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聲音久久不散,直到傳達到殿外。
十八王聽到,雙眼怨毒之意依舊,望着蘇衍說道:“今日你必死!”
說罷,他便是直接朝着大殿走去。
蘇衍臉上露出好笑之色,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也是朝着大殿走去。
十八王進入大殿,滿朝文武都是望着他,有些人竟是竊竊私語起來。
帝皇一旁的太監此刻厲聲道:“肅靜!”
滿朝文武這才立馬安靜了下來。
但眼神之中還是帶着些許的笑意。
十八王不予理會,走到殿中,面對帝皇,直接跪拜下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帝皇也沒有說平身,只是點了點頭,一雙大眼直接望向了蘇衍。
他的眼神中有浩瀚烈焰,彷彿隱藏着兩個太陽,這是帝王霸氣!
蘇衍也是走到大殿中央,望着帝皇,微微拱手示意。
這讓許多人頓時變色,就連爲首的左右親王都是面露冷意。
面見帝皇,竟然不下跪,這是欺君之罪,是對帝皇的大不敬!
右親王此刻連忙喝道:“蘇衍,見到帝皇還不跪下!”
蘇衍置若罔聞,臉色平淡依舊,並未有跪下之意。
這一下子,滿朝文武更是震驚,一個個臉上怒火中燒,皆是露出殺意。
然而帝皇卻是並未說話,他一直在望着蘇衍,想要看透他。
帝皇何等人物,自然知道蘇衍的境界,半步金丹,這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雖然之前武道盛會大比結束,右親王便是將這事情告訴了他,但依然有些震撼。
半步金丹,能贏了他的初音,半步金丹能贏了他的八皇兒。
不對!
帝皇心裏咯噔一下,蘇衍現在是半步金丹,可武道大比的時候右親王說蘇衍只是陰陽後期的境界!
這一下子,帝皇望見蘇衍的眼神更加變了,有一絲凌厲,有一絲冷意。
這種天賦,就是他最爲寵愛的十八皇兒也有些暗淡了。
不過他終究是帝皇,不能顯露其他姿態,只是一臉冷冽的望着蘇衍。
他在等待蘇衍的最後決定。
聖旨發佈,蘇衍沒有跪下,硬抗威能,如今面見他還是不跪下,說實話換做其他人,此刻恐怕早就被拖出去斬了。
蘇衍站在殿中央,眼神平淡,傲然於立,如同鶴立雞羣一般。
他終究是沒有跪下。
帝皇也沒有詢問,周圍的文武百官此刻也沒有發難,他們在等待帝皇的暗示。
可就在這時候,十八王卻是直接擡起了頭,滿臉淚痕,傷心不已。
“帝皇,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十八王聲音淒厲無比,眼神中滿是悲涼,彷彿心都在絞痛。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是沒有想到,因爲之前十八王如朝,還是一臉平靜,可這一刻卻是拗哭起來。
整個大殿都能聽到他的哭聲,許多人甚至爲之動容。
但有一些人不理解,他們得到消息,十八王最爲寵愛的兒子被廢了,雖然是大事情,但用不着這樣吧。
左親王想要站出來,可帝皇此刻卻是發話了。
“大王,事出有因啊,喪子之痛讓我心如刀絞!”
這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就是蘇衍都有些意外。
戰月朗死了?!
許多人面面相覷,難以想象。
他們只知道戰月朗被廢,可不曾想到戰月朗身死,難怪十八王如此悲痛欲絕。
十八王啜泣不已,望着帝皇哀嚎道:“我最有出息的兒啊,只不過是言語挑釁了惡人,便落得如此下場。”
“這皇城還有我容身之地嗎,老臣不如一死了之!”
十八王直接站了起來,朝着大殿的大柱撞去,想要來個金鑾殿明志。
帝皇隨手一揮,十八王直接被控制住,身體無法動彈。
“帝皇,你讓老臣去死吧,我失去了兒子,我不想活了。”
許多人竟是眼眶溼潤起來,被十八王的慘狀悲情所感染。
左親王此刻更是站不住了,直接站了出來。
“帝皇,此事我知曉一二。”
帝皇點頭道:“說說吧。”
“此事起因是十八王和鎏王爺的事情。”
許多人皆是望向了鎏遜,鎏遜站在百官中,此刻也是站了出來,他知道自己躲不過。
“鎏遜,你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臣該當死罪!”
鎏遜跪了下去,直接說道。
帝皇不悅,怒道:“讓你說事情!”
鎏遜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說道:“此事難以啓齒。”
“說!”帝皇更怒。
鎏遜望了一眼一旁的十八王,只能如實說道:“此事實在是難以啓齒,臣罪該萬死!”
“臣爲唯一異姓王,成天惶恐不安,貪圖虛榮,所以找到十八王,想要他幫我一把。”
朝廷上已經是竊竊私語,無法制止。
帝皇也沒有呵斥,望着鎏遜道:“繼續說!”
“當日,十八王之子跑來需要人情費,一開口便是一千萬,而且需要三日內交齊。”
十八王此刻忙道:“此事與我兒之死無關。”
帝皇冷聲喝道:“繼續說!”
“我如何拿得出一千萬,可十八王之子戰月朗仰仗我有求於他父王,便是眼高於頂,言語不堪,詆譭我和我兒。”
“胡說八道。”
十八王當然不想讓帝皇知道這些,這都是潛規則,見不得天的。
左親王也是臉色冷冽,原本想爲十八王說話,此刻也是站了回去。
“臣句句屬實,若有一字假言,萬劫不復,用不超生!”
鎏遜繼續說道:“恰逢我兒回府,見到戰月朗如此欺人,也是有些怒意,可他並未說什麼過火的話,倒是戰月朗一而再再而三言語羞辱他!”
“說正事!”帝皇不滿了,這得扯到猴年馬月去。
“是。”鎏遜道,“我兒帶着此次武道第一的蘇衍來我家做客,本是喜慶之事,可還連累他也被羞辱。”
“如何羞辱?!”
“說府域是最垃圾的地方,璇璣宗就是廢物之地,而且還想將蘇衍的妹妹強行搶走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