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站着的衙役,齊聲喊了一聲,“威武……”
“嗚嗚……我要回家,娘,我要娘!”
唐林嚇得哭了出來,嘴裏喊着“娘!”
朱德全和諸葛凡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疑惑,難道唐林真的傻了?
朱德全傳了府醫上堂,府醫給唐林做了檢查以後,回話。
“大人,此人,真的傻了!”
朱德全不由心裏一驚,難道昨天夜裏,有人潛入大牢,毒傻了唐林?
諸葛凡瞪了朱德全一眼,淡淡的說道。
“朱大人,看來奉京府的大牢,也不安全啊!”
朱德全苦笑,連忙起身請罪,“殿下,是下官疏忽,一定徹查此事。”
儘管朱德全說了要徹查,但是,唐林傻了,案情到此處又中斷了,諸葛凡心裏這叫一個懊悔。
是他疏忽大意了,就應該讓朱德全昨晚連夜審案,讓唐林簽字畫押的!
諸葛凡看着朱德全,只說了一句。
“朱大人,我等你調查的結果,不要讓我久等了。”然後就拂袖而去。
這邊,朱德全就開始調查昨晚牢裏發生的事情。
那邊,出了奉京府衙門的諸葛凡有些自責,若不是他疏忽,今天就可以結案了,也能挖出幕後之人,卻沒曾想,線索竟然到此中斷了。
諸葛凡思慮了片刻後,打算去查一查和唐林有過交集的人,想着,或許能查到一些線索。
這次諸葛凡沒有用奉京府的衙役,大牢裏出了毒傻唐林的事情,說明奉京府衙門裏有幕後之人的奸細,還是避開他們的好。
諸葛凡派了墨三帶着幾個侍衛去查了。
派出去的侍衛很快就回來了。
“殿下,我們找了和唐林有過接觸的人,有幾個是唐林的同鄉,和他來往比較密切。
據唐林同鄉說,唐林前陣子突然就有了錢,還在村裏給他老孃蓋了新房子,並且在村子裏四處顯擺,說他現如今得貴人賞識,賺了很多銀子,以後還要在京城置辦在宅院,買下人,伺候他和他老孃。不過,那都是前些天的事情了,這幾天,唐林並沒有找他們,他們也不經常回村,所以,唐林的近況,他們幾個人並不瞭解。”
墨三將他調查的事情都跟諸葛凡做了彙報。
“殿下,屬下跟這幾人要來了他們村的地址,是否要去唐林的家裏看看?”墨三說完,看着諸葛凡,等他的指示。
“走,現在就去。”諸葛凡心裏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此行不會順利。
唐林能在大牢裏莫名奇妙的傻掉,那他老孃有可能也凶多吉少了。
唐林家住在位於京城東邊三十里外的上方村,諸葛凡幾人個騎馬,不到一個時辰就跑到了。
找到唐林的家,果然就看到唐家已經是人去屋空,老屋旁邊新蓋的房子也停工了。
諸葛凡讓墨三去把村長找了過來,詢問他關於唐家的事情。
“村長,麻煩你找人,將蕭氏的畫像畫出來,我有用。”諸葛凡對村長說。
“是,草民這就去辦。”
村長趕緊答應,自從唐林突然帶了一筆銀子回來,又大張旗鼓的蓋房子,他就覺得會出事,現在京城的貴人找來了,必定是出事了。
村長沒有問諸葛凡的身份,但是從諸葛凡的穿着和氣質來看,就知道此人定然是權貴之人,不是他一個小村長可以得罪的。
很快,村長就將蕭氏的畫像找人畫好,送了過來。
“多謝。”諸葛凡向村長致謝之後,就又帶着墨三等人快速離開。
諸葛凡回京之後,就命人全城搜捕蕭氏。
而此時,也有另一撥人也在搜尋蕭氏的行蹤。
這一撥人正是毒害流浪漢嫁禍小鯉魚小喫鋪的幕後之人下的命令。
幕後之人已經從奉京府衙門裏的奸細口中得到消息,知道了七殿下諸葛凡已經插手此案,此案必然不會再按照他的原計劃草草結案。
爲了不暴露自己,他先讓人毒傻了唐林,又命人去上方村斬草除根,卻沒想到,蕭氏已經提前跑了。
就在兩撥人都在尋找蕭氏的時候,蕭氏此時正在京城外的一處林子坐着。
前幾日,唐林突然回來,告訴她出事了,讓她先出去躲幾天,避避風頭,還不待她細問,唐林就匆匆走了。
她就讓工人停工,給他們結了工錢,說要去京城看看兒子,回來再繼續蓋房,然後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從家裏離開了。
可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沒怎麼出過門,最遠也不過就是去臨近村子的鎮子上轉轉,就連三十里外的京城都沒去過,她離開家,又能去哪裏呢?
蕭氏丈夫早逝,只有唐林一個兒子,現在可謂是舉目無親,思前想後,還是打算先去京城找兒子,她聽兒子在說過,他在京城的小鯉魚小喫鋪裏做夥計。
正好也問問唐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和兒子在一起。
走了幾日,眼看着馬上就要到京城了,蕭氏就在官道旁邊的小樹林裏坐着休息,準備過一會再走。
坐了一會,吃了點乾糧,喝了幾口水,蕭氏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起身,背上包袱,出了小樹林,準備繼續上路。
她現在急於找到兒子,她擔心唐林,唐家就這一個獨苗,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可怎麼去見她死去的丈夫啊!
蕭氏尋思着,又往前方看了看,想看看能不能看到京城,卻看到有幾個人手裏拿着刀劍,向她跑過來!
蕭氏頓時覺得不好了,直覺告訴她,這幾個人一定是衝着他來的,兒子果然是惹到是非了。
蕭氏轉身就跑,只是她一個婦人,哪裏能跑過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沒一會,那幾人就跑到了她的跟前,揮着刀就要往她身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