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朝廷的命令,沒有兵部大員的差遣,是不能隨意罷免的。
如果真的要罷免,那就是越界,是瀆職,是犯罪!
這仔細的算起來,可不是小事情,不然周圍的人也不敢如此臉色。
一個個的到現在還異常意外,以爲聽錯了。
協使此刻也是被蘇衍的話逗笑了,望着蘇衍說道:“你罷免我?”
蘇衍沒有回聲,一臉冷漠。
協使笑意更甚,望着身邊的人道:“他要罷免我,哈哈哈,真是好笑至極,肚子都笑痛了。”
周圍的人不敢笑,他們誰都不敢得罪,蘇衍可是新上任的弼馬,他們如果得罪了也會吃不了兜着走。
最多也就如同巡捕他們一樣,對蘇衍冷暴力,不予理會。
協使有些不悅了,這羣狗東西,平日裏喫他的喝他的玩他的,一個個跑的比誰都快,現在輪到表現了,一個個卻是慫了。
協使望着蘇衍,眼神恢復冷意。
“你是新上任的弼馬沒錯,但你沒有任何權利將我罷免。”
劉二蛋此刻望着協使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屁話,罷免你是對你的最小懲罰,如果再鬧下去,你肯定會後悔的。”
協使臉上怒火升騰,蘇衍言語羞辱他也就罷了,現在一個阿貓阿狗也敢羞辱他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協使怒視劉二蛋,渾身元力升騰。
劉二蛋捏了捏手腕,望着蘇衍道:“這樣的人是不是該調教調教?”
蘇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而後,劉二蛋撈起了袖子,朝着協使走了過去。
協使怒意更甚,渾身元力十分耀眼,他可是陰丹境界。
“你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打我不成!”
協使雙目圓瞪,怒火中燒。
劉二蛋已經懶得和協使廢話了,直接手上用力,一拳朝着協使轟了過去。
“找死!”
協使暴怒,再也忍受不住,同樣運轉元力,和劉二蛋一拳轟在了一起。
周圍的人都知道協使的厲害,因爲協使可是陰丹圓滿的境界,十分可怕。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協使的臉色變了,渾身竟是汗水密佈,整個身體此刻都在顫抖。
他的手臂此刻彎曲,竟是直接斷了!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協使此刻褲襠一熱,一股暖流順着褲腿劃下。
臥槽,協使被劉二蛋一拳打尿了!
劉二蛋還是極力壓制了自己的力量,不然這一拳絕對能要了協使的命。
教訓自然不能殺了協使,雖說殺了也沒啥大事,但畢竟協使也罪不至死,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就行了。
協使臉色蒼白,和剛纔完全判若兩人,此刻他纔是知道了劉二蛋的厲害。
他嘴脣顫抖,帶着顫音道:“陽......陽丹強者?!”
這下子他完全沒了微風,陽丹強者啊,那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比他高了太多的等級。
馬場需要的官員要求不是太高,因爲這不是皇家馬場,不是異獸場。
皇城等級森嚴,這裏有完善的等級制度,大一級壓死人太過平常。
協使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馬場會來陽丹強者,而且還不是當弼馬,看樣子只是弼馬的陪同。
協使使勁搖頭,甩掉自己的猜測,雖然是陽丹強者,但他此刻依然憤怒,憤怒異常。
這下臉徹底丟盡了,竟然被一拳轟尿了,這絕對會傳遍四方。
“弼馬,你縱容你的人傷我,這份仇我記住了!”
協使怨毒的望着蘇衍,直接朝着小院外走去。
蘇衍根本沒有說話,只是望着劉二蛋道:“還不錯。”
得到蘇衍肯定,劉二蛋一副喜滋滋的樣子,對自己的出手也是非常滿意。
此刻,那看門的張老三此刻走了過來,滿臉不安的說道:“弼馬大人,你剛來這裏有所不知啊。”
蘇衍淡然道:“何意?”
“那協使不是一般人。”
“哦。”蘇衍淡然更甚。
“本來老弼馬退休後,輪到他當弼馬的,可你來了,這讓他很憤怒,所以就想爲難你。”
“這我知道。”
“一開始,他可是動用了各種關係,讓兵部侍郎幫他安排,本來說得好好的,可就在昨日,直接來了一道死命令,侍郎也不管用了。
張老三這話裏有話,明眼人都能知曉,無非就是說協使有後臺,是四品侍郎。
四品這個級別,算是不大不小,不過還沒達到去上朝的資格。
也就只有每個月有那麼一次可以去上朝,爲的是彙報工作。
昨日,兵部侍郎並未去上朝,也無從知曉蘇衍的事情,更不知道蘇衍在朝堂上的事情。
因爲這件事情封鎖的很嚴密,誰都不想掉腦袋啊。
蘇衍望着張老三道:“無妨。”
張老三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自己這是熱臉貼冷屁股啊。
蘇衍望了一眼被掛着的巡捕,此刻問道:“你們可悔過?”
巡捕隊長此刻連忙說道:“弼馬大人,我們知罪了,這一切都是協使讓我們做的,我們沒有辦法啊。”
蘇衍臉色緩和,將十人放了下來,同時將他們的骨折治好。
“記住,以後這馬場我說了算,誰要是敢惹我半分,後果自負!”
十人嚇得渾身顫抖,急忙答應。
而此刻,協使換了一身衣物便是直接朝着兵部侍郎的家走去,他當然是要去告狀。
蘇衍罷免他的官職不說,還縱容幫兇傷他,這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協使帶着一個小箱子直接到了兵部侍郎的府上,管家都是熟人,自然沒有攔他。
進入裏面,協使耐心的等着,不過片刻,兵部侍郎便是走了過來。
見到是協使,兵部侍郎並不在意,臉色平淡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協使直接跪了下去,哭泣道:“侍郎大人,有人要翻天了,有人要造反了!”
這話一出,侍郎臉色頓變,喝道:“休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