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明白,這都不是事,只要能儘快拿到精鹽就行。”

    楚軒墨做出一副對銀子不甚在意的模樣,又神祕兮兮探身對負責人說道。

    “本公子初次出來辦事,還從來沒見過鹽廠是如何生產的,不知可否讓本公子參觀一下鹽廠,以解在下的好奇之心?”

    “這個......”負責人有些猶豫。

    楚軒墨毫不猶豫的又遞過去一張銀票,這次的面額讓負責人眼前一亮,“二百兩”,這可是一個大數目,這個公子可真有錢。

    負責人將銀票又揣了起來,對楚軒墨說道。

    “公子,也不是不可,不過咱們精鹽的生產一向是保密的,公子就在去轉一圈,可不要和工人交談什麼。”

    “那是自然,本公子不過是好奇罷了,只想看看,可沒有想偷師的打算。”楚軒墨不在意的擺擺手。

    “那行,公子請!”負責人起身,帶着楚軒墨出了供貨處,安排一個手下帶着楚軒墨和花凝去廠子裏轉轉,還在手下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意思是讓手下盯好了楚軒墨,不要讓楚軒墨和花凝跟工人說話。

    楚軒墨的目的也不過是想了解一下鹽廠現在的狀況,自從他和花凝進來之後,就沒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而且,來買鹽,竟然還要多付兩成的銀子,才能提貨,其他的方面,肯定還有問題。

    楚軒墨和花凝跟着那個手下,在鹽廠裏轉了一圈,只在生產車間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工人,那些工人是花凝當初進京綁架她的那些山匪,後來被花凝收服以後,就在鹽廠工作了。

    而大當家的洪明也在裏面做工,當初可是安排了大當家的做了鹽廠的管事,現在怎麼會在生產車間做工人?

    而車間的幾個管理人員,花凝認識,但是,在那些管理人員對工人的態度上,能看出來,那幾個人對工人的態度很不好。

    楚軒墨則是發現了,那些堆放的精鹽,是分開放置的,有的袋子明顯的沒有裝滿。

    轉完最後一個生產間,楚軒墨對帶着他們的手下人說了一聲沒意思以後,就帶着花凝回了供貨處,對收了他銀票的負責人說了一聲因爲要多交兩成的銀子,需要回去籌集以後,就離開了。

    兩個人出了鹽廠,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要了些飯菜,開始商討今天看到的事情。

    “軒墨哥哥,阿凝覺得鹽廠現在很有問題。”花凝喝着茶水,對楚軒墨說道。

    “嗯,哥哥也發現了,先不說別的,就是爲了拿貨,那多出來的兩成銀子,也不可能是補償給別的買家的,看來都裝進了某人的口袋裏。

    而且,我發現那些成品精鹽擺放的有問題,有些一看就沒有裝滿,根本就不夠分量。”楚軒墨把他的發現說了出來。

    花凝點點頭,也說了自己的發現。

    “那個供貨處的負責人不是我原來安排的,而且鹽廠的管事是大當家的,現在他卻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還有,車間的幾個負責人雖然是咱們的人,對待工人的態度卻有問題。”

    楚軒墨點頭。

    “阿凝,鹽廠肯定出了大問題,這樣,咱們下午就以鹽廠東家的身份,去鹽廠視察,順便查一下鹽廠的賬目。,也把咱們的人叫在一起,打探一下情況。”

    這時,小二來上菜,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簡單的用了飯菜,就出了酒樓,找到了架着馬車等在鹽廠暗處的洛林、燕文慶和林恆,在馬車上卸了僞裝,換了衣服,帶着洛林三人又去了鹽廠。

    進了鹽廠,花凝就拿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看門的小廝知道了花凝的身份後,就去通知了鹽廠的負責人。

    迎接他們的有他們自己指派的負責人洪明,卻是跟在另一個負責人身後的。

    那人一見到花凝就滿臉堆笑的自報家門。

    “東家,您來了,在下樑永泰,是鹽廠的負責人。”

    “可是,我記得鹽廠的負責人是徐友德吖。”花凝看向他的身後,目光落在梁友德的身上,梁友德微微的搖了搖頭。

    “東家,在下是縣令孫大人安排過來,和友德兄一起負責管理鹽廠的,您不知道在下,也不稀奇,東家,請。”

    梁永泰沒有給徐友德說話的機會,將花凝等人請進了鹽廠。

    到了辦公室,花凝就命負責人去叫各車間的管事以及其他各部門的管事前來開會。

    等衆人都到齊了,仍然沒有看到洪明。

    “洪明呢?”花凝看向徐友德。

    花凝派來的負責人叫徐友德,和車間裏的管事以及其他部門的負責人不同,他是在鹽廠建成以後,楚軒墨從司徒家提拔過來的,有賣身契在司徒家,所以,這個負責人不可能背叛。

    還沒等徐友德回話,梁永泰接話了。

    “啓稟東家,洪明前些時間違反了工廠的紀律,剝奪了管事的職位,被罰到車間當工人了。”

    其他車間的負責人和部門管事也紛紛附和。

    “是呀,東家,那個洪明是土匪出身,一向沒有規矩。”

    “那個洪明太可惡了,仗着自己帶來的幾十號人,多次衝撞孫大人,不服從孫大人的安排。”

    “沒把他攆出去,已經是孫大人的恩典了,哼!”

    “咱們孫大人也是心善,總想着他們是歸順來的,也不容易,不跟他計較,要是換個大人,早就將他壓入大牢了。”

    ......

    下面的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花凝和楚軒墨就坐在那裏聽着他們議論,觀察着他們的神色,除了梁友德神情顯得黯然和沉重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句不離孫縣令,誇着孫縣令的好,不遺餘力的貶低着洪明。

    楚軒墨的心裏逐漸的明朗起來,看來,這些人出了梁友德之外都被孫縣令給收買了,梁友德是花凝派過來的負責人,不能輕易處理,就被這個梁永泰給架空了,而洪明,則一定是因爲不服從孫大人,被剝奪了管事的職位,下去車間做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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