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處的大戰和異象自然引起了西南各地武道界大佬的注意,他們紛紛朝這裏趕了過來。
“天現異象,地處姬家,恐怕有大事啊!”
一名大師之境的大佬面色難看,心中滿是不安。
而另外一名大師之境的強者卻是沉聲道:“這還用你說話,肯定是出大事了,漫天血紅啊,恐怕是巫族入侵!”
“巫族入侵?!”
聽到這話的衆人直接砸開了鍋,個個面色陡變。
說出巫族入侵之人年紀比較大,對於當年大戰頗有印象,而這些人不是襁褓就是少年,並不知曉那場大戰,可他們也聽說過。
“當年我經歷過,那場大戰可謂是奠定西南格局的大戰,巫族爲此屠戳我武道界上千人!”
衆人面色冰冷,心頭殺意浮現,這是不可容忍的罪惡。
“此番巫族若要是捲土重來,西南危矣。”
“怕什麼,衝上去就是幹!”
有人根本不懼,心中只有怒意。
也有人緩緩說道:“西南有姬家,我想他巫族沒那麼容易侵犯吧。”
衆人點頭,對這點倒是頗爲的認可,畢竟姬家是西南第一家,其實也就是姬蠱是西南第一人。
“姬蠱泰斗那樣的存在,除非巫族巫妖王出現,不然他是不會現身的。”
“先不要說那麼多了,去看看再說。”
衆人皆是朝着姬家而去,人羣中不乏宗師強者,皆是各地的巨擘或者隱士,掌一方威嚴的存在。
衆人來到姬家,見到那半空中被無數惡魔撕咬的衛子夫,頓時臉色大變,個個露出怒意和懼意。
“衛大人,他竟然被!”
“那是誰,怎麼能夠困住衛大人!”
“黑袍,難道他是、他是!”
有人想到了些什麼,甚至微微顫抖,不斷後退,顯然十分怕黑袍之人。
“他是誰?!”
有人詢問,不知爲何如此懼怕。
“巫族大祭司巫禍啊,他竟然來了!”
“巫族巫妖王之下的第一人,當年和衛大人決鬥戰平的存在,沒想到二十年後他捲土重來了。”
“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困住了衛大人,眼下衛大人岌岌可危!”
一名宗師之境的巨擘,此刻望向衆人,目光中帶着無比威嚴之意。
“諸位,眼下衛大人被困,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着他被巫族人所殺嗎!”
“不,不能!”
一衆人皆是吼了起來,目光帶着凌冽的殺意,皆是望向了巫禍,不過巫禍根本沒有當回事。
“那好,我們一起出手,解救衛大人,滅了巫族大祭司!”
原本已是奄奄一息的衛子夫,此刻掙扎的吼了幾句,但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是不想讓這些人徒勞救他,自損性命,他太清楚巫禍現在的能力。
眼下他還是異常的尷尬,畢竟蘇衍爲救他進來,二人面對,那是何等的我擦。
衛子夫只能閉着眼睛,不想一切,蒼老的面容下竟是有一滴眼淚掉落。
巫禍輕蔑一笑,望着衆人道:“一羣螻蟻,不知死活,今日就結果了你們!”
巫禍目光涌動,一道黑色靈力直接涌出,化爲無數惡魔,朝着衆人襲去。
面對巫禍的惡魔虛影,這些人如何能敵,畢竟巫禍可是宗師後期強者!
頓時就四處響起鬼哭狼嚎的慘叫之聲,武道界衆人無法抵禦,死傷大半,損失慘重。
衛子夫此刻內心更加悲痛,他不敢望這一切,二十年前的禍亂又將重演嗎!
此時的蘇衍站在半空中,那些惡魔朝他襲來,卻是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裏,靠着自身罡氣,這些惡魔直接崩碎,全都無法靠近蘇衍絲毫。
巫禍見狀,目光涌動,直接冷聲道:“看你能抵禦多久,待你靈力消散,便是你殞命之時!”
衛子夫此刻竟是睜開了眼睛,望向蘇衍,目光中滿是複雜之色。
“你救我是爲了如雪吧?”
“可以這麼說,雖然你我仇怨已深,但你至少還是正義的一方,守護着西南的安危。”
“正義將要被毀滅,西南恐怕要生靈塗炭了。”
“我沒來這裏,一切將會按照歷史演變,可我來了這裏,這一切將會按照我的意願改變。”
蘇衍說這話,聲音鏗鏘有力,眉宇之間滿是威嚴,更爲的迷人。
衛子夫忽然覺得自己錯了,感覺和蘇衍爲敵是自己的過失,因爲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正,善惡分明,他忽然有一絲後悔之意。
可蘇衍卻是說道:“後悔對我來說無用,待會出去,你我之間的恩怨依然需要一個瞭解。”
衛子夫微微笑道:“能出去再說。”
“哼,就這區區的祭祀之術怎能困我,我不過是想熟悉一下這股波動而已。”
修真界蘇衍自然遇到過真正的巫族,那纔是絕頂強者,一念永恆、一念滄海桑田,一念可定大能生死,更不要說咒語祕術了。
那是被奉爲仙的存在,是一方淨土無數人的信仰,同時也奴隸着這些信仰他的人。
蘇衍擺脫思緒,目光恢復淡然,渾身的靈力在這一刻集聚,是該出去了,不然外面的人會死得更多。
蘇衍內丹涌動,幾乎傾盡靈力,一道耀眼的光芒涌動而出,竟是讓人不敢直視,比起天空中的太陽更爲耀眼。
蘇衍隨手一揮,這股亮光便承載着他的意志,朝着壁障而去,直接下墜,將壁障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一幕並未被人看見,可蘇衍、衛子夫和巫禍知道,後者二人當場變色。
“我的祭祀之術,你怎能破了!”
巫禍勃然大怒,那渾身的血脈蠕動更甚,更是冒出了無數細密的分支血脈,這一刻他是徹底爆發。
蘇衍隨手一揮,已經被破了的祭祀之力便是徹底消散。
衛子夫直接墜落下去,被一位受傷的宗師強者接住,四周武道界大佬竟是直接哭成了累人。
蘇衍立於半空,望着巫禍,眼中並未有絲毫殺意,這巫禍在他眼裏早已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