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一點都不配,娶妻娶賢,就憑你半夜闖入我的房間,還意圖對我行不軌之事,被我看破之後,又不知廉恥的想要自毀清白,嫁禍於我,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就不配!”

    楚軒墨毫不猶豫的戳穿了孫紫萱的計謀。

    孫紫萱被楚軒墨毫不留情,難聽至極的話打擊的體無完膚,她的臉色此時如調色盤一般,一會青,一會白,孫紫萱有些歇斯底里,咬牙切齒地說道。

    “楚軒墨,你已經看到了我的身子,你要爲我負責!”

    楚軒墨聽到孫紫萱的話,不怒反笑,從桌子上放着的長劍,提劍放在孫紫萱的脖子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

    “孫小姐,恐怕你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你意欲脫衣的時候,本將軍已經閉上了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說沒有看到就沒有看到了?花凝都看到了,花凝就是證人!”

    孫紫萱由不自知的做垂死掙扎。

    孫紫萱想了想,又說。

    “軒墨哥哥,紫萱真的是仰慕與你,才除此下策,只要你答應娶紫萱爲妻,紫萱日後定當陪伴在你的左右,爲你出謀劃策,盡心盡力。”

    楚軒墨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僵住了,這樣一個女人說仰慕她,嫁給她,他覺得簡直是侮辱了他。

    “孫紫萱,你最好還是放棄了這樣的心思,我楚軒墨此生就是不娶妻,也不會娶你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的。”

    楚軒墨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絕了孫紫萱。

    頓了頓,楚軒墨又給孫紫萱潑了一盆冷水。

    “你一個從土匪窩被搜查出來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孫縣令的面子上,你就得被送到縣衙安置,待審查不是和土匪一夥之後,才能遣返回家。你今晚夜半闖入本將軍房間,本將軍明日就告知蘇縣令,你夥同土匪,意圖用美色誘惑本將軍,然後謀殺本將軍!”

    孫紫萱聽到楚軒墨說的這一番話之後,此刻的心情是既憤怒,又害怕,她現在已然明白,自己的圖謀落空了,現在的她就猶如砧板上的一塊肉,可以任憑楚軒墨切割。

    尤其是楚軒墨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一樣,孫紫萱這十幾年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何時被人這樣侮辱過,孫紫萱羞憤的恨不得一頭撞死。

    但是,她不能,她還要好好活着,她還要找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嫁了,繼續過她想要的榮華富貴,讓萬千女人羨慕的日子。

    孫紫萱是個能屈能伸的女人,想到以後,她朝楚軒墨跪了下去,哭的梨花帶雨,說道。

    “楚將軍,是民女癡心妄想,膽大妄爲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楚將軍饒過民女這次。”

    楚軒墨將孫紫萱識相,看在孫縣令的面子上,也不準備再揪着此事不放,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阿凝相信她。

    想到花凝,楚軒墨把擱在孫紫萱脖子上的劍收了回來,冷寒的對她說道。

    “既然你知錯,那就隨本將軍一起,去向阿凝解釋一下,如果阿凝能原諒你,本將軍就不再和你計較。”

    孫紫萱一嘴銀牙都要咬碎了,果然,一切都是因爲花凝,要不是花凝,楚軒墨一定不會這樣對待她的,孫紫萱不甘心就這樣放過花凝,更何況,還要她去向花凝解釋,讓花凝開心。

    孫紫萱此時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她不去想是因爲她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讓楚軒墨厭惡了,反而將一切都怪罪到花凝的身上。

    孫紫萱忍着胸中熊熊燃燒的妒火,一口答應楚軒墨的要求,說道。

    “好,楚將軍,你稍等片刻,等我回房換身衣服,再和你一起去向濟安郡主解釋。”

    見她答應了,楚軒墨沒有再爲難她,點頭答應了。

    “那你就快去快回,不要試圖耍什麼花樣,否則,本將軍定不輕饒。”

    孫紫萱苦笑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楚將軍大可以放心,民女絕不會再耍什麼花樣。”

    孫紫萱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栓好房門,脫下斗篷,她的手一寸一寸的滑過自己的肌膚,肌膚潔白如玉,被土匪打傷的地方又讓一朵朵鮮花綻放,更是爲那潔白的肌膚憑添了一份觸目驚心的美。

    孫紫萱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憑什麼?她哪裏不如花凝了,論美貌,她比花凝要美,論才智,她自小被父母親寵愛,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論身份,她的父親是縣令,她的母親出身京城名門望族,姑父是正三品戶部侍郎。

    而花凝不過是被祖母賣了的農家女,憑藉一點小聰明就得到了皇上的讚賞,不僅被封了郡主,還得到了楚軒墨的一顆心,她憑什麼?”

    孫紫萱想到這些,就怒不可遏,如果此刻拿鏡子讓她照一照的話,孫紫萱就能看到,此刻她是多麼的面目猙獰。

    孫紫萱拿起放在牀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她在想,如果沒有了花凝,楚軒墨是不是就能看到自己的好,喜歡自己了?

    孫紫萱穿好衣服以後,將一把匕首悄悄的放到了自己的袖子裏,這把匕首還是楚軒墨去追花凝的時候,遺落到房間裏的,這把匕首曾經放在她的脖頸上,還劃出了一道鮮紅的口子。

    孫紫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道血痕很淺,已經凝固了,觸手卻還是能感受到疼痛,手指撫摸過那道傷痕,指尖還粘上了星星點點的血漬。

    孫紫萱又摸了摸袖子裏的匕首,出了房間,朝着楚軒墨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暗下決心。

    “花凝,只有你不在了,楚軒墨才能看到我,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楚軒墨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等着孫紫萱,心裏也一遍遍的在反省自己,他早就知道孫紫萱對他有意,也拒絕過多次了,爲何這次從青龍寨將人救出來以後不直接派人將她送回?

    而且,當天下山到了客棧,孫紫萱也表現了對他的情誼,還朝他撲了過去,甚至說自己害怕,要求他陪着她,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今早就應該直接安排人將孫紫萱送回家的,就不會發生今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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