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昂的一連兩個不錯,更是讓高山嫉妒不已,這個楚軒墨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僅戰場上救了周副將一命,現在竟然還在山中發現了大批糧食,真是該死!

    高山想到,前幾天他去周副將的營帳,走到營帳外,偶然聽到了楚軒墨在和周副將說後山上發現了戎狄人殺了士兵,並且分析說可能軍隊裏混入了戎狄人的奸細的事情。

    高山的聽力異於常人,別人聽不到的動靜,他能聽到,此時,高山打算將奸細的事情扣到楚軒墨的頭上。

    穆子昂和衆位將士又商量了一些軍務上的事情,就散會了。

    ......

    花凝回到傷兵營,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軒墨哥哥會不會認出來自己的筆跡,知道那個小竹片是自己寫的,更怕軒墨哥哥將糧食的事情彙報給將軍,那她就暴露了。

    一直到周副將帶人將山洞裏的糧食都運到了後勤營,也沒有人來找她,這才放下心來,去傷病營帳給傷病們看病去了。

    卻不知道,楚軒墨等到會議結束以後,就來了傷兵營,坐在了她的營帳裏等她,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花凝在傷兵營忙完,準備回營帳歇息片刻以後,去喫飯。

    沒想到,掀開簾子,就看到楚軒墨坐在她的牀榻上等她。

    “啊!”花凝驚訝出聲。

    “花凝,別叫。”

    楚軒墨起身,走過去,一把捂住了花凝的嘴。

    花凝剛進營帳,楚軒墨就認出了她。

    花凝眨巴着大眼睛,點點頭,示意楚軒墨,她知道了,不會再叫,楚軒墨這才鬆開了捂着花凝嘴的手,拉着她坐到了牀上。

    楚軒墨一臉的責備,看着花凝,一個多月不見,花凝好像又長高了些,楚軒墨看着她,不禁皺了皺眉,只是,小妮子的臉色蠟黃蠟黃的,這是怎麼回事?

    “花凝,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楚軒墨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一番花凝,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花凝摸了摸自己的臉,嘻嘻一笑,小聲說道。

    “嘻嘻,軒墨哥哥,我這是爲了隱藏身份,特意塗抹的。”

    楚軒墨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花凝是在軍營裏餓的。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跟着來了軍營,就不怕被人發現了。”

    “軒墨哥哥,我很小心的,你放心吧。”

    “阿凝,我早就察覺到你來了,多次來找你,你都避而不見,是不是不想哥哥?”楚軒墨皺着眉盯着花凝,問她。

    “軒墨哥哥,阿凝可想你啦,阿凝還給你燉過雞湯呢。”

    花凝嘟着小嘴,臉上就差寫着,我不高興幾個字。

    楚軒墨這纔想起前些天,傷兵營的人曾經給他送過一罈子雞湯,說是軍醫營的人敬佩他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救下週副將,特意給他做的雞湯補身體。

    “那罈子雞湯是你燉的?”

    “是吖,軒墨哥哥受了那麼重的傷,剛退熱就回去了,阿凝擔心你的身體吖。”花凝眨眨眼。

    “那天給我退熱,趴在我牀邊睡着的也是你吧?”

    花凝心虛的點點頭,小聲的“嗯”了一聲。

    楚軒墨嘆了一口氣,那天他就覺得趴在他牀邊睡着的人很眼熟,沒想到,竟然是花凝。

    楚軒墨撫摸着花凝的頭髮,語重心長的說道。

    “阿凝,你從家裏偷偷跟出來,娘不知道該怎麼擔心你,你還是回去吧,不要讓娘在家裏擔心。”

    “軒墨哥哥,我走的時候給娘留了信了,說了我是跟着你從軍了,娘不會擔心的。”

    “那也不行,軍隊裏都是男人,你一個小姑娘在這裏不安全。”楚軒墨沉着臉,看着花凝。

    “軒墨哥哥,我是不會回去的,大不了你就把我的身份告訴將軍,讓將軍處罰我!”花凝撅着嘴,不依不饒的說道。

    “阿凝,不要固執,你要知道,讓將軍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是殺頭的大罪。”

    楚軒墨快要被花凝氣死了,這小丫頭,現在怎麼這麼固執。

    “軒墨哥哥,上次斷糧,那些木薯還有野菜都是我找到的,還有那些兔子,野豬,都是我找到的!還有啊,我還會醫術,我教給軍醫們外傷縫合術,救了很多士兵的性命,還有退高熱的辦法,都是我想出來的!我要留下來,陪在你身邊,和你一樣,爲國效力,我不是累贅,我能保護自己,還能治病救人!”

    花凝站起身,抿着嘴脣,一臉堅定的看着楚軒墨。

    花凝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表功的人,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把自己在軍營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唉~”楚軒墨嘆了一口氣,也站了起來,看着花凝,搖着頭說。

    “阿凝,我早就猜到了士兵口中的小福星就是你了,也知道你很有本事,只是,阿凝,軒墨哥哥還是希望你能回家。”

    “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花凝生氣了,說了這麼多,軒墨哥哥還是攆她回家,軒墨哥哥現在對她沒有在家裏的時候好了。

    “阿凝,不要固執。”楚軒墨伸手去拉花凝的手。

    花凝見到楚軒墨要拉她,就往後撤身,要躲開楚軒墨,卻不小心腳下一滑,就要朝後摔倒。

    “小心!”楚軒墨眼看着花凝就要後腦勺着地摔下去,連忙伸出胳膊去,一把攬着了花凝的腰,一個用力將花凝拉了起來,卻用力過度,帶着花凝一起摔倒在牀上。

    “軒墨哥哥。”花凝的臉紅了,小聲的叫着楚軒墨。

    兩個人此時的姿勢很曖昧,楚軒墨仰頭躺在牀上,花凝趴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

    花凝說話時,呼氣聲噴灑在楚軒墨的臉上,楚軒墨的臉也如紅透了的蘋果一樣。

    “軒墨哥哥,阿凝捨不得你,只有跟你在一起,阿凝纔會覺得安心,你是阿凝的親人,阿凝的哥哥,看不到你,阿凝會喫不下飯,睡不着覺的,更加不會開心的。”

    花凝說出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心意,那個長生殿的大將軍和現在的軒墨哥哥,都是她最掛念的人,不管走到哪裏,她都要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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