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們就提升你的神道掌控好了，我會盡可能的教你兩道大道神術，以此加深你對神道的感悟，順利的話，很快你就可以做到神皇之下位數第一。”
蘇衍聽見白介略顯謙虛的回答，也沒有在意，而是順勢點頭笑應道，讓白齊瞬間瞪大目光。
“啥？蘇兄弟你說什麼？你要助我提升大道掌控，還能教我大道神術，你也是走的五行道路？”
“不是，但不妨礙我教你。”
蘇衍看着白齊震驚的神容，只神祕莫測的淡然微笑。
“你確定？不同領域的話，可很難觸類旁通的。”
儘管心中已經被修改了一部分對蘇衍的認知，可白齊還是忍不住懷疑，畢竟神道感悟，可是一種很艱難的事！
就算他毫不懷疑蘇衍的戰力和境界，可要說完全跨行教自己提升神道掌控，怎麼想怎麼不可思議！
“等回到你的府邸，我們一試便知。”
蘇衍見此，神色自信，也令白齊打消了不少疑慮，只能安安靜靜的帶二人前往居所。
只有趙啓靈，一直在一旁安靜看着，這時候忍不住傳音道。
“你真的要助他提升神道掌控，可是這有什麼意義呢？”
她不懷疑蘇衍擁有這種實力，畢竟蘇衍做的比這還不可思議之事，更多，然而爲什麼呢？在趙啓靈看來，白齊也只是一頭兇獸。
固然他有些不同，可要說爲此耗費自己的巨大心力去提升他，趙啓靈還是覺得有些不值，反正只是些兇獸而已，再怎麼不同，也是敵對陣營，何須這麼憐憫？
“因爲你沒發覺他，其實真的很有趣嗎？”
而蘇衍聞言，笑着和趙啓靈傳音迴應，解釋道。
“就是一種嗯……怎麼說，具備改革者的氣質。”
“改革者？”
趙啓靈頓時美眸迷惑。
“是啊，他和西境格格不入，更向往着長生神域的文化，你說如果讓他掌控兇獸西境的話，會發生什麼呢？”
蘇衍問道。
“發生什麼……”
趙啓靈回想了下白齊一路的表現，試圖代入蘇衍所說，頓時有些陷入迷茫道。
“好像……兇獸西境會變得厭戰，大家也信奉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直接成了世外桃源？？”
幻想到這一幕，趙啓靈覺得不敢相信，畫面更是違和，頓時甩頭驅散了念想。
“可能嗎？”
她迷惑的問道。
“坦白的說，如果正常的發展，不可能。”
蘇衍聞言如見到了趙啓靈剛纔所想，語氣輕鬆道。
“你的畫面，的確很違和，哪怕白齊他有這個心，最終也有這個實力，也會因爲時間的磨礪，漸漸地和光同塵，嘗試忘掉自己這些可笑的想法。”
“但現在，有我啊，我可以通過深淵的影響，讓白齊鞏固自身的特殊想法，並且在潛意識裏奉爲聖理，然後再由我爲他提供幫助，不斷鞏固引導他這方面的偏向，並最終快速提升他的實力。”
“那麼你說，他會不會就真的日後執掌垂緹族，進而想着改造西境，甚至整個兇獸神域？”
趙啓靈聽着，看着蘇衍饒有興趣的表情，頓時有些古怪莫名。
“總感覺你現在，好邪惡啊。”
沒錯，就是邪惡，連趙啓靈也可以想象，在蘇衍的惡趣味下，整個兇獸西境，會發生何等的亂子！
而其後，如果白齊真的成功，那麼某種程度上西境的兇獸，也可以說是“滅族”了。
“是嗎？可能是因爲我有另一半意識，還在深淵吧，或多或少，也能受到深淵影響。”
蘇衍聞言，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對於自己性格發生了細微偏轉，還是隱有所覺。
不過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污染，因爲人的性格本來就在不斷變動，任何事物甚至力量的改變，都會引起性情的調整，只要認知不受影響，便可以歸於自然。
三人說話間，也終於來到了白齊在中央城的居所。
這是一座佔地頗廣的府邸，只不過看上去塵封已久，又無人打掃，因此顯得有些清冷破敗，白齊見此訕笑一聲。
“蘇兄弟，不好意思了，看起來真是人走茶涼啊，寒舍簡陋也無人打掃，只能請你將就了。”
說完，白齊自己也微微感嘆，神容中還是難免呈現落寞。
原本上，他作爲十二長老之子，在這裏的住處自然有着衆多僕人，然而隨着白齊競爭代長老之位落選，被迫被自己三弟趕出族地，自然所有人包括僕人也都想跟他撇清關係。
到如今，已經連一個追隨者都沒有了。
正想着，大門打開，卻突然出現一個老者。
“你是？阿成？”
白齊看着人形化身的老者，頓時目光有些迷茫，陷入回憶，然後漸漸激動。
阿成，原先只是他府邸裏的一個雜事，意思就是平時打掃衛生，巡邏看家護院的那種，有事可代替主人通報一聲，但連管家都算不上，因此白齊自然記得不太清楚。
可就這麼一位尋常無人問津的老僕，如今還在這裏！
“是少爺回來了。”
阿成見到白齊，頓時老臉上也浮現喜色，但又彷彿一切早有預料般，只笑呵呵道。
“我就知道少爺遲早會回來，因此一直守着呢，不過只有我一個人，府邸還是冷清了些。”
“足夠了。”
白齊頓時有些感動，拉着老僕一起進入府邸，然後看到裏面所有地方，原來還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他頓時更加激動，對於眼前這個以前從未注意的老僕，生出前所未有的信任。
“阿成你不用忙了，歇息去吧，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喫虧！”
白齊感動的對老僕吩咐，唯有蘇衍，看着那老僕總感覺哪裏不對。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他畢竟也不瞭解白齊和這老僕的曾經，因此也說不上來什麼，只能當做自己的多疑。
很快，三人便在府中重新設宴，喫飽喝足後，趙啓靈前去休息，而蘇衍則和白齊單獨來到庭院，準備見識一下他如今掌控的五行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