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軒墨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花凝尷尬的笑了笑。

    然後,花凝把二丫扶起來,讓她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才又問她。

    “二丫,你怎麼一個人呢?你爹孃和你弟弟呢?”

    “我爹孃和我弟弟生病了,就連咱們村的張大夫都生病了,我娘讓我去找我外祖母,我外祖母她們家很遠,等我到了那裏,發現我外祖母她們一家人都不在家,不得已,我就又往回走,可是,我帶的乾糧都喫沒了,走到這裏,餓得暈倒在這裏了。”

    二丫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流下,混合着臉上的灰土,一下子就成了大花臉。

    花凝看她哭的傷心,連忙從懷裏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覺得這裏面肯定還有內情。

    就繼續問她。

    “二丫,你爹孃和你弟弟怎麼都生病了?張大夫怎麼也生病了?你爹孃既然生病了,怎麼還讓你去找你外祖母?”

    一連串的問話,讓二丫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時又餓的狠,沒有力氣說話了,看了看花凝,不好意思的說。

    “花凝,我太餓了,你有沒有喫的?”

    “有,有,軒墨哥哥,麻煩你去馬車上給二丫拿幾塊糕點和水。”

    楚軒墨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去車上拿喫的。

    等二丫喫飽喝足,這才又接着說了。

    “這兩個月村裏一直在下雨,根本就沒有晴天,到處都是積水,特別的潮溼,村子裏很多人都生病了,張大夫說,這是瘟疫,他也沒辦法治這個病,我爹孃聽了張大夫的話,怕我也被傳染上,這才讓我去找我外祖母的。”

    “瘟疫?二丫,你是說咱們村子裏有瘟疫了?”楚軒墨聽了大驚失色。

    二丫看了楚軒墨一眼,連忙又低下頭去,楚軒墨現在的氣勢越來越凌厲了,她覺得有種壓抑的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二丫小聲的說,“是的,張大夫是這麼說的,而且,這幾天我回來的路上,好多難民,都是要往外走,離開太平鎮逃難去別的地方的人。”

    花凝看到楚軒墨凝重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軒墨哥哥,瘟疫是什麼?”

    花凝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聽說過瘟疫這個詞,所以,她不懂。

    “瘟疫是一種傳染病,很難醫治,嚴重的話,整個村莊乃至整個城鎮的人都會被傳染,而這些得了瘟疫的人,也都會死掉。”

    楚軒墨沉重的描述着瘟疫的狀況。

    “啊,竟然這麼厲害。”花凝聽了楚軒墨的話,心情也是很沉重的。

    花凝從懷裏掏出幾塊碎銀子,遞給二丫,說道。

    “二丫,這些銀子給你,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親戚可以投奔,先出去躲一躲也行,我想,朝廷不會不管老百姓的,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他們的。”

    “好的,謝謝花凝妹妹,等我有銀子了,就還給你。”二丫沒有推讓,接過花凝遞給她的銀子,道謝後就走了。

    上了馬車,花凝擔心的看着楚軒墨。

    楚軒墨知道了花凝想說什麼,微微一笑,說道。

    “你是不是擔心娘她們?怕她們也染上瘟疫?”

    花凝點點頭,“是的,村子裏那麼多人都被傳染了瘟疫,不知道娘他們有沒有事。”

    “你等我一下。”楚軒墨說完,從懷裏掏出一支玉笛,放在嘴邊,輕聲的吹了起來,花凝卻聽不到玉笛發出任何聲音。

    不過片刻,一個男人出現在楚軒墨的面前,“主子,您找我。”

    原來是冷訣,這支玉笛就是楚軒墨和他聯繫的特殊工具,別人聽不到聲音,只有冷訣才能聽到。

    “冷訣,剛剛我聽說太平村出現了瘟疫,你替我回家看看,我娘他們有沒有染上瘟疫。”楚軒墨對冷訣吩咐道。

    “是,主子,我這就去。”說完,冷訣瞬間就從兩個人的身邊消失了。

    “哇,這輕功也太厲害了,軒墨哥哥,他是誰啊?怎麼叫你主子呢?”花凝無比的佩服冷訣的輕功,又很好奇這個冷訣是誰,她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也沒聽軒墨哥哥提起過。

    “這是我父親原來的貼身侍衛,現在跟着我了,我去從軍以後,將他留在了這邊,暗中保護咱們的店鋪,這次進京,進入東銘縣,我就聯繫他了。”

    楚軒墨向花凝說了冷訣的身份,並且把他親生父親的事情也一併告訴了花凝,這些事情,沒有隱瞞花凝的必要。

    花凝這才知道了她的軒墨哥哥原來並不是孃親生的,而是大將軍楚庭的兒子,而且,她在京城認識的好朋友楚瑩,竟然是軒墨哥哥的妹妹,緣分這東西真的是太神奇了。

    “好了,我們繼續趕路,等冷訣回來,就知道娘她們的情況了。”楚軒墨雖然很想親自回家看看,可是聖命難爲,他不能耽擱。

    “好的。”花凝放下車簾,由着楚軒墨繼續駕車,往前走。

    再向前走,路上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果然如二丫說的,都是往別的地方逃難的人,很多人臉色蠟黃,無精打采的。

    花凝坐在馬車裏,看着外面的狀況,心情很沉重,老百姓都是靠天喫飯,這樣無休止的下雨,老百姓又要鬧饑荒了,現在,還因爲雨水太多,出現了瘟疫,怕是要死很多人了。

    “軒墨哥哥,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咱們村的張成?”

    花凝看到路邊四腳朝天的躺着一個男人,那男人赫然就是她們村有名的無賴張成。

    這個張成,剛開始總是跟花凝他們過不去,做了很多的壞事,不過,後來因爲花凝他們寬容大度,讓張成他們進了作坊工作,就改邪歸正了。

    楚軒墨心裏想着事情,沒有注意路邊的動靜,聽到花凝說話,這才朝路邊看去,那躺在地上的可不就是張成。

    “是他。”楚軒墨說道。

    “軒墨哥哥,停車。”花凝連忙叫停馬車。

    等馬車停穩,花凝就一步跳了下去,朝着張成走去。

    楚軒墨邁步擋在花凝的前面,早花凝一步,將張成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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