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墨此時已經反映過來了,這個傷兵也是個奸細,所以,他的後槽牙裏必定藏有毒藥,楚軒墨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的下巴給卸了,那樣,牙齒無法咬頜,這人就沒辦法自殺了。

    隨後,楚軒墨又擡手將人打暈,從他的後槽牙裏取出了一顆毒藥丸。

    楚軒墨說了句。

    “這人是個奸細,把他抓起來,去稟告將軍,嚴加審問。”

    “是,中郎將。”

    楚軒墨說完,旁邊牀上兩個受了輕傷的士兵立刻從牀上起來,抓起老五就走了。

    楚軒墨彎下身,去抱花凝,花凝此時已經暈了過去,腹部的鮮血染紅了衣衫,觸目驚心,楚軒墨此時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營帳內的其他人這時也才反應過來,幾個軍醫圍了過來。

    “小大夫受傷了,快拿藥箱來。”

    林軍醫離花凝最近,吩咐醫工拿藥箱,又見楚軒墨抱起了花凝,連忙對他說。

    “中郎將,把小大夫放牀上,讓老夫給他處理傷口。”

    “林大夫,這裏人太多,我帶他回營帳處理。”

    楚軒墨連忙攔住了林大夫,開玩笑呢,花凝一個女孩子,傷的還是腹部,怎麼可以在這裏讓軍醫處理傷口。

    “中郎將,事急從權,現在最要緊的是給小大夫處理傷口啊!”

    林大夫將楚軒墨不同意在這裏爲花凝處理傷口,焦急的說道。

    說話的功夫,唐大夫也過來了,拉住了林大夫,看着楚軒墨說道,“中郎將,小大夫的營帳還沒有拆,把他送去那裏,老夫親自爲他處理傷口。”

    聽唐大夫這樣說,林軍醫沒有再阻攔,楚軒墨朝着唐大夫點點頭,抱着花凝飛快的去了花凝的營帳,唐大夫跟在他們身後。

    楚軒墨輕手輕腳的把花凝放在牀上,看着還在流血的花凝,楚軒墨心疼的皺起了眉頭,轉頭去看唐大夫。

    花凝畢竟是女孩子,隨着花凝的長大,身材已經初見輪廓,唐大夫不方便給花凝看傷,看到楚軒墨看他,苦笑了一下,說道。

    “軒墨,花凝是你的妹妹,你給她包紮吧。”

    說完,將手裏拿着的藥箱遞給了楚軒墨,隨即又說,“我先出去了。”

    楚軒墨其實也是再猶豫花凝的傷口怎麼處置,他也是個男人,也是不方便給花凝寬衣解帶的啊!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除了他也沒有別人更合適爲花凝處理傷口了,看到還在往外不停流血的花凝,楚軒墨深吸了一口氣,上手去把花凝的外衫解開,然後把她腹部處的衣服撕開。

    看到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的傷口,楚軒墨的心就揪在了一起,生疼生疼的,彷彿受傷的不是花凝,而是他自己。

    楚軒墨的心裏很慌張,也很害怕,自從上了戰場,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的害怕過,哪怕每次在戰場上受傷,他都沒有害怕過,獨獨這次,看到花凝的傷口,他害怕了。

    楚軒墨在心裏不停地責怪自己,都是自己疏忽大意,才讓花凝受傷,而且,花凝還是爲了保護他纔將他拉開,讓自己受傷的。

    楚軒墨小心翼翼的爲花凝處理傷口,受傷的次數多了,對於這些外傷,他也會處理了,還好他會處理,不然,再讓別的大夫看到花凝的身體,他會更加自責的。

    清洗完傷口,楚軒墨摟着花凝的腰,輕輕的擡起她的身體,爲她纏繞繃帶。

    “小大夫,我給你送藥來了。”

    吳文戰此時拿着一個小瓶子跑了過來,一邊掀簾子,一邊對着營帳裏說話。

    他剛纔去收拾藥材了,沒有在營帳裏,等他回到營帳,就聽到傷病們都在議論說有人想要刺殺楚中郎將,結果小大夫卻替中郎將擋了一刀,被那人刺傷了腹部。

    “咱們軍營裏怎麼會有奸細,太可怕了。”

    “你不知道嗎?楚中郎將已經抓到好幾個奸細了,結果抓到的奸細都服毒自盡了,所以,一直都沒有調查出來到底有多少奸細混在咱們軍中。”

    “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步兵營的高山校尉,也是個奸細,周副將就是他刺傷的,昨天跟着戎狄人跑了。”

    “你怎麼知道的?”周圍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是大驚,連忙問那個人。

    “我當時是跟在周副將身邊的,親眼所見的。”

    聽說是他親眼所見,其他人都相信了。

    又聽一個傷兵說,“那這個人一定是想爲那幾個奸細報仇,所以纔要刺殺楚中郎將,沒想到小大夫如此仁義,竟然替楚中郎將擋了一刀。”

    吳文戰經常跟着小大夫上山採藥,打獵,早已經將小大夫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一般,聽到傷兵的議論,頓時就着急了,拉着一個傷兵就問情況。

    “你們在說什麼?誰刺殺楚中郎將,小大夫又怎麼爲中郎將擋的刀?”

    那士兵一看是吳文戰,就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對吳文戰一五一十的說了,吳文戰聽說小大夫被送到了自己的營帳,趕緊去拿了止血的藥,跑過去看花凝。

    楚軒墨聽到聲音,心下一驚,連忙用被子把花凝給蓋上了,剛蓋住花凝,吳文戰就跑到了牀邊。

    吳文戰看到是楚軒墨,有些奇怪,不是說唐大夫在爲小大夫處理傷口嗎?怎不見唐大夫,只有楚中郎將在這裏。

    吳文戰就問楚軒墨,“楚中郎將,小大夫的傷口處理好了嗎?”

    “嗯,好了。”

    楚軒墨淡淡的點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個吳文戰,怎麼這麼莽撞。

    “唐大夫呢?唐大夫怎麼不在呢?難道是你給小大夫包紮的?”吳文戰看看四周,接着問楚軒墨。

    楚軒墨還是淡淡的點點頭,“嗯,是我。”

    吳文戰着急了,楚中郎將既不是大夫,也不是醫工,他的包紮技術也就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應應急,怎麼能給小大夫包紮呢!

    吳文戰看着楚軒墨,急切的說道,“那怎麼行呢,你又不擅長做這些事情,還是我來吧,讓我再給小大夫重新包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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