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以爲自己是受到驚嚇才肚子疼的,就想要去牀上躺一下,結果,剛起身,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流了出來。

    花凝驚慌失措,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嚇得尿失禁了?

    腹部再一次傳來絞痛,花凝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小腹,蹲在了地上,結果,竟然發現,她的褲腿被鮮血染紅了。

    “啊!”花凝嚇的大叫一聲,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呢,難道她的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

    唐大夫被花凝的大叫嚇了一跳,緊張的問她。

    “花凝,你這是怎麼了?”

    一邊問,一邊蹲下身子去給她把脈。

    “唐大夫,我小腹好痛啊,褲腿上都是血,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花凝嚇的哇哇大哭。

    唐大夫此時已經把手放在了花凝的脈搏上,花凝話落,唐大夫就看到了花凝褲子上的血跡,老臉就一陣紅一陣白。

    這血不是別的,這是“隗水”!

    唐大夫也顧不得男女大妨了,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牀上,給她蓋上被子。

    花凝又感覺身下溜出了一股熱流,一把掀開被子,牀鋪被鮮血染紅了。

    花凝緊張的抓住唐大夫的手,急切的問他。

    “唐大夫,你告訴我,我怎麼會留這麼多的血,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

    唐大夫苦笑的將被子給她蓋上,坐在旁邊說。

    “你慢慢聽我說,這不是什麼大事,沒關係的。”

    花凝聽了唐大夫的話,這才止住哭聲,睜着大眼睛看着唐大夫,等唐大夫爲她解釋。

    “花強,我問你,你可要實話實說。”唐大夫凝重的看着花凝。

    花凝顧不得腹部的絞痛,點了點頭。

    “你不是個男人,你是個姑娘。”唐大夫說道。

    花凝瞪着大眼睛,看着唐大夫,不知所措,唐大夫是怎麼知道她是姑娘的?

    花凝囁嚅着,小聲的問。

    “唐大夫,你是怎麼知道的?”

    唐大夫意識到,沒人給花凝說過,女人是會來隗水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

    “花凝,你這血不是生病了,也不是受傷了,這叫隗水,女孩子長大了就會來隗水,以後,每個月都會來的。”

    唐大夫一個大男人,給花凝普及女人的隗水,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可是,軍營裏一個女人都沒有,他也只能厚着臉皮告訴花凝了。

    花凝這時候也知道了,原來,她來了隗水,所以,性別才暴露了。

    “你爹孃走的早,那時候你還小,所以,你娘應該沒有告訴過你,所以,你來了隗水,你這才這麼害怕的,對不對?”

    花凝點點頭,心虛的說。

    “唐大夫,我騙了你,你不會怪我吧。”

    被花凝這麼一說,唐大夫這才覺察到,自己是挺生氣的,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騙了這麼久。

    可是,又心疼這個小丫頭,小小年紀,爹孃就被人害死了,一個人流落街頭,太可憐了,他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心裏做了個決定。

    就問她,“花強,我認你爲義女,你可願意?”

    花凝連連點頭,“我願意的,唐大夫,以後你就是我義父,義父在上,受女兒一拜。”

    花凝說完,就想要從牀榻上爬起來,給唐大夫磕頭。

    唐大夫連忙將她按住,說。

    “別亂動了,義父一會去找人給你再支一頂小營帳,你是個姑娘,跟我們這些大男人住一個帳篷,不合適,義父一會再給你準備幾個月事帶,告訴你怎麼用。”

    唐大夫覺得自己的老臉都沒地方放了,他一個大男人,教一個小姑娘怎麼處理隗水,真是太丟人了,不過,還好,現在花凝認了他做義父,這些事情教給花凝,也就合情合理了。

    花凝乖乖的點了點頭,“謝謝義父。”

    “你躺好了,不要亂動,也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義父一會就回來。”唐大夫瞬間化身成一個和藹的老父親。

    “好的,我知道了。”花凝乖乖的回話。

    唐大夫出來營帳,去找吳文戰,讓他找幾個人在軍醫帳篷旁邊支了一頂小營帳。

    吳文戰不解的問唐大夫。

    “唐大夫,好好地,幹啥再支一頂營帳呀?”

    唐大夫略微沉吟,“花強今天上山受傷了,需要靜養,所以給她再支一頂營帳,給她住。”

    吳文戰一聽,花凝受傷了,關切的問,“唐大夫,花強受傷了,嚴重嗎?”

    “不嚴重,就是需要靜養,你趕緊找幾個人去把營帳搭起來。”

    “好的,我這就去。”

    吳文戰說完,就去找人搭帳篷。

    唐大夫去藥品庫,找了些給傷兵包紮用的白布和一些棉布,縫了幾條月事帶,拿着回了軍醫營帳去找花凝。

    一邊走,一邊搖頭,這還是第一次偷偷摸摸的做女人用的東西。

    見到花凝,告訴她月事帶怎麼用,還有女人來月事需要注意的事情,最後,一臉鄭重的對她說,

    “花凝,你處理一下自己,然後換身衣服,等一會帳篷支好了,你就過去住,記住了,千萬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已經告訴其他人,你今天上山受傷了,需要靜養。”

    “嗯,我知道了,義父。”花凝真誠的說。

    “好,那義父就先出去了。”

    沒多大功夫,吳文戰就把帳篷給支好了,花凝也順利的搬進了那頂小帳篷。

    吳文戰和那些醫工們陸陸續續的來看望花凝,花凝只說自己是上山打獵,不小心受傷了,而且,花凝因爲小腹疼痛和月事失血,臉色蒼白,所以,醫工們都以爲花凝真的是山上受傷了。

    “小大夫,你受傷了,好好養傷,這幾天就不要幹活了,一切有我們呢。”吳文戰關心的對花凝說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吳大哥,等我傷好了給你們做好喫的。”花凝笑着說道。

    “那我們就等着了,小大夫不僅醫術好,飯做的也好喫,那手藝比酒樓的大廚都厲害!”趙闊誇讚花凝。

    上次花凝燉野雞,火頭營的趙忠有幸見識到了,便到處的誇讚花凝廚藝好,現在,整個後勤營的人都知道花凝做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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