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售煤氣,一旦發現是要判刑的,氣販子們東躲西藏悄悄幹,條子們狗一樣四處尋覓,抓他們。

    保安就是氣販子的看家狗,當然很謹慎,拿電棍滋的陳玉鳳直往後退:“你誰啊,條子的人吧,趕緊滾,不然小心老子一電棒電暈你。”

    陳玉鳳差點給他的警棍滋到,也生氣了:“我路過這兒,天熱,解一下釦子怎麼了,你滋我一下試試,我立馬報案,說你們濫用執法權。”

    大娃一看吵起來了,差點嚇哭,喊:“不管你是想幹啥,走吧,咱不幹了。”

    怕保安,也怕孩子害怕,陳玉鳳只好返回,再想別的辦法。

    這是醫院的後門,穿過去就能回軍區。

    陳玉鳳早晨帶了王果果昨晚做的烤餅,有香菇牛肉的,還有引子紅豆沙和油渣花生餡兒的,給了大娃,並說:“就着這餅子喫泡麪纔有營養,你先回吧,蕭定天的事,等我想到辦法了再找你。”

    大娃接過餅,下意識摸兜,說:“還有上回的鮮花餅,等我有錢了給你。”

    陳玉鳳斟酌了片刻,說:“張朝民,我是韓甜和韓蜜的媽媽,但我經常吼她們,罵她們,即使親媽,也做不到永遠照顧孩子,所以不要對齊阿姨懷有太大的偏見,你得學會自己獨立,好嗎?”

    “我知道,我從來沒想過依靠別人。”大娃乾脆的說:“我相信齊阿姨能賺到很多錢,但我不需要,因爲錢我長大了自己會賺,我只要留下我媽的院子?”

    院子沒了,他和媽媽的回憶就永遠沒了。

    “路上小心點,再見。”陳玉鳳說。

    要她死了,留下一個院子,即使能賣再多錢,甜甜蜜蜜也不會賣的。

    孩子於親媽的感情不是一雙新鞋,一件新衣服就能替代的。

    齊彩鈴意識不到這一點,她就永遠得不到大娃真心的愛。

    話說,穿過醫院時陳玉鳳看到一個人,額頭上好大一個疤,約是被人用某種容器給砸爛了,縫合的時候大約是從別的地方找了一塊皮貼在那地方,整個人看起來好嚇人。

    因爲這人看起來熟悉,她仔細一看,認出來了,那是她親爹陳凡世。

    按理,張豔麗被公安羈押了,陳玉璜跑了,陳凡世無人照料,陳玉鳳以爲他爛在家裏,臭成一攤水了,可看他現在這樣子,是有人把他救了,還送醫院了。

    看他拄個拐在健身,這是準備再多活幾年吧,不知道救陳凡世的人是誰,但陳玉鳳鄙視他。

    她沒驚動親爹,繼續往前走了。

    經過住院部時,好巧,她又碰到齊彩鈴了,跟張松濤走在一起。

    陳玉鳳當然不會理她,騎着三輪車一路飛奔,回酒樓了。

    而齊彩鈴,此時正在跟張松濤吵架。

    因爲她是來悄悄看蕭勝的,可二娃把這件事告訴了張松濤,張松濤請了個假,緊急來堵,把她堵在了住院部的樓底下。

    張松濤說:“彩鈴,我不是個一定要女人在家洗衣做飯的男人,我支持你搞事業,但蕭勝是什麼人,他曾經差點炸了大禮堂,他是個犯罪分子,等他醒來就要接受法律的嚴懲,你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還來看他,這讓我非常生氣!”

    齊彩鈴說:“老張,我爲什麼來看蕭勝,是因爲我想跟蕭定天合夥做生意,我這樣做,還不是想給咱們家賺錢?”

    “蕭勝都不是好東西,蕭定天的政治面貌清白嗎,他的錢來路正不正?”張松濤咬牙許久,才說:“彩鈴,如果蕭定天有問題,害的就不止是你,還有我,要那樣,我覺得咱們的婚姻就經營不下去了。”

    齊彩鈴一看丈夫是真生氣了,忙說:“我只是借用蕭定天的錢,不會讓他插手經營的,我是什麼人你信不過嗎,咱們都做了半年夫妻了,你難道信不過我?”

    見張松濤不說話,她又說:“老張,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咱的倆娃呀!”

    不論蕭定天還是蕭勝,在齊彩鈴看來都是她書中的人物,她認爲自己可以掌控得了他們。

    而且,爲防蕭定天犯罪,她確實是準備親手經營灌氣站的。

    幾百萬流水的大生意,看着錢不賺,那不是傻嘛?

    妻子執意如此,張松濤也沒辦法,默了半天說:“以後不準再來看蕭勝,至於蕭定天,要他的錢來路正,你跟他合作沒關係,但要他的錢來路不正,彩鈴,我不會阻止你高飛,但我會覺得咱倆不合適,我會認真考慮離婚的。我得去加班了,你中午記得回家給孩子們做飯。”

    “放心吧老張,我會的。”齊彩鈴說。

    話說,齊彩鈴在軍區的家屬院裏發現炸彈,這是她寫書時寫給自己的金手指。

    但蕭定天的錢是怎麼來的,她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肯定不是正規渠道,這年頭,要在守法的情況下賺幾十萬,不可能的。

    不過目前商場亂的厲害,大多數有錢人的錢都不是正規渠道來的。

    國家於這方面管得也很寬鬆。

    一般的經濟類犯罪都不會判,而且還鼓勵大家投資,支持個人創業。

    再則,她覺得既是自己塑造的人物,他就玩不過自己。

    在她想來,大不了她出點錢,把股比提高,以後加油站自己經營,不讓蕭定天有犯罪的機會就可以了。

    蕭勝已經被炸爛了臉,而且馬上就要接受審判,齊彩鈴也懶得去見他,既然張松濤不高興,她就不去了。

    按理今天中午她該回家做飯的,不過她畢竟擁有了一個年青的身體,身材還特別好,喜歡買衣服,逛街,逛累了,自己在外面喫點飯再回家,看倆娃自己已經喫過了,廚房也收拾的乾乾淨淨,也就不管他們了。

    有倆乖巧的兒子,還馬上就能承租到加氣站。

    齊彩鈴覺得自己的生活欣欣向榮的呢。

    反觀陳玉鳳,雖然甜甜蜜蜜都是她養着,王果果也沒死,看似命運改變了。

    可她開個小酒樓,累死累活,整天不是擦不完的檯面就是洗不完的碗,髒兮兮的,連件漂亮衣服都穿不了,事實證明,她既沒重生也沒穿越,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偶然哪句話改變了她,可她的改變並不大,依舊像麻雀一樣,在辛苦刨食。

    這大概就是穿越者和原住民的區別吧。

    做人,辛苦賺小錢,有智慧,會玩弄人心才能賺大錢。

    ……

    再說陳玉鳳這兒,既然想好要給油辣椒取個名字,當然就要買貼紙,買毛筆,把名字貼上去。

    今天週末,因爲要跟廣州軍區搞競賽的緣故,韓超只能回來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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