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上前,就要動手。

    “慢着!”楚軒墨說道,“我是楚軒墨!司徒家主是我的外祖父!”

    司徒安聽了楚軒墨的話,愣住了,他沒有聽錯吧,楚軒墨,他知道這個名字,是他妹妹和楚庭生的兒子,也是他的大外甥。

    “你,你是軒墨?楚庭的兒子?”

    中年男人看向楚軒墨,問他。

    “正是。”楚軒墨也看着門房口中的大爺,想着,這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大舅舅無疑了。

    司徒安很激動,眼眶微紅,嘴脣哆嗦,卻沒有上前認親,而是對楚軒墨說,

    “軒墨,你先在門外等一會,我進去跟你外祖父說一聲,然後再來接你進府。”

    說完,不等楚軒墨說話,就叫了門房小廝和家丁進了大門,然後,就見門房小廝又把大門關了起來。

    “咣噹!”大門合上了,還在裏面上了插上了。

    楚軒墨和花凝互相對望了一眼,心裏都在納悶,這是什麼操作,不是應該認親,然後將他們帶進府裏嗎?怎麼把門關了,還上了鎖?

    不過,既然大舅舅說要先去跟外祖父稟告一聲,那就先等着吧。

    於是,楚軒墨和花凝就坐在司徒府門前的臺階上等着了。

    結果,等了好一陣子,都沒見有人來開門。

    “軒墨哥哥,怎麼還沒人來開門呀?這都過去好久了,就是爬,也該爬回來了啊。”花凝嘟着嘴,不解的問楚軒墨。

    楚軒墨看了看大門,想了想,沒有回答花凝的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楚軒墨二人走過去敲門。

    結果,敲了好一會,手都有些敲紅了,裏面去鴉雀無聲。

    這下,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楚軒墨心道,那個大舅舅怕是不想認他這個外甥的了。

    於是,楚軒墨就對花凝說道。

    “阿凝,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吧,然後再想辦法見外祖父。”

    “嗯,好噠,那咱們就走吧。”

    花凝當然也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就聽了楚軒墨的建議,回頭上了馬車。

    這次來京城有兩件事情要辦,一是要見楚軒墨的外祖父,二是要找周鴻德商談生意的事情,不過,現在首先要做的是見外祖父。

    楚軒墨着急知道外祖父的情況,兩個人就暫時沒有去找周鴻德,就連小鯉魚客棧都沒有去,而是先在司徒家附近找了一家客棧安頓。

    要了兩間上房,花凝和楚軒墨都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花凝就去了楚軒墨的房裏,商量怎麼見外祖父的事情。

    楚軒墨用他和冷訣他們之間獨有的聯繫方式,叫了冷訣過來。

    在家的時候,楚軒墨已經將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跟花凝說了,所以,冷訣的出現,花凝並不意外。

    “主子,您找我。”冷訣進門,向楚軒墨行禮道。

    然後,就看見花凝坐在旁邊,就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楚軒墨。

    楚軒墨知道他想問什麼,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是我妹妹花凝,不用避着她。”

    “是。”冷訣應聲。

    楚軒墨就把今天在司徒家門口發生的事情跟冷訣說了一遍。

    冷訣沉吟片刻,說道。

    “少主,司徒家主現在病重,司徒家現在正面臨爭奪家主之位和分家產,少主此時前來,恐怕您兩個舅舅會以爲你是來和他們分家產的。”

    楚軒墨點點頭,說道:“我想到了這種原因。”

    冷訣又說,“那少主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司徒家主臥病在牀,你那兩個舅舅要想封鎖消息,不讓家主知道你來了的事情,也很容易,司徒家的大門,怕是不好進啊。”

    楚軒墨還沒有想好,就沒有回答冷訣的問話,而是問冷訣。

    “你可知我外祖父的病情如何了?”

    “聽咱們打探消息的人說司徒家主的病情似乎穩定住了,據說是請了太醫過去看診。”冷訣說道。

    楚軒墨又點點頭,“那就好,既然外祖父的病情穩定了,我就放心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怎麼才能見到我外祖父。”

    這邊,楚軒墨和冷訣在商量怎麼才能見到外祖父的事情,司徒家那邊,卻有人打起了小算盤。

    打小算盤那個人是楚軒墨的二舅舅。

    司徒家主和夫人感情極好,這輩子沒有納妾,夫人給他生了二子一女,楚軒墨的母親司徒琴是他最小的女兒,也是他的掌上明珠。

    兩個兒子分別是老大司徒安,老二司徒逸。

    司徒琴自小聰慧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的兩個哥哥卻是平庸之輩,不管在哪個方面都是平庸無奇,不堪擔當大任,尤其是老二,不僅平庸,還有些蠢。

    司徒逸是聽門房小廝跟他說楚軒墨找上門的事情的。

    今天傍晚,司徒逸回家,剛進大門,門房的小廝就狗腿的跟他彙報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二爺,今天下午,咱們府上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男的說他是老爺的外孫子,大爺認了下來,卻把他拒之門外了。”

    這個府裏二爺跟大爺不太對付,下人們都知道,大爺精明,而這個二爺卻極好糊弄,他們這些下人們給二爺稍微透露一些大爺的事情,就能得到一些賞錢。

    果然,司徒逸聽了小廝的話,不禁來了興趣,問道。

    “那男的叫什麼呀?”

    “他說自己叫什麼來着?”小廝一時忘記了。

    歪着頭想了想,終於讓他給想起來了,“對,叫楚軒墨,大爺叫他軒墨。”

    司徒逸聽到這個名字,肯定了這個少年就是他的外甥,扔給門房小廝一塊碎銀子,說道,“賞你了,下次有事,還得告訴我。”

    “謝二爺,小的記下了。”

    小廝結果碎銀子,回到門房,繼續看門去了。

    司徒逸心裏有了主意,他跟他大哥因爲繼承家產的問題,已經鬧翻了,他那大哥,仗着自己是長子,就不把他這個弟弟放在眼裏,竟然想佔了大部分家產。

    而他大哥之所以把楚軒墨拒之門外,估計是怕楚軒墨來分家產。

    司徒逸心下暗道。

    “你想欺負我,佔了大部分家產,那我也不介意給你添點堵,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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