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伯伯,您的氣色真好,皇上是天子,果然是有老天庇佑的,就是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花凝又開啓了拍彩虹屁的模式。

    “你這小丫頭,這張嘴還是這麼會說話。”

    永勝帝心知花凝這是在拍馬屁,卻很是受用,而且,他很喜歡聽花凝叫他皇上伯伯。

    “不是花凝會說話,是花凝和皇上伯伯有緣分。”

    “好,朕是跟你有緣分,花凝,軒墨說你寫了一張治療瘟疫的方子,看看,可是跟這個一樣?”

    花凝從常公公手裏接過藥方,看了看,吃了一驚,想說這就是自己寫的,還沒等她說話,楚軒墨先說話了。

    “阿凝,哥哥記得你也寫過一份藥方,還給哥哥看過,哥哥記得裏面的藥材和這張一樣,不過,哥哥不懂醫術,所以,不敢太確定,所以,皇上宣你來看。”

    花凝心想,“咦,軒墨哥哥是什麼意思,我寫過一份藥方,還是跟這份一樣的?這麼說,軒墨哥哥是不想讓我說這是自己的了。”

    花凝點點頭。

    “皇上伯伯,軒墨哥哥記得沒錯,我也寫過一份,和這裏面的藥材一模一樣,不過,這些藥材只是最基本的藥材,我還需要實地去看看,見到病人,再增加幾味藥,才能醫治瘟疫的。”

    “爲何要看到病人才行?”永勝帝不解的問花凝。

    “皇上伯伯,因爲疫情的發病原因有很多種,只有見到病人,瞭解了病情纔行吖,所以,花凝才說這張配方只是基礎的配方,想要根治,需要看到病人,瞭解染病原因纔行呢。就是平時大夫爲人看診,也需要望聞問切才能開方子的,皇上伯伯,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永勝帝想想花凝的話,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這麼說,這張藥方並不能醫治瘟疫了?”永勝帝問。

    “是吖,不能的,差幾味藥材,那幾味藥材,需要看過病人才能定下來。”花凝點點頭。

    “可是,朕的御醫說這張藥方就可以醫治瘟疫了。”永勝帝說道。

    “啊,皇上伯伯,不能的。”花凝搖搖頭,肯定的說道。

    永勝帝有些動搖了,確實,花凝說的不錯,就是普通的病症,也是需要爲病人看診以後才能下藥的,僅憑一張藥方,能根治瘟疫嗎?

    永勝帝想了想,說道。

    “今日朕還有公務要處理,明日你再進宮一趟,和蕭太醫一起來見朕,一起說說這張藥方的事情吧。”

    “好噠,那花凝就不打擾皇上伯伯了,先行告退。”

    “臣告退。”

    花凝和楚軒墨向永勝帝告退,出了皇宮。

    到了宮外,花凝拉着楚軒墨的手,問他,“軒墨哥哥,那張藥方就是我寫的,你爲什麼攔着我不讓我說呢?”

    “阿凝,我們並沒有藥方被偷盜的證據,不能擅言,況且,太醫也是想治病救人,哥哥想放他一馬,皇上明天不是要召你和太醫一起說藥方的事情嗎?如果皇上相信你,那咱們就一起回鄉醫治瘟疫。

    如果皇上不信,那就讓那太醫去治,也許他也知道藥方問題,和你一樣,見到病人以後,增添幾味藥材,治好瘟疫,那也是大功一件,咱們就不跟他計較了。”

    “阿凝明白了,醫者仁心,那咱們就等等看吧,反正,那張藥方也治不壞人的,希望太醫有那個能力吧。”花凝點點頭,認同了楚軒墨的話。

    翌日,皇宮,御書房。

    楚軒墨、花凝和太醫同一時間面見皇上,三個人叩見皇上以後,起身站在那裏等着皇上說話。

    “蕭御醫,你昨日呈給朕的藥方可能醫治瘟疫?你又準備的如何了?”皇上先問了蕭御醫。

    蕭御醫一聽,皇上怎麼又問他能不能醫治瘟疫?難道皇上不相信他?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堅信那張藥方是可以醫治瘟疫的,就肯定的回答。

    “啓稟皇上,藥方確實是治療瘟疫的藥方,臣能保證,可以治好瘟疫,下官已經命太醫院備好了藥材,明日就準備去往太平鎮。”

    永勝帝又把目光落在了花凝身上,“濟安鄉主,你說這張藥方有問題,把你的理由說出來給蕭御醫聽聽。”

    蕭御醫聽永勝帝稱呼花凝是濟安鄉主,還說,濟安鄉主質疑藥方,就向花凝看過去,看到花凝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不禁發出一聲冷哼。

    “哼,黃毛小丫頭,大言不慚,竟然敢質疑本官,本官進太醫院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裏吧。”

    花凝聽到他的譏諷,卻並不生氣,笑着問他,“蕭太醫是吧,我且問你,就是爲普通病人看診,也需要見到病人以後,通過望聞問切,才能開下藥方,治病救人,你僅憑一張藥方,就想要治好瘟疫這種重大的傳染病症,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永勝帝聽了花凝的話,點點頭,花凝昨日就說了這一番話,他也是因爲這番話,纔想要召見兩人,聽一聽他們都是怎麼說的。

    蕭御醫倒是沒想到,花凝能這麼尖銳的提出質疑,只是有一剎那的愣怔之後,就有了辯駁。

    “瘟疫是一種病症,既然確定了是瘟疫,完全可以不需要再對病人進行看診,有了藥方,自然可以醫治。”

    說完這句話,蕭太醫又面向皇上,說道,“皇上,臣舉個例子,就比如風寒症狀,如果家裏有人患上風寒,完全不用去醫館,只要家裏人去醫館抓幾幅治療風寒的藥材,回去服下,就可以治好。”

    永勝帝又點點頭,蕭太醫說的也對。

    “蕭太醫,你可知,瘟疫這種病,並不是簡單的一種病症,發病原因有很多種?”花凝盯着蕭太醫,等他回答。

    “簡直一派胡言,什麼發病原因,瘟疫就是瘟疫,是一種病症,只要研究出來藥方,就可以根治,不過瘟疫此病極難醫治,一直以來的醫者都沒有研究出來藥方罷了。”

    蕭太醫很生氣,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質疑,這種感覺真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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