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嬤嬤,凡兒說他有喜歡的姑娘,人家卻不知道,想他堂堂一個皇子,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竟然還單相思上了,要是讓本宮知道那個女子是哪誰家的女兒,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雲妃堅持着自己的看法,一點都沒覺得她說的話和要做的事有什麼不對。
榮桂嬤嬤聽了只能微微的搖頭,在她這個主子心裏,七皇子就是那個最好的人,這也是作爲母親的心思,沒法反駁,而且,作爲奴才她也不敢反駁啊!
第二天,皇上宣楚軒墨和花凝進宮,皇上還記得楚軒墨命人強行攻城的事情,雖然他已經讓自己的金牌影衛去寧安縣調查過了,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是,楚軒墨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沒有上奏摺解釋不說,甚至昨天進宮覆命的時候,也沒有提起來,這讓他這個皇上臉面何存?
所以,皇上打算給楚軒墨個下馬威,懲處他一番。
楚軒墨帶着花凝進了皇宮,來到御書房外。
花凝對站在門口的小公公說道,“這位公公,皇上召我和軒墨哥哥進宮,麻煩公公去通傳一聲吖。”
那小公公是斜了花凝一眼,沒有接花凝的話,卻對楚軒墨說道,“武義將軍,皇上罰你在御書房門外跪着,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自己犯了什麼錯,什麼時候再起身。”
花凝着急了,“公公,我軒墨哥哥犯了什麼錯?要被皇上罰跪吖?總該有個名目吧。”
“濟安郡主,皇上的決定不容質疑,既然皇上認爲武義將軍犯了錯,那他就一定是犯了錯,還是跪下來好好的想一想吧,想到了錯在哪裏,就能進去面聖了。”
花凝還想說什麼,卻被楚軒墨一把拉住,朝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楚軒墨已經想到了皇上是爲了什麼罰他跪了,應該是和孫縣令的奏摺有關,除了那件事,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能夠讓皇上龍顏大怒,懲罰與他。
只是有一點,楚軒墨想不明白,皇上既然生氣,爲何不把他抓起來審問,反倒是要讓他在御書房外罰跪?
不過,君心難測,讓他跪,他就跪吧,楚軒墨也沒說什麼,就在御書房外跪了下來,花凝見楚軒墨跪了,她也跟着跪了下去。
小太監眉心跳了跳,對花凝說道,“濟安郡主,皇上沒說罰您跪。”
“這位公公,我和軒墨哥哥一起進宮的,既然皇上說軒墨哥哥有錯,那說明本郡主也有錯,本郡主要跟武義將軍一起跪,知道皇上讓我們起來爲止。”
“阿凝。”楚軒墨叫了一聲花凝,想要勸她起來。
花凝截住了楚軒墨的話,“軒墨哥哥,要跪一起跪,要罰一起罰。”
兩人就這樣在御書房外跪着了,時間過了半個時辰以後,在御書房裏批閱奏摺的皇上有些坐不住了。
“小常子,去把濟安郡主和武義將軍請進來吧。”
“是,皇上。”常公公嘴角略微上挑了一下,他就知道,皇上會心疼濟安郡主的,這才跪了半個時辰,外面跪着的人還沒動靜,皇上就先坐不住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花凝和楚軒墨向皇上見禮。
“免禮,平身,花凝,跪了這麼久,膝蓋疼不疼?朕又沒讓你跪,你跟着跪什麼?”皇上問花凝。
花凝歪着腦袋,一副懵懂的樣子,回道,“皇上伯伯,這段時間阿凝都是跟着軒墨哥哥一起做事的,如果軒墨哥哥做錯了事情,那阿凝一定也做錯了,所以,要一起罰跪吖!”
“歪理!”皇上瞪了花凝一眼,花凝捂嘴偷笑。
皇上又看向楚軒墨,問他,“楚軒墨,你的膝蓋疼嗎?”
“回皇上,微臣的膝蓋不疼。”楚軒墨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對皇上的問話,平鋪直敘。
永勝帝氣的七竅生煙,這是什麼態度呀!永勝帝一拍桌子,說道,“楚軒墨,你可知你犯了和罪?”
“微臣不知,還請皇上明言。”楚軒墨直挺挺的站在那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和擔憂,眼神中波瀾無驚。
“自己看看吧。”皇上把一本奏摺扔給了楚軒墨。
楚軒墨打開,一目十行,果然是孫縣令上奏他的摺子,看完摺子,又想到皇上對自己的態度,如果,皇上對此事沒有沒有做過了解,信了摺子裏的事情,那他現在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看來,事情的來龍去脈,皇上已經調查清楚了,楚軒墨心裏有了底,面上卻不顯露,淡然的站在那裏。
“楚軒墨,你就不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嗎?”皇上真的是怒了,人家都把他寫成了忤逆不道,私自帶兵攻城,犯下了滔天罪行的人,他咋還這麼淡定呢?
楚軒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來,“皇上,微臣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那奏摺上的內容是歪曲事實,微臣不屑解釋。”
“你不解釋,就不怕朕就此給你定個謀逆之罪嗎?”皇上繼續問。
“皇上,清者自清,微臣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皇上,對不起朝廷的事情,自是不怕。再者,想來皇上已經是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皇上早就將臣抓進大理寺了,而不是在這裏召見微臣。”
皇上被楚軒墨氣得腦殼疼,不過,皇上覺得楚軒墨確實是個聰明人,從他的態度就能猜出事情的發展軌跡。
不過,皇上對楚軒墨的態度還是極其不爽的,冷冰冰的,跟個石頭似的,一點也沒有那種見到皇上要巴結討好的意識!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