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震撼漸漸退去,一時間四周都是爆發出了恐怖的吼聲,聲音震天。
當然這些聲音都是激動開心之意,言語之中全是感激蘇衍,因爲他東北之地的武道界才能在這次危機中轉危爲安。
闖王此刻恢復了一點,佝僂着腰桿朝着蘇衍走來,當場跪下,沒有半點遲疑。
不過蘇衍並未讓他跪下去,在他彎腿的時候,便是一道靈力將他推回。
“沒想到這羣紅毛子也成了式神的走狗。”
闖王見蘇衍面色變得嚴肅,不由接過話來。
“是啊,開始我以爲只是雙方武道界的紛爭,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成了別人的奴隸。”
“看來這神使不一般啊,爪牙不僅伸入了我華國,連北極熊也是被侵入。”
“神使是什麼?”
“沒聽他們說過嗎,他們的上頭就是一個自稱神使的僞裝者。”
“對了,好像那瓦利亞就說過這樣的話,他得到了神使大人的傳承。”
“哼,不過是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而已,被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自以爲榮。”
“是啊,這羣人太痛恨了,侵入了我東北之地,還將森林城也握在了手中。”
蘇衍面色愈發冰冷,言語中有着凌冽的波動。
“他們要靈魂究竟是爲了幹嘛,練功嗎!”
“蘇大人,這羣罪惡之徒你一定要除掉,不然日後肯定會捲土重來。”
蘇衍望向闖王,嚴厲的說道:“你是東北之地的泰斗,敵人侵入是你的責任。”
闖王低下了頭,根本沒法反駁。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憤怒,給我好好修煉,只有自己的力量越發強大,敵人才會害怕。”
“謹遵蘇大人教誨。”
蘇衍帶着宇文雄霸離開了此地,解除了東北之地武道界的安危,可並未解決事情的根本,這一切的一切彷彿纔剛剛開始,真正的後手恐怕一直在看好戲。
蘇衍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將這後手揪出,徹底的滅了整個世間的式神,這樣的惡魔不能留存世間。
同時他也有一絲私心,被稱爲神使,那上面恐怕還有被稱之爲神一般的人物,而這樣的存在肯定強悍無比,如果能夠將其擊殺,吞掉他的修爲,那可是對境界有非一般的提高。
坐在車裏的宇文雄霸,通過後視鏡望着蘇衍問道:“大人,接下來我們該幹嘛?”
“買兩張船票,去島國!”
宇文雄霸目光一冷,自然明白蘇衍的意思,式神的發源地就是島國,只有去那裏才能真正的解決。
“好,我立馬就去辦。”
......
島國這是一個崇尚武力的國家,更是一個尊崇強者的國家,是有名的發達之地,科技之國。
拋開其他,這個國家的文化很讓人值得研究,同樣也有一些事情很讓人值得詬病。
島國望族德川府,在島國之地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是最爲德高望重的家族,在島國武道界享譽盛名。
此刻的他跪在木屋裏,望着窗外的櫻花灑落,還有清酒的甘甜醇香,可他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只因爲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讓他耿耿於懷了一年,因爲他的徒弟死了。
德川一郎的徒弟是誰,他的面前擺放了一張相片,黑白之色,上面有一點點的發黴跡象,顯然是很久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子十分年輕,拿着一把長刀,一臉的笑意,他的身後有七名犯人被攔腰斬成了兩截。
這個人的樣貌和一個人很像,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此人不就是李山田嗎!
原來李山田是他的徒弟,準確的說是他都愛徒,一位和他同樣對長刀有着無比癡迷之意的愛徒。
李山田還未拜在德川一郎門下的時候,就已經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刀客,享譽一地。
不過因爲他只是普通的刀客而已,並未有靈力修爲,所以只比普通人強一點罷了。
可當他拜如德川一郎門下,卻是在兩年多時間成長起來,步入大師後期之境,最爲重要的是李山田學會了三刀流。
德川一郎門下弟子無數,包括他的兒子孫子,所有的加起來怎麼也得上千號人物,卻是根本沒有一個真正學會三刀流的,全都是徒有其表,只有李山田一人是真正悟透了三刀流的真諦。
當時李山田學會三刀流,德川一郎便是直言道,不出五年,李山田必然會突破宗師之境,之後還讓他將自己的身份隱藏,將自己家族化爲武術世家。
可現在一切都成爲了泡影,原本要繼承自己衣鉢的弟子卻是死了,死在一次歷練上,這對於德川一郎來說是刻骨銘心的痛。
原本端着酒杯的手,此刻卻是顫抖起來,酒水灑落,滴在照片之上,彷彿照片中的人在哭泣。
這一幕觸動了德川一郎的內心,讓他眼中哀怒交加,一股悲鳴由衷而生。
剎那之間,一道寒光閃過,根本沒有看到德川一郎出手,屋外的那棵百年櫻桃大樹便是攔腰斬斷,直接倒向了地面,一樹的櫻花皆是灑落整個院落,芳香撲鼻。
“君魂葬他鄉,我送君一杯。”
此時德川一郎手中的酒杯多了一朵櫻花,侵染其中讓酒水更加的甘醇。
德川一郎將酒倒在照片之上,而後一道火光將整張照片給吞沒,照片中的人也漸漸的失去了色彩,最後化爲灰燼。
德川一郎之所以將照片燒掉,是因爲他已經有了仇人的消息,這是手下飛鴿傳書而來。
此時屋外響動,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走進了木屋,恭敬的跪在德川一郎的面前,低着頭等待問話。
“仇人找到了嗎?”
“家主,找到了,是華國蘇霸先。”
“蘇霸先,他的名字倒是霸氣非凡啊。”
德川一郎目光銳利,猶如寒刀一般。
“他現在在哪?”
“在華國挹婁,現在已經買了票準備前往我們這裏。”
“來我們這,羊送虎口,不錯不錯。”
德川一郎竟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