄了口供,案情清晰,只是現在小喫鋪的老闆拒不認罪。
下官愛民如子,本着不冤枉一個好人的宗旨,就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十日之內提供不是他們所爲的證據,若果還是沒有證據,本官就結案了。”
諸葛凡斜睨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案情清晰?那朱大人可有驗屍?屍體是個狀況?那人是如何死亡的?你就確定是吃了小鯉魚小喫鋪的東西死亡的?
而他手裏拿着喫食你又如何確定是在店鋪裏買到的,不是他自己帶去的?
而那中毒之物有沒有讓仵作查驗?可是和他身體中的毒一致?
而店鋪裏當時在現場的人,你有沒有審問當時的具體情節?
那人買了什麼喫食,店鋪裏剩餘的同種喫食你又有沒有查驗?裏面可否有毒?可否和他手中之物一致?
這些你可都有核實?”
一系列的問題砸向朱德全,差點沒有將他砸暈了,這些本應該是查案的具體環節,只是,他得了好處和吩咐,就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查封了店鋪,羈押了周鴻德和店鋪管事。
大冬天的,生生讓朱德全額頭冒出了一頭冷汗,
“七殿下,下官認爲那人當時出了小喫鋪,僅吃了一口,就七孔流血,氣絕身亡,當時又有很多人證,案情清楚,就沒有再查看其它。”
“胡鬧,定案需要的是人證物證具全,案發現場所有涉案人員都要審查,與案情有關的所有物品都要查驗,最後抽絲剝繭,查明真相。
這其中每一個環節都是必不可少的,你這樣僅憑几個目擊者的證詞就定案,也太草率了,如果朱大人不能細查,不如我秉明父皇,令派人調查啊?”
諸葛凡冷眼看着朱德全,又搬出了皇帝,不是他非要拿皇帝壓人,而是朱德全作爲正三品的官員,是完全可以不甩他這個沒有封號的皇子的。
“七殿下教訓的是,下官知錯,這就着人詳細調查。”朱德全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
“好,那本殿就隨大人一起調查,爭取早日查明真相,如果確實是小鯉魚小喫鋪所爲,本殿也會秉明父皇,讓濟安鄉主終止和周鴻德的合作。”
諸葛凡一番話,讓朱德全重視起來,開始認真審案,那個交代他儘快結案的人背景再大,那也大不過皇上啊!
諸葛凡先和仵作去了義莊,驗屍。
此案件還沒有處理完,屍體還停在義莊,沒有下葬,因爲現在是冬天,天氣很冷,屍體還保存完好。
仵作查驗屍身後,向諸葛凡彙報:“七殿下,此人確實是中毒身亡,只是所中之毒卻不是尋常毒藥,而是可以讓人立即斃命的‘鶴頂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