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啊,等你長大了,就嫁給你軒墨哥哥,可好?”
老爺子笑眯眯的看着花凝,給她和自己的外孫保媒。
花凝瞬間羞紅了臉,兩隻手捂着臉,對老爺子說。
“爺爺,我是軒墨哥哥的妹妹吖!”
“哈哈,又不是親妹妹,能嫁的,軒墨要是娶了你,那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老爺子看到花凝害羞,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旁邊的楚軒墨沒有說話,心裏卻有自己的想法。
他已經快十七歲了,像他這麼大的男孩子,很多都已經議親成親了,要是能娶到花凝,那真的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不過,他馬上就要參軍去了,花凝也還小,等過幾年,他在軍隊裏站穩了腳跟,花凝也再大一些,他就告訴她,他的心意。
而楚軒墨的兩個舅舅,看到自己的父親對這個外孫子這麼好,都不淡定了。
先開始着急的是他的大舅舅,他當時把楚軒墨擋在了門外,不讓楚軒墨進家門,就是怕他見到了老爺子,老爺子會留下來他。
沒想到老二那個蠢貨,竟然去尋了楚軒墨,還把他帶了回來,真是引狼入室。
這天,老爺子睡下了,楚軒墨閒來無事,就帶着花凝去逛後花園。
司徒府很大,後花園也很大,雖然是冬天,池塘裏的水卻沒有結冰,還能看到遊動的魚,園子裏也種了很多四季常青的花草樹木,在寒冷的冬天,景緻也別有一番風味。
司徒安聽下人說楚軒墨和花凝在逛後花園,就也去了後花園,跟兩個人來了個“偶遇”。
“大舅舅好,您也來逛園子吖?”
花凝見到司徒安,就跟他打招呼,雖然不喜歡軒墨哥哥的大舅舅,但是,畢竟是她們的長輩,禮節還是應該有的。
“嗯,閒來無事,就出來轉轉,軒墨,你們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吧?”
司徒安想趕楚軒墨走,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的就問楚軒墨。
“是。”楚軒墨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外祖父的身體病了很久了,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你有那份孝心就行了,你離家多日,也該回去了,不然,你娘該着急了。”
司徒安直接說了,讓楚軒墨走人。
楚軒墨看了司徒安一眼,冷冷的說道。
“大舅舅,我就是想走,恐怕外祖父也捨不得,你不如去問過外祖父。”
“你,你,真不知好歹!”司徒安氣的跺跺腳,拂袖離開。
花凝在旁邊問楚軒墨。
“軒墨哥哥,大舅舅爲什麼要攆咱們走吖?”
楚軒墨微微的牽了一下嘴角,哼了一聲。
“哼,大概是怕我跟他爭奪家產吧。”
“哦。”花凝點點頭,唉,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纔不會覬覦司徒家的產業,他們會自己賺銀子。
可惜花凝的想法就是告訴了司徒安,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司徒安被楚軒墨氣着了,轉身去找了司徒逸,要不是那個蠢貨把楚軒墨帶回來,那個土包子,哪裏能見到老爺子。
司徒逸此時正躺在軟塌上,聽小丫頭唱曲呢,見司徒安找他,也沒起身,直接問司徒安,“大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
司徒逸朝小丫頭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小丫頭俯了俯身就退下了。
屋裏沒人了,司徒逸就說明了來意。
“老二,你糊塗啊,那個楚軒墨,明擺着就是來咱們家跟咱們爭奪家產的,你還把他帶了回來。”
“爭就爭唄,反正,你也沒打算給我多少家產。”
司徒逸絲毫不在意,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蠢!咱們兄弟是一家人,老爺子走了,怎麼也是一人一半,我就是想不給你,那也是不行的。父親一直都惦記他這個外孫,自從楚軒墨來了咱家,極得父親歡心。父親已經透露了,想要楚軒墨當司徒家的接班人,到時候,咱們兄弟二人,連涼水都沒得喝了!”
司徒安氣的罵起了司徒逸。
“什麼?父親要把司徒家的繼承權傳給楚軒墨?你說的可是真的?”
司徒逸一下子從軟榻上跳了起來,也沒在意司徒安罵他蠢了。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爲何當初攔着不讓楚軒墨進門!”
“那咱們該怎麼辦?”
司徒逸有些慌了,要是楚軒墨當了繼承人,司徒家就不姓司徒了,那還有他什麼事!
司徒安斜睨了司徒逸一眼。
“知道着急了?也知道自己引狼入室了?”
“大哥,你就別說這些個有的沒的了,你說,咱們該怎麼做?”司徒逸果然是個蠢的,被司徒安幾句話就說的坐不住了。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楚軒墨給趕出去,老爺子病重,又起不來,楚軒墨走了,他也沒法子。”司徒安道。
“行,一切都聽大哥的。”司徒逸道。
哥倆合計了一番,就各自去準備,要楚軒墨趕出府去。
第二日,司徒逸就去找了老爺子,他人蠢,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就想着去老爺子那裏挑撥是非,讓老爺子嫌棄楚軒墨,把楚軒墨趕走。
進了老爺子的屋子,司徒逸就腆着臉,跟他父親套近乎。
“父親,您今日身體可好?”
老爺子看見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有些頭疼。
沒好氣的對他說,“還活着。”
“爹,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兒子這是關心你,您老別發脾氣啊。”
司徒逸還是滿臉堆笑,討好老爺子,心裏卻在暗罵。
“老不死的,要不是爲了家產,誰樂意來看你。”
“你關心我?哼。”老爺子冷哼一聲。
“你已經多久沒有來看過我了啊?上次來還是帶軒墨來的時候吧?”
司徒逸無言以對,聽老爺子說起了楚軒墨,就轉移了話題。
“父親,那楚軒墨孩兒調查了,這些年都是在窮山僻壤長大,只是個泥腿子。他那個妹妹,還是被別人賣給他們家的,這樣的人,哪能留在咱們家,這不是丟司徒家的臉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