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的女兒,老爺子有些黯然和傷心,聲音也低沉了下來。

    “可惜啊,你的母親英年早逝,走在了老夫的前頭。”

    說到這裏,略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繼續說,“還好,軒墨,你回來了,你是個正直善良又有頭腦的人,外祖父相信,只有你能夠擔當司徒家家主之位。”

    “父親,楚軒墨不過是一介農夫,他有何資格擔當家主重任!”司徒安出聲反駁。

    老爺子擡眼看向了司徒安,淡淡的說道。

    “農夫?你就沒有出去打聽打聽,現在的楚家是什麼身份嗎?”

    一語既出,司徒家衆人紛紛議論,難道楚家不是山村裏的農戶?他們都聽了司徒安和司徒逸可是跟他們說,楚軒墨是山村裏的農戶。

    “父親,楚家有何身份,你不妨直說。”司徒安梗着脖子問道。

    “楚家現如今是大炎國的皇商,你們沒有聽說過楚家,總是喫過白砂糖吧,那細膩如雪的白砂糖就是楚家做出來的。”老爺子說了楚家的身份。

    “啊?白砂糖竟然是出自楚家?我可是喫過,自從有了白砂糖,那粗糖我是一口也不想再吃了的。”

    “就是呀,真沒想到,楚家竟然是皇商,真不可思議。”

    聽了老爺子的話,下面議論紛紛。

    “還有,出了名的小鯉魚小喫和小鯉魚客棧,小鯉魚快遞行都是楚家的產業!”老爺子又扔出了一枚震驚人的消息。

    “不會吧,這倆月異軍突起的小鯉魚連鎖客棧和快遞行竟然是楚家的產業?”

    “我經常去小鯉魚小喫鋪買東西喫,那裏面的東西很好喫的,比別的小喫好喫的太多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楚軒墨也是個外姓之人啊,咱們司徒家也不能交給了外姓之人來掌管啊。”

    司徒家的人,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你們都說說,你們哪個有能力把生意做成楚家那樣?那我就考慮把家主之位給他做。”老爺子拋出了一個問題。”

    下面的議論聲停止了,互相看了看,都不再說話,因爲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有那個能力。

    “父親,兒子可以。”司徒逸不服氣的說。

    “你可以?”老爺子冷笑了一聲。

    “呵,你說的是你那女婿李繼忠吧。”

    “是我女婿又如何,楚軒墨也不過是個外人,能夠把家主之位傳給他,我女婿又有何不可?”司徒逸乾脆直白的說道。

    “如何?不如何,心術不正之人,生意就是做的再好,也不足以服衆。”

    老爺子聽他二兒子竟然拿李繼忠和楚軒墨作對比,乾脆的說。

    李繼忠在聽老爺子說,小鯉魚小喫鋪是楚家的以後,就想起了小鯉魚小喫鋪被人陷害的事情來了。

    那件事,和他也有關係。

    其實,那件事是他父親李家家主設計的,李家是京城三大經商世家,他們家是以經營酒樓、客棧起家的。

    自從小鯉魚小喫鋪和小鯉魚客棧異軍突起之後,他們家的客棧生意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幾乎所有住店的客人都認準了小鯉魚的牌子,但凡住店,就會去小鯉魚客棧。

    而小鯉魚客棧裏的飯菜,做出來的味道,連他們酒樓的大廚都沒法相提並論,所以,那些貴人們總喜歡去小鯉魚客棧包一間房,就爲了喫一頓那裏的飯菜。

    小鯉魚客棧日日客滿,而他家的客棧卻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營業額急劇下降,酒樓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於是,李家家主坐不住了,就想了那麼一個辦法,設計了小鯉魚小喫鋪,把小喫鋪的老闆給抓了起來。

    又放火燒了小鯉魚客棧和小鯉魚快遞行,意在將小鯉魚擊垮。

    而李繼忠也是參與其中的,只不過不是主謀罷了。

    作爲他的岳父大人,當然也當仁不讓的參與了,因爲司徒逸所管理的司徒家產業,恰恰就是酒樓客棧生意,受小鯉魚的衝擊,也是很大的。

    司徒家的家族生意很大,各行各業的都有,老爺子給他兩個兒子分配的生意不一樣。

    因爲司徒逸蠢笨無腦,還整日裏喜歡喫喝玩樂,本來生意交給他恐怕沒多久就會被敗光。

    幸好司徒瑤嫁給了李家的嫡子李繼忠,李家是以經營酒樓客棧爲主的,老爺子就將司徒家的酒樓客棧生意交給了司徒逸。

    明面上司徒逸是老闆,其實,主要負責人卻是司徒瑤。

    李繼忠想到了,司徒逸那個蠢貨卻沒有想到,只以爲老爺子是在偏幫楚軒墨,不服氣的問老爺子,

    “父親,繼忠怎麼就心術不正了?還請你明說。”

    老爺子瞥了他一眼,就說了一句。

    “小鯉魚小喫鋪毒死人的事情,你還記得嗎?那周老闆被抓的事情,你有印象吧。”

    剛纔老爺子說小鯉魚是楚家產業的時候,司徒逸沒有在意。

    現在聽老爺子提起來小鯉魚小喫鋪毒死人的事情,這纔想起了,前不久,他跟他那親家和女婿做的事情來了。

    “呵呵,父親,兒子是有些印象,不是說那鋪子是被人陷害了,那周老闆也無罪釋放了嗎?咱們在說家主的事情,還是言歸正傳吧。我反對外人做家主,我女婿是外人,也沒有資格當家主的。”

    司徒逸還算是沒有蠢到無可救藥,老爺子說李繼忠心術不正,又說起了小鯉魚毒死人的事情,一定是知道什麼了,就趕緊岔開了話題。

    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楚軒墨看了看司徒逸,想到了什麼。

    楚軒墨早在京城小鯉魚小喫鋪被人設計,而諸葛凡又給他分析了京城三大經商世家各自的主營之後,就已經有了猜測。

    而住進司徒家之後,又瞭解了司徒家的人員情況,知道了二舅舅的女婿是京城三大經商世家李家的家主的嫡子。

    楚軒墨就讓冷訣去調查了一番。

    知道了他的二舅舅的生意主要也是酒樓和客棧,由司徒瑤負責打理,就又有了新的猜測。

    冷訣他們又經過一番調查,基本上確定了,陷害小鯉魚小喫鋪的就是李家和他二舅舅,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不過,因爲司徒逸是自己的二舅舅,而外祖父又病重,他也沒時間去操心其他的事情,就暫時擱置了。

    現在,聽到外祖父和司徒逸的那番對話,就從中聽出了一些意味,更加肯定了這件事情,默默地把它放在了心上,想着只待來日在跟他們算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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